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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大人,也給我們一點福音吧!我們也是主的孩子!”帝國騎兵中有人吆喝了一句,並沒有多少敬重的口氣。
“主會賜福給你,我的孩子,只是那邊是西里西亞,這裡是貝爾根!西里西亞大主教會得到主的感召!”帝國騎兵的不敬,被主教大人軟綿綿的頂了回去。
沒占到便宜的帝國騎兵只能繼續老老實實的待著,因為華倫的騎炮兵並沒有撤離。如果帝國騎兵想按照慣例,在這裡搶劫一番,然後立刻撤退,那些丘陵上的火炮會把這些帝國騎兵都撕碎。
“你是個木匠還是鐵匠?如果你撒謊的話,後天我就把你關進監獄裡!”看著一個流民厄尓梅克大聲的質問到,這個流民帶著一家五口,對自己的職業先是說鐵匠,在登記的時候又變成了木匠。
“木匠!木匠!我是個木匠!”厄尓梅克的質問讓男人連連的強調,舉手發誓的時候,破爛的衣襟下露出一個握把來。
厄尓梅克在心中一驚,那是一把匕首,但是還是裝著沒事一樣繼續詢問。
“好好的記下來!”裝著在強調要點,厄尓梅克回身對著自己的助手一使眼色,一名助手悄悄的溜開了。
“這三個是我的孩子,漢斯、喬治、漢克!”男人指著三個孩子說。
厄尓梅克逐個打量了一下,兩個看起來十一二歲,最小的似乎五六歲的樣子。
“媽媽,他為什麼叫我漢克!”最小的孩子突然對著站在一旁的女人問道。
這稚氣的聲音,讓另外兩個大孩子一下子撲過來,把最小的孩子的嘴捂上了。女人則驚慌的看看男人,想把自己的孩子拉過來。
厄尓梅克並沒在意,流民中臨時組成的家庭很多,男人和女人各取所需,當初城市乞丐中也是如此。
“把孩子放開!”厄尓梅克伸手在兩個大孩子的頭上拍了幾下。
女人藉機把孩子拉回身邊,罩在頭上的頭罩一滑,露出一張蒼白但是還算有點姿色的臉來。女人的樣貌讓厄尓梅克一愣,在這麼多的流民中,這女人算是漂亮的了,難怪不敢把臉輕易露出來。
看著女人的厄尓梅克忽略了男人,而那個男人發現厄尓梅克剛剛離開的助手,正帶著幾個貝爾根士兵走過來。
那助手指著男人不知道在對貝爾根的士兵說什麼,幾個士兵開始摘下背著的燧發槍。
而厄尓梅克還在關注那個女人,感覺不好的男人猛一下撲過來,一把就拉住了厄尓梅克,同時藏在腰間的匕首也拔了出來。
“退後,不然我殺了他!”男人晃著匕首威脅到。
急忙舉起兩手的厄尓梅克感覺自己怎麼這麼倒霉,但是作為主事人,還是咽了幾口吐沫,強行鎮定下來。
“放鬆,放鬆!”厄尓梅克勸告著男人。
發現厄尓梅克被劫持了後,主教大人也走了過來,舉著手中的聖經,對男人說起來。
“別做傻事,我的孩子!”
“滾遠點!老子家破人亡的時候主哪去了!見鬼去吧!”男人對著主教呵斥道。
這話讓主教搖了搖頭,“你看看這裡,主在給你機會!這裡是你新生的開始!把刀子放下,我發誓你會平安無事的!”
主教大人努力的感召著男人,可惜沒有一點收效。
被男人挾持的厄尓梅克用眼睛掃過脖子前晃動的匕首,又看看不遠處舉著燧發槍的貝爾根士兵。那些專注的士兵眼中沒有一點的慌亂,只是在安靜的瞄準。
“這些士兵會連著我一起打死!”厄尓梅克在心裡想到,但澤伯爵的這些近衛戰鬥時的作風,厄尓梅克親眼見到過,這些士兵要的是戰鬥能實現的目的,而不是其他。要解決現在的難點,肯定是把男人打死,而自己作為男人的掩護物,肯定也難逃一死。
厄尓梅克還不清楚線膛燧發槍的特點,以為士兵們要把自己和男人一起亂槍打死,不由得趕緊想起辦法來。
像是被嚇壞了,厄尓梅克的兩腿一軟,人也完全癱軟到男人的身上。原本藏在厄尓梅克的身後,現在男人一下子露出半個頭來,而且一直胳膊還要支撐住厄尓梅克的身體。扭動著,男人在厄尓梅克身後露出來的身體越來越大。
“我的孩子不要做傻事!”主教大人還在勸告著,突然“砰砰!”兩聲槍響。
厄尓梅克感覺臉上被濺上了黏黏糊糊的液體,然後拉著自己的力量一松,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主教大人有點茫然的一嘆,然後畫起十字,其他的流民紛紛向著主教大人跪下,嘴裡默默的祈禱著。
“剛剛我們見到了一出慘劇,一個人他迷失了!在主賜予他新生的時候迷失了!主並不是拋棄了我們,而是讓我們經歷苦難,讓我們看清自己!……”主教大人沉默了一下,開始傳教,在流民中侃侃而談。
聽著主教大人的話語,那些為了命運而彷徨的流民,開始重新堅定起信仰來。
被士兵和助手扶起的厄尓梅克拿著手絹擦著頭上的血跡,“沒想到!沒想到!”連著說了一句後,厄尓梅克發現女人還在,一擺手,讓那個女人過來。
很快,被打死的男人還有女人以及三個孩子之間的關係問清楚了,那男人是個完全的惡棍,而且兩個大點的孩子身上也有人命,作為幫凶,兩個孩子幫男人殺過三個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