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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天傍晚張美英從臨香閣出來,路經前院時,被趙金虎看到了。他看著張美英回到雅仙閣,眼珠子轉了兩下,抬頭仰望天空,見月清風高,心說:“員外出去談生意恐怕沒個三五日回不來,嘿嘿,這正合我意。”他非常得意,轉身進入北院,來到二太太劉蘭英樓底下。他東照西看了一會子,壯著膽子躍上樓去,輕步走近二太太的房門,聽到幾名丫鬟、婆子從屋內走出,他腳下一縱,跳上房頂。等丫鬟、婆子下樓走遠,他又跳將下來,輕輕叩了三下門:“太太,我來了!”
劉蘭英拉開門戶,放入趙金虎,四下環顧一圈,閂上門,牽著他的手來到床前,道:“金虎哥,奴家好生想你啊!”
趙金虎一把將劉氏攬在懷中,在她櫻唇上吻了一下,道:“心肝寶貝,你可把哥哥給想壞了!來吧,我們……”
兩人共進羅帳……
趙金虎乃江都人氏,進入張府後改名張能。張忠見此人十分能幹,又將府中的大小事物安排的井然有序,讓他做了張府的管家。趙金虎知道張員外甚是渴望有個兒子,他安排自己的髮小劉蘭英與員外見了一面。張忠求子心切,又見劉氏生的花容月貌,找了個媒婆,將其迎娶過門。未料劉氏過門五載有餘,並未產下一男半女。每臨張員外離府外出之際,趙金虎便上北院與劉氏幽會。後來,經趙劉二人挑撥離間,大太太馮氏與張員外爆發衝突,隔閡漸深。有一天,馮氏一氣之下,在南院建起一座佛堂,每日吃齋念佛,不再過問世事。
趙金虎與劉氏羅帳里如此那般過後,趙金虎道:“咱這張小姐平時那般莊重,現在也開始思春了。”
劉氏十分好奇:“此話怎講?”
趙金虎道:“我見她前往臨香閣與李相公談天,直到夜色下來才回雅仙閣。”
劉氏想了下,道:“哦?怪不得昨日酒席上……那小妮子與李相公眉來眼去,眉開目笑,原來如此啊?”
趙金虎道:“老爺原本就有一女,如今又收了一子,看來這份家產你我沒份了。”
劉氏道:“金虎哥,我們何不定一良策,先除掉張美英和李懷玉,再做掉張老頭子?只要這些人都死了,這份兒家產不就順理成章成你我的了嗎?”
趙金虎道:“娘子有所不知,那張美英是個拜過名師的武林高手,想除掉她,難如登天啊!”
劉氏道:“難道我們真得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趙金虎捋了下鬍鬚,胸有成竹地道:“不過想除掉那李懷玉,倒是易如反掌啊!”
劉氏問道:“金虎哥有何妙計,不妨說來聽聽。”
“只須略施小計,讓那李懷玉身敗名裂,讓員外對其恨之入骨,起了必殺之心,那李懷玉不就必死無疑了嗎?”
“可是張美英不死,我們的計劃如何實現啊?”
“只要老爺將李懷玉處死,我們再略施反間計,讓張家父女反目成仇,水火不容,哼哼,如此一來,想除張美英……不就容易的多了?”
劉氏非常高興,道:“哼哼,待那幫人都剷除了,這張府上下的家產不就都歸我二人所有了嗎?哈哈……”
“寶貝,我們繼續銷魂吧……”趙金虎摸了下劉蘭英的俏臉,兩人再次擁入被窩。
第二十七章 束手無策
那天李懷玉命劉福前往雅仙閣送拒情詩路過大院時,一名黑衣蒙面人飄下房頂,順手提起劉福,縱身向後山飛去。如此一來一去,快如閃電,劉褔根本來不及求救,也不知道是何人抓著自已,他嚇得魂飛九宵,全身劇顫。到了後山,那人放下劉福,解下遮面黑布。劉福定眼一看,原來此人正是張管家,他驚問:“這不是張管家嗎?您捉在下到此所為何事?”
趙金虎道:“實不相瞞,在下乃江都趙金虎,並不是張能!”
劉福詫異地問:“怎麼?莫非你就是馳名江湖的趙金虎嗎?”
“算你小子有見識,正是趙某人!”
“你……你假換名姓,潛入張府,到底想幹什麼?”
趙金虎大笑道:“哈哈……問的好!告訴你也無妨。早聞徐州首富張忠家大業大,騾馬良田不計其數,富可敵國,只要得了這份家產,我就可以招兵買馬,自封為王,到時候自能享受榮華富貴,過神仙般的日子。這些年,我一直儲心積慮,機關算盡,只可惜時機一直不成熟。為了更快謀得張家財產,趙某不惜獻出自己的蘭英妹子。哼哼,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如今爺只須設計害死張美英,這份家產就易手可得了!”
劉福聽得心驚肉跳,問:“你要謀奪張家的財產與我何干?為何將我捉來後山?”
趙金虎殺氣騰騰地道:“劉福,只要你助我害死李懷玉,除了張美英,得到張家的所有財產,我就留下你這條小命,並且分你一部分金銀,到時候你大可娶妻生子,享受餘生,你意下如何?”
劉福心說:“老爺待我恩重如山,我豈能做害死少爺和小姐那等不義之事?”他指著趙金虎闊聲喝道:“賊子,老員外待你那麼好,你卻恩將仇報,蓄意謀奪他的家產,你真是喪盡天良,豬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