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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的姐姐並不理會自己,年輕人只好繼續低著頭,心中也做著自己的盤算,以卡提內同自己姐姐的感情,自己應該不會受到太大的懲罰。
“不就是一個小城嗎?”卡提內的夫人以貴族慣有的口氣說了句,想讓卡提內消消火氣。對於貴族來說,只要能夠享受到生活的美好,丟了什麼還是失去了什麼都不太重要。
“你說的輕巧,這是西普魯士,不是別的什麼地方!”瞪著眼睛,卡提內卻不敢對自己的夫人發火,新婚不久的他還沒降低熱度,對自己年輕夫人的肉體還充滿了欲望。
“你是總督,還怕什麼?這個地方不都是你說的算?”見卡提內口氣鬆了下來,年輕的小夫人連忙貼到卡提內的身邊,也不在意自己的弟弟就在看著,用豐滿的胸脯在卡提內的胳膊上輕輕蹭起來。
柔軟的感覺雖然讓卡提內感覺到舒適,但是親昵並不能減少他的迫切感,但澤伯爵華倫的心性,卡提內自認為很了解。華倫是個能帶著笑容殺人的傢伙,而且對事物的輕重看的很準,一座治下的城市宣布加入其它的勢力,想讓他不追究那是不可能的。而自己處理不好,那同華倫的關係必定會產生裂痕,失去了華倫的信任不是個好結果。
“你上一邊去!”把胳膊一拉,卡提內看著年輕人搖了搖牙。這年輕人只比華倫大了兩歲,可是兩個人的見識卻千差地別。自己本想照顧他,給他一條發財的路子,讓他到皮拉烏這個剛剛開始興起的小城去做生意,可這個不長見識的竟然打著自己總督的名義,在城裡想搞壟斷買賣,結果激起了市民和商人的怨氣,被灰溜溜的趕了出來,也逼的皮拉烏這座邊界小城宣布加入東普魯士。
“想成為一個合夥的商人,先得當三四年的學徒,學會記帳、理貨,然後又需要在事務所中實習三四年,我為了給你節省時間,讓你多發幾年財,你給我搞了些什麼?”卡提內在紐倫堡當治安隊長的時候,對商人的培養路線也知道一二,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說。
聽到卡提內責怪的語氣,年輕人又把視線落到自己的姐姐身上。
會意的小夫人又插話進來,“他還是個孩子,總要學習些經驗的!”
“他要是個孩子,那華倫算什麼?我手底下的那些軍官比他小得多,看看他能比上哪個了?我說讓他到軍隊裡去鍛鍊一陣子,你偏讓他去經商!”卡提內有點埋怨的說。
不耐煩的一揮手後,卡提內不想再追究,得儘快想辦法補救,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出兵皮拉烏,以武力迫使皮拉烏重新回到西普魯士的勢力中。
“那個華倫算什麼?姐夫,你現在有人有地盤,幹嘛不把這裡當男爵領?東普魯士或者瑞典人也許會讓你當上伯爵,波蘭人也可能!”年輕人自作聰明的說了一句,眼中還閃現出帶著小聰明的狡黠。如果卡提內再進一步,那自己就不是個普通的騎士,而是有爵位的男爵了。
沒想到年輕人會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說出這種話來,頓時暴怒的卡提內一把就抽出了自己的轉輪手槍。這是華倫最近才配發給幾個高級軍官的,樣式、性能同華倫過去的那支一樣,只是裝飾要精美許多,鍍銀的槍體充滿了藝術感。
“我要打死你!你這個混蛋!”幾乎是衝過辦公桌,卡提內一把就把年輕人的衣領揪住,人也快被卡提內揪起來。轉輪手槍冷冰冰的槍口頂在年輕人額頭上,只要卡提內一扣扳機,槍聲就會響起。
“你這個蠢貨在說什麼,你想害死你姐夫啊!”同樣意識到這句話不應該在這裡說起的小夫人,在埋怨自己弟弟的同時,用力拉著卡提內的胳膊,生怕他一不小心走火了,“快把槍放下,他不是有意的!”
咬著牙看了半天,卡提內才把轉輪手槍收回來,其實槍上沒裝底火,並不能打響,但是剛剛那句話真是讓卡提內氣急了,這可真是個蠢貨,自己早晚得被這個蠢貨害死。
卡提內辦公室中的聲音一絲不落的被門外的侍者聽在耳中,聽到要卡提內擁兵自立的話後,侍者的耳朵輕輕的跳動了一下,幾天後,關於這段對話的細節就到了華倫的書記官馬洛舍夫的手上。
重新回到椅子上的卡提內陰沉的沉默了一陣然後對著年輕人說了句,“這陣子你就老實在家呆著,華倫肯定也會知道消息,怎麼處置你,得等他的消息!不過我警告你,別想著逃跑,不然我也救不了你!一個人能讓一座城造反,果然是貴族的做派!”
聽了卡提內的話,年輕人心中一緊,聽卡提內的口氣不善,而且平時里聽卡提內對但澤伯爵華倫的過去的敘述,那個但澤伯爵華倫也是個心狠手辣之人,看起來自己得儘快想辦法開溜,東普魯士是個不錯的去處。
“你有權有勢,不會有什麼問題,我可不想等死!”想定了後,年輕人只等著找機會逃跑。
警告過年輕人後,卡提內馬上對自己的隊伍下達命令,三千人的隊伍要立刻做好戰鬥準備,明天就向皮拉烏進發。皮拉烏的位置敏感,很可能會遇到東普魯士去接收的隊伍,但是帶領的隊伍過多又容易引起大衝突,使一個小城引起的邊界糾紛變成西普魯士和東普魯士之間的戰爭,所以卡提內並沒有帶過多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