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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樓的窗戶和其餘的幾個樓層一樣,都是採用了特殊鋼材加上鋼化玻璃組成,雖然說被偽裝了木頭的樣子,也只能欺騙一下普通的遊客的眼睛。
從林清現在呆的角度去看風景,真的不錯,可以眺望到不遠處的小吃一條街熱鬧的景象,還有景區入口處兩座燈火輝煌的大牌坊,再往遠處看,依稀能看見在黑暗中燈光閃爍的台北市,至善路如同一條銀河從博物館外將台北和博物館阻隔開來。
現在不是給林清看風景的時候,林清打開空間,拿出一把分子震動切割刀,雙手小心翼翼的摸著四樓牆壁。一點點的尋找兩扇窗戶之間的縫隙。
懸掛在半空中的林清此時心理十分的緊張,因為只要有人抬頭一看,或者有燈光照射過來,自己就顯露無疑。自己現在懸掛的位置是在一號展廳主體樓下邊的照射燈的一個死角區域,陰影的面積有限,一旦出了這個陰影位置,遠處的人可以清晰的看見一個黑色物體懸掛在四樓牆上。
終於摸索了兩分鐘終於讓林清找到了一條縫隙的位置,這時候,窗戶傳來微微的震動,林清知道。這是四樓的的檢查人員開始檢查窗戶是否關好了。
可能會有人疑惑林清為什麼不直接去二樓呢?二樓被照射的景觀燈照的燈火通明,掛在二樓,分分鐘被打成篩子。
林清十分緊張的掛在四樓等待著,心中都有些開始祈禱時間過得快點,時間過得快點,這種感覺就像需要去上戰場,生死由天命,自己只能去一搏,贏了萬事大吉,輸了,不林清輸不起。
正當林清神經緊繃的時候,樓下有一隊巡邏人員經過,一身安保制服,拿著警棍,慢悠悠的從林清下方經過,看的林清心肝一陣亂串,心臟仿佛隨時都會從嘴巴里蹦噠出來,真的他奶的太刺激了,只要他們幾個人稍微的抬起頭來,欣賞一下今晚的月亮,就能和林清來一個眼神對對碰。
有驚無險,幾名巡邏的安保,直到從林清的視野里消失也沒有抬頭,更沒有和林清發生眼神的碰撞。
九點四十四分鐘,四樓的檢查人員已經離開,林清將切割刀慢慢的沿著縫隙插了進去,然後慢慢的往下切割起來。
切割刀往下切了大概三分之一的距離,碰到了阻礙,林清稍微的用了點勁道,阻礙就迎刃而破,繼續下切,一直到了最底部才再次遇到了阻礙。
林清稍微的思考一下,又將切割刀往上切,果然在最頂端還遇到了阻礙,稍微的用力,頂部的插銷也被林清切斷。
十分順利的將窗戶的插銷全部切斷後,林清從空間拿出視頻屏蔽器,慢慢的打開窗戶,然後將屏蔽器放在了窗台上,然後打開開關,等待一秒後,迅速的翻身進入四樓展區,落腳很輕,深怕發出動靜驚動樓下的安保人員。
此時的四樓展區只有空蕩蕩的,完全沒有白天人聲鼎沸的模樣,林清沒敢過度多的停留,轉過身子,小心翼翼的關上了窗戶,開窗,翻身,進屋整個過程花了十秒都不到。
關好窗戶了,林清迅速的拿起屏蔽器,直接走向樓梯口,這裡有一個監控死角,就是在樓梯拐角處有一個探頭,但是那個探頭卻監控不到探頭底部,這可以算是台北博物館展廳里少數的幾個死角之一。
而四和三樓雖然有探頭對向樓梯,但是同樣拍不到樓梯拐角的位置,一個稍微的高出了一點,一個稍微的低出了一些。
還有二十秒,時間很充足,但是林清每走一步都十分的謹慎,稍微的不慎,腳步稍微的重一重,就有可能觸發震動感應裝置,那麼等待他的就是一群如狼似虎的基佬,不對,博物館安保人員。
短短的十幾米的距離,二十秒的時間,林清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整個人的額頭已經布滿了汗珠。心臟跳動的頻率已經已經讓林清能明顯的感覺到胸口的起伏,還有撲通撲通的聲音。
躲在探頭下的死角,林清關閉了視頻屏蔽器,然後拿出一個拍立得的相機,舉起相機,調整好角度,在和監控差不多同樣的角度和位置拍攝了一張樓梯的照片,然後等待了十幾秒,一張樓梯拐角的照片出現在了林清的手中。
林清幫照片放在一個小相框中,相框的邊很細,兩邊和上邊有三根類似於支架一樣的東西伸了出來,還有一根細絲若隱若現。
林清再次開啟屏蔽器(每開啟一次需要二十秒的間隔。)然後用蛛絲將自己懸掛在牆壁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將相片兩邊的支架固定太探頭前方,然後用細絲固定好支架,然後就關閉了屏蔽器,現在這個監控拍攝的畫面就是林清剛剛所拍攝到的畫面了。
摸了摸臉上的面具,林清對於自己的智慧十分的滿意,這方法真的只有天才才能想到啊。
搞定結束後,林清直接在三樓和四樓的樓梯交接的處,越過了樓梯扶手,直接來到二樓和三樓的拐角。
同樣的辦法搞定了樓梯拐角的監控後,林清看了看手錶,現在是九點四十六分鐘,也就是說,二樓已經沒有檢查的安保人員了。
開啟屏蔽器,林清來到二樓,然後迅速的的射出蛛絲,整個人如同壁虎一樣,懸掛在二樓的房屋頂部。帶上監控探測設備,四周開始四周看了起來,最終確定有四個監控從不同的角度對著富春山居圖。
林清迅速的拿著拍立得,找到四個監控的位置,各自拍攝了一張照片。整個過程用了不到三十秒,然後整個人再一次的趴在了房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