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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遠氣的面色發紫,若是換做旁人敢這般拂他的面子早就被叉出去一通打了。偏偏頂撞他的是表妹柚檸雪,他是打不得罵不得,只能甘甘的忍下來。
「不吃了。」
一肚子火氣不能發作,徐懷遠只覺得鬱悶不已,遂拂然起身甩袖而去。
正自吃著披薩的柚檸雪一臉懵比。
表哥這火氣也太大了吧?好端端的竟然就動了怒。
她也沒說什麼啊。難道一句『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就觸到表哥的禁忌了?
她也顧不得思忖,連忙起身追了出去。
見到此情此景,寧修直是有些哭笑不得。
「寧賢弟,這波不虧啊。徐小公爺嘗過你這披薩餅,若是回到金陵一番宣傳,可就名揚天下了。」
寧修咳嗽一聲道:「披薩餅名揚天下與否倒無所謂,只希望這徐小公爺趕快離開荊州,這樣我也好悉心備考。」
孫悟范吐了吐舌頭道:「人家遇到徐小公爺這樣的貴人,都緊著往跟前湊。怎麼到了寧賢弟這裡,就跟送瘟神一般。」
「他是貴人不假,可與我卻沒什麼關係。勛貴與文人註定是兩條不同線上的人。我若是攀附徐家,豈不是要被整個文官集團看輕了?」
寧修雲淡風輕的說道。
「呀,我咋就沒想到這一層呢。看不出來,寧賢弟還挺有遠見的。」
「嘿嘿,孫兄請自便,寧某要回家溫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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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空家鄉,無生父母。」
城隍廟外一條僻靜的小巷子裡,一個身材高挑,瘦如竹竿的男子雙手合十,恭敬的沖一個胖子念唱道。
那胖子背對著他沉默了良久,這才嘆息一聲道:「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屬下已經準備妥當,定將那徐家小賤種毒殺。請護法放心。」
精瘦男子恭敬回應道。
「非是本護法信不過你,只是為了以防萬一,這瓶無生老母賜下的丹藥你且帶在身上吧。」
他反手托出一隻瓷瓶,聲音中滿是威嚴。
那精瘦男子猶豫了片刻,還是伸出手探向瓷瓶。
「謝護法。」
短短三個字念過,精瘦男子便要轉身離開,卻被胖子喝止。
「等等!」
「護法還有何吩咐?」
「你的母親、妻兒我已經接到城外去了。你可以放心行事了。」
精瘦男子眼眸中閃過一絲猶豫,緊緊咬著嘴唇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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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表哥。你不要不理人家嘛。我就開了一句玩笑,至於嗎?」
柚檸雪站在徐懷遠暫住的屋子外連著敲了數下門,見表哥還沒有開門的意思,不由得急道:「我知錯了還不行嗎?表哥別把自己悶在屋中啊。這麼好的天氣,到院子裡散散步多好啊。」
「不必了,明日一早我就叫人把你送回金陵。」
終於屋內傳來了徐懷遠的聲音,只是這聲音十分冰冷,冰冷的讓柚檸雪感到陌生。
「表哥這是什麼意思?」
她聲音里隱隱帶著哭腔:「表哥這是要趕我走?」
她緊緊抿著嘴唇,哭的梨花帶雨跟個淚人似的。
「好,好。我現在就走!不用你派人送!」
柚檸雪也是來了脾氣,索性扭頭就走。
「雪兒!」
徐懷遠本是想甩個臉子給柚檸雪看,只要她承認錯誤便順勢原諒她。誰料表妹這麼有氣性,竟然當即表示要回金陵。
這可是在徐懷遠的意料之外啊。
他顧不得面子,立刻從屋中沖了出來。
柚檸雪畢竟是女兒家,如何能夠跑過徐懷遠,沒走出幾步便被徐小公爺追上。
徐懷遠一把抱住柚檸雪,微微用力把她扭了過來。
「雪兒,你胡鬧什麼!」
「胡鬧?表哥說我胡鬧?」
柚檸雪的眼眶早已紅潤,此刻淚珠啪嗒啪嗒的掉下來,卻是十分惹人憐愛。
徐懷遠最怕她哭,柚檸雪只要一哭徐懷遠絕對敗下陣來。
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我......都是表哥不好,表哥不該凶你。」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我不聽,我不聽......」
徐懷遠拍了拍柚檸雪的後背,安慰道:「這樣好不好,表哥讓你彈三下腦門給你出氣。」
此言一出柚檸雪終於破涕為笑止住了哭聲。
「當真?」
「當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那你還等什麼?」
「唔......」
徐懷遠連忙鬆開表妹,身子微微蹲下方便表妹『施以辣手』。
柚檸雪也不客氣,深吸了一口氣施展了獨門絕技,在徐懷遠的額頭上連彈了三下。
「哎呦。」
她氣憤不已卻是用了十足的氣力,疼的徐懷遠喊出了聲,下意識的蹦出了幾步去。
「雪兒啊,你還真的下得去手。」
「哼,有什麼下不去手的。這是讓表哥長個記性。」
柚檸雪將小胸脯傲嬌的一挺,霸氣說道。
徐懷遠一邊揉著額頭一邊抱怨道:「你這樣的性子,將來哪個敢娶你啊。」
柚檸雪雙手叉腰道:「呸呸呸,誰說我要嫁人了?再說,就是我真的要嫁人,也只嫁給表哥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