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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吧,創傷,親愛的,你說的真是太好了!我們真是有共同語言,是否開始攻擊?”伊萬起身掐滅雪茄問。
“哦,記得告訴他們,先打外面的八個炮樓,分三次炮擊,要有明顯的間斷,只要炮擊外圍,儘量不要打到民居。還有,探子匯報說東南角是團練所,要重點照顧一下,就這些了。”我下達指令。
“好的,一會來看大禮花,我保證你沒見過。”伊萬從隨身的包裹里拿出一瓶酒,“這是你們新疆產的葡萄酒,我的戰利品,你嘗嘗。”
血紅的酒倒入晶瑩的水晶杯,捲起動人的浪花,等酒慢慢沉靜下來,微微波瀾,柔軟光滑的猶如綢緞。我一直認為最好的葡萄酒在法國,事實上新疆的葡萄酒要更完美,至少眼前的這一瓶就很完美。
“冬”桌子一顫,晶瑩的酒杯里泛起漣漪。
我趕緊衝出帳篷,火光映紅了天空,東安堡的外圍煙火升騰,泥土夾雜著不明物體四處亂飛,等掏出望遠鏡次看清,原來是人的四肢。
橘紅色的的火花不斷的冒起,巨大的爆炸聲振聾發聵。
堡子里還是出現了人影,四處奔波的人影給炮手很好的指示,人往那跑,炮就往那打。往往是一炮下去,跟著就是各種器官騰空而起,距離太近了,連人痛苦的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
戰爭完全和我想像的不一樣,一點也沒有電影中的各種想法,你在炮火翻騰的時候腦子其實是空白的,呆滯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忘記自己身邊的一切。
“很美是麼?不象想像的熱血沸騰,因為是單方面的炮擊,將來有機會炮火對射你就知道什麼才是緊張刺激了。我愛死這東西了,他是戰爭之神。”伊萬來到我身邊說。
看來我的弟兄們確實按我說的去做了,邱三石也確實做了防備,不過他大概沒想到會出現大規模殺傷武器,也許這輩子他都沒見過大炮長什麼樣,今天卻親身體驗了大炮的威力。
炮擊按我說的暫停,炮手開始調整炮位。
那堅固的圍牆坍塌了四分之一,房屋上火光沖天,開始蔓延,四處都是救火的身影。
我趕緊下令炮擊徹底停止,因為這所謂的堅固堡壘竟然如此不堪。
一個打白旗的身影出現了,磕磕絆絆的向我這裡跑著,還喊著什麼。
伊萬皺了皺眉,火光閃現他的表情很不滿,好象一個小孩被打擾了遊戲。抽出手槍沖那個奔跑的身影甩手一槍。
身影突然定住摔到在地,屁股撅的老高。
伊萬示意身旁的的親兵,親兵上馬像倒地的傢伙馳去。不一會回來,馬背上帶回一個穿馬褂的傢伙來,扔在地上好半天才有點動靜。
“如果知道這樣的話,我們完全不必費這麼大的周折。”伊萬說
“你懂什麼!不誇張一點怎麼和少校還有大公交代?我不想被人說成是土匪,雖然我就是。”
伊萬看著我璀然一笑,這時候地下那個傢伙開口了。
“三老四少,各位是那個山頭的啊?是過江還是尋愁啊?怎麼也得給個信啊,上來就開炮,好象不符合規矩吧?”這傢伙肥頭大耳的,一看就是地主老財。
“我是海參崴總華探長,遠東鐵路護路隊大隊長,俄羅斯遠東特別行動隊隊長,張宗昌。聽說過沒?”我大刺刺的說
“啊!”財主趕緊一恭到底,“當然聽過,不過我們到底怎麼冒犯您的虎威了,需要這麼大動干戈。”
“你是幹嗎的啊?”我鼻孔噴著粗氣。
“老朽不才,正是商會的管家,我們老爺就是大扎櫃!”原來是小財主,
“阿拉被你們老爺的女婿派人行刺,阿拉受命清理遠東地區的匪幫,你們少東家就和我叫號,我當然要來討個公道1
“啊?有這等事情?”小財主顯然受驚不小。
“所以,老子要血洗安東堡!看見沒?俄羅斯大兵,一會就進去殺你個雞犬不留1我獰聲道。
“張隊長,饒命啊,我們確實不知啊,東家也從來都沒說過,我想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隱情,能容我回去解釋一下麼?您這一頓大炮都把我們打蒙了。”
“行,順便把我的條件帶到,第一,我大軍出動了,你們得出點勞軍費,不給也行,一會我們自己搶;第二,讓所有的保安隊的都舉著槍出來,不出來也行,就都預備棺材吧;第三,暫時還沒想到,你先回去,我一刻鐘後沒有回信我就再次炮擊1我連和他多廢話的興趣都缺缺。
“為什麼不讓我們攻進去?”伊萬不滿的問,
“他們太弱了,你們得留給馬幫1其實我知道一但讓這幫嗜血的傢伙進去的話,這裡就是一片廢墟了,都是中國人,還是少點殺戮比較好。
好在伊萬對我建議沒有提出什麼異議。
不到一刻鐘,我就看見黑壓壓的一群人高舉著雙手,有的手裡還托著槍,領頭的是一個老者。
到近前我才看清,一個穿綢裹緞的老者,後面是一個帶眼鏡的瘦高青年,在往後應該是保安隊的隊員了。
我打眼一看,武器也不錯啊,怎麼就這麼熊呢?說投降就投降,真他娘的!
我一捅伊萬,用俄語說:“給我崩了那個帶眼鏡的,誰要敢反抗就他娘的槍斃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