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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是位德高望重的人,我們應該給予他應得的榮譽,華倫先生,如果您不介意,我希望能夠妥善的處理好主教的遺體!”見到華倫的表情似乎沒了性趣,阿芒迪娜便了換了正式的表情,以減輕華倫神態變化帶來的尷尬。
雖然不知道華倫的信仰,但是主教的葬禮需要一個有身份的人來主持,阿芒迪娜只好向華倫提議。
“好的,夫人!”對於阿芒迪娜身份的猜測一閃即過,華倫連忙應聲,一開車門跳了出去。
剛剛的戰場上,幾具屍體碼放在一起,博約爾和車夫正站在主教的身邊,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處理。
“克沃茲主教是位有身份的人,我們應該給他一個安身的地方!”華倫的話讓兩個人馬上回馬車上去取鐵鍬。
“華倫,這並不合教規!我們不是新教徒,我們需要一場安魂彌撒!”車夫對華倫的決定充滿異議。
“我們不能帶著一具屍體旅行!至於彌撒,我們一切從簡吧!主教臨死前已經懺悔過了,我來當主領。以後找到主教的親人再好好安葬好了。”華倫知道作為天主教徒這樣不合禮儀,但是現在只能這樣。
“……,現在讓我們把亡者交託給天主,並以基督教導我們的祈禱,與亡者一起祈求”
“我們的天父,願你的名受顯揚;願你的國來臨;願你的旨意奉行在人間,如同在天上。求你今天賞給我們日用的食糧;求你寬恕我們的罪過,如同我們寬恕別人一樣;不要讓我們陷於誘惑,但救我們免於兇惡。阿門!”
“……”
在一個淺坑邊,華倫主持著簡化的安魂彌撒,充作臨時親友的阿芒迪娜在克沃茲主教身上撒了第一把土。
匆匆埋葬過主教後,華倫幾個人重新上路,使人意外的是帕拉基男爵失蹤了。
四天後,隨著馬車進入施萬多夫城,到紐倫堡的路總算走過了一半。城門口盾形的紋章上繪著帶著紅色王冠的金獅和城堡,華倫忍不住看了幾眼,這紋章要比卡姆城紋章上的教堂好看多了。
“華倫,能告訴我你正式的稱號嗎?我想叫做華倫這個名字的應該不止你一個!”見到華倫在看城門上的紋章,阿芒迪娜有些慵懶的說。
“赫美尼斯的華倫斯坦!朋友都喜歡叫我華倫,現在還沒有受封的爵位。”華倫已經把貴族契約上的內容都記熟了,對於阿芒迪娜的問題並沒遲疑。
“石頭騎士?赫美尼斯?華倫斯坦?這個人的家族居然還有後裔?你是波西米亞人?我一直以為你是巴伐利亞人,你的巴伐利亞口音好重!”斯坦是石頭的意思,而華倫斯坦在貴族中也是一個鼎鼎大名的名字。聽了華倫的介紹,阿芒迪娜頗有些驚奇,問了一串問題,沒想到華倫居然是個波西米亞人,更沒想到會和華倫斯坦家族沾上關係。
“我是阿維尼翁的阿芒迪娜女伯爵!很榮幸認識你,新一代的華倫斯坦先生!”阿芒迪娜很正式的介紹自己,輕輕昂起的下巴,在瞬間就表現出高貴的氣質來。
“很高興能夠認識一位尊貴的女士!”華倫行了一個吻手禮,沒想到阿芒迪娜有著伯爵的頭銜,這已經能夠算作大貴族了,“我從十二歲起就在德意志求學,華倫斯坦這家族的稱呼是剛剛才繼承來的!”
對於自己的口音,華倫斯坦家族名頭,華倫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夫人,我們需要在這裡休息嗎?”停下的馬車外,車夫大聲的詢問。
阿芒迪娜對著華倫一點頭,開門下了馬車,“我需要在這裡找個醫生看看傷口,華倫先生,不介意當我的石頭騎士吧?”
阿芒迪娜在幾天的旅途中,並沒有和華倫再有親近的舉動,這讓華倫大為鬱悶,在車廂內滿是欲望和誘惑,但是卻無從下手。
“車夫先生這是三十個古爾盾,非常感謝你的奉獻!”阿芒迪娜很大方的付了全額的車費,外加十古爾盾的小費,這讓站在一邊的華倫直咋舌,阿芒迪娜這個女人究竟有多富有?
心中美滋滋的車夫和博約爾忙著從馬車上搬運行禮,阿芒迪娜偏頭對華倫小聲說了一句,“這架馬車太慢了,我們換一輛!”
施萬多夫城作為中轉站,華倫陪著阿芒迪娜找了醫生查看過傷口,又重新雇用了一架馬車。沿途,阿芒迪娜指揮著博約爾購買路上要吃的食品和水果,看著銀幣像是流水一樣,華倫一陣肉痛,阿芒迪娜花出的錢,自己也許要不吃不喝的在船上工作兩年才行。
在旅店中休息過一夜後,旅程再次繼續,馬車這次終於奔馳起來,只是搖搖晃晃的滋味並不好受。
一邊吃著小點心,阿芒迪娜一邊同華倫閒聊著,在她的眼中,年輕的華倫有時像個修道院的苦修士,在言行舉止上有著嚴格的自律。除了不離身的佩劍,和腿邊露著把手似乎是火槍的東西,阿芒迪娜幾乎沒看見華倫還隨身帶著什麼,至於吃、喝華倫選擇的同博約爾這樣的下人幾乎沒區別,黑麵包和發酸的葡萄酒而已。
雖然聽說曾經叱吒風雲的華倫斯坦已經成為塵埃,但是看華倫的穿著,華倫斯坦家族不應該破落成這樣吧?,總不至於窮的連充貴族面子的錢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