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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鳳英伸腿用腳面一接,向上一送,抬手穩穩將碗端在掌心裡,也一飲而盡。吳鳳英抱拳問道:“敢問這為朋友是何方人氏,高名貴姓?”
白衣女子道:“小女子乃白家鎮人氏,姓白名叫玉娥!不知你二位仁兄是何方人氏,姓甚名誰?”
吳鳳英甚是喜歡那白衣女子,並不想對她有任何隱瞞,上前幾步道:“在下河南洛陽女扮男裝的吳鳳英,我身後那是我的同胞姐姐吳月英!”
白玉娥與吳鳳英談的十分投機,便過去和她姐妹二人坐在一處。
吳月英笑問:“玉娥妹妹的家人怎麼稱呼,現下所操何業?”
白玉娥說:“家父姓白名景天,至幼四處走鏢,在河東地區頗有聲名;母親賈氏向善人,繡樓之上務針工;白虎白豹是我二位兄長,他們隨父押鏢。”
吳家姐妹也向白姑娘說出了自己的一切,包括和李家二位相公的關係。
白玉娥若有所思地問:“你們所說的李二公子,是叫李懷玉嗎?”
吳鳳英驚道:“正是!莫非妹妹識得李懷玉?”
白玉娥將自己徐州劫法場救李懷玉,和張美英結拜,最後與張美英和李懷玉告別之事一五一十的細說了一遍。
吳鳳英“咯噔”跪倒在地,說:“多謝妹妹救我李郎,我吳鳳英終身忘不了你的大恩!”曖昧仕途
白玉娥趕忙扶起吳鳳英,說:“姐姐快快請起,你折煞妹妹了!救助受屈之人是你我習武者應盡的職責,更何況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吳鳳英站起來問:“妹妹可知我那李郎如今去了何處?”
白玉娥說:“自徐州一別,李公子與張姑娘的下落我並可不知!”
吳月英察顏觀色良久,問道:“妹妹臉色蒼白,心事重重,莫非家裡出了什麼大事?”
白玉娥說:“姐姐好眼力。我二位兄長犯下人命,被捕入獄,如今命懸一線,父親急信召喚,我心下十分擔心!”
吳鳳英說:“妹妹無需難過!不知我二人能否幫得到你?”
白玉娥說:“且不知我二家兄長因何與人爭鬥,我回去調查清楚才能定論。若他們是屈冤入獄,我定會砸牢劫獄救他們出來,如果他們是惡意行兇,我決不會助紂為虐,救他們出來。”她嘆了口氣,續道:“二位姐姐忙著尋找李家兄弟,玉娥怎麼能讓你倆幫忙?”
吳鳳英蹙眉道:“我們雖然很想尋找相公,但也不急這一時。咱們先救出令兄,再做打算!”
白玉娥飲入一碗酒,說:“二位姐姐的美意妹妹心領了,不過我一人足能救出家兄,姐姐們只管去做自己的事,不用為我操心。要是有機會,我一定與二位姐姐再次相聚痛飲。”
第五十六章 破牢劫獄
吳鳳英明白白姑娘不想讓她姐妹二人捲入這場紛爭,但是人家救了李二公子,自己怎麼能對人家的兩個哥哥袖手旁觀?便說:“妹妹太客氣了!我們既然是好朋友,理當登門拜訪一回伯父伯母。今日天色已晚,咱們明日一早就回白家鎮!”
聽了吳鳳英的話,白玉娥總算放下了所有顧慮。
次日一早,姐妹三人出了白鶴酒樓,逕奔白家鎮。到了白府而外,三人下馬來到大門前,白玉娥命家丁將兩匹坐騎拴好,好生照顧。她領著吳氏姐妹回到客廳,見了爹娘。白景天看上去年過六旬,已然年邁。白氏玉娥向父母介紹了一遍吳氏姐妹。吳月英、吳鳳英連忙向二位長輩見禮。白景天命家丁上了些茶水,眾人紛紛落坐。
白玉娥問:“爹,二位哥哥因何傷人性命?”
白景天瞅了一眼吳氏姐妹,說:“這……”
白玉娥說:“爹爹儘管說,這二位姐姐都是我的好朋友,不會壞事!”
白景天放寬心,道:“三月初三夜裡,忽然有一夥兒強賊闖進我震遠鏢局搶劫財物,正好碰上你兩個哥哥守夜。他二人與那些賊人鬥了幾十個回合,那幫人力敵不過,轉身便逃。你二家哥哥想知道那幫人是何來歷,便跟了上去,誰料想那伙兒賊人原來是龍門鏢局巨五霸的人。你二位哥哥一時氣憤不過去找巨五霸理論。不想那巨五霸仗著與知縣是連襟關係,心狠手辣,一心要置你哥哥們於死地。帶家將與他二人大打出手。你兩個哥哥不甘示弱,奮力大戰巨五霸。雙方作戰的過程中,你二哥打死了巨五霸的兒子巨成。事後你哥哥們逃回家,把一切都告訴了為父。我總當世上有理可講,沒讓他二人逃離家門,而是去了衙門投案自首。誰知巨五霸勾結知縣判你二位哥哥為死罪,準備擇日處斬。唉。我真是悔之晚矣!只恨我太相信這個世道了!”曖昧花都西門慶
吳鳳英看那白老爹十分傷感,說道:“伯父不必傷心。是非自有公正。我相信貴公子不會有事的!”
白景天說:“但願蒼天有眼啊!”
白老夫人賈氏苦喪著臉,雙目垂淚,說:“女兒呀,你一定要想辦法救你那兩個不成器的哥哥出來呀。不然為娘也不想活了!”
白玉娥說:“爹,娘,你們放心吧,女兒會想法子救哥哥們的!”
白玉娥為了查明真相,來到鎮上喬裝成乞丐,探問了各行各業的街坊,結果人們的回答都和她父親的述說是一致的。又探問了一些平常百姓,他們的回答亦是如此。白玉娥返回府門,與吳氏姐妹陳述了一遍探問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