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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大少爺還在發愣,常五的快刀便已朝盧閒的胯下揮去。
但聽啊的一聲慘叫,盧閒便成了閹人。
盧公子雙腿間一片血污,痛的跌倒在地不住打滾。
常小伯爺冷笑一聲道:「把他丟到最近的醫館叫個郎中醫治,別鬧出人命來。」
勛貴雖然可以紈絝跋扈一些,但還是不能隨便傷人性命的。
不然朝廷若真的追究起來,武昌伯那裡也不好交代。
在常小伯爺看來,閹了這匹種馬便是對盧家最狠辣的報復。
盧家家主不是最疼愛這個兒子嗎,那便讓你斷子絕孫。
「遵命!」
常五抱拳領命,隨即揮手示意兩名護衛上前抬起盧閒往外走。
自始至終芙蓉帳里的珍兒姑娘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她早已嚇得口不能言,生怕災禍降到她的頭上。
直到盧閒被架走她才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
......
寧記酒樓已經恢復了正常營業,許多食客慕名前來,為的就是嘗一嘗寧記的三樣私房菜。
臨街的一桌食客,一邊吃著披薩餅一邊饒有興致的談論著昨夜發生的大事。
「聽說了嗎?盧家的大少爺被人給閹了!」
「啊?竟然有這等事?什麼人敢這麼大膽,竟然連盧大少爺都敢閹?」
「還能是誰?常小伯爺啊。據說前些時日常小伯爺和幾個好友來這寧記酒樓吃酒,平白無故衝進來一伙人見人就打,還把店給砸了。後來寧家三郎告到縣衙,縣太爺秉公處理,把打人的惡人都打了板子。這些人不是旁人,就是盧家的惡僕。」
「常小伯爺還覺得不解氣,第二天便帶了一幫護衛去芍藥居堵那盧家的大少爺。這盧家的大少爺眠花宿柳慣了,也沒意識到被人盯上了。常小伯爺一聲令下,伯爵府的護衛便衝進屋子把盧大少爺從女人肚皮上揪了下來。小伯爺先是命人把這盧大少爺扇了個七葷八素。還不解恨,便索性揮刀閹了這盧大少。」
「嘶,一刀下去命根子可就沒了,這盧大少爺可就成了廢人了。」
「誰說不是呢。那盧家在江陵可是望族,用家財萬貫形容都不為過。盧大少爺便是盧家的正統繼承人,這一刀下來可就真的廢了。」
「想想都覺得可怕,盧老爺能忍得下這口惡氣?這可是要盧家絕後啊。」
「忍不下又能如何?那可是常小伯爺動的手,難道盧老爺還能帶人把常小伯爺給閹了?」
「嘖嘖,這寧家還真是背景深啊。要換了別家受到盧家的欺凌還不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寧家倒好,剛剛被砸了店便給了這麼狠厲的還擊,那盧老爺怕是腸子都悔青了。」
「後悔有什麼用。若是後悔有用,我現在也是個舉人老爺了。盧家欺軟怕硬,欺負我們這些升斗小民慣了,遇到硬茬還不是得吃癟。要我說啊這一刀揮得好,給盧家的人泄泄火,讓他們長長記性。」
酒樓內間中寧修聽得興起,沖七郎吩咐道:「一會那一桌的食客酒菜錢免了。」
七郎疑惑道:「三哥哥,這是為何?」
寧修笑了笑道:「不為什麼,三哥哥高興。」
穿越來到明朝後,寧修也曾經彷徨過。在這樣一個人大於法的時代,寒門出身仿佛就低人一等一般。
他靠什麼去和那些官二代、富二代拼?
但通過努力他發現這個時代不像他想像的那麼黑暗,寧家也一步步的擺脫了貧困,積累了不少財富。
寧修不是小富即安的性子,只要有機會他就將盡全力抓住。
酒樓恢復營業後,他便思忖著該如何完善已有的菜品體系。
三樣私房菜加手抓餅自不必說,時令小菜與冷拼也需要加上。
至於酒水,是一個不容忽視的部分。
明代有著發達的釀酒業。但其中大部分都是黃酒。以紹興黃酒為代表的各式名酒深受百姓喜愛。
除卻黃酒,便是米酒最暢銷了。這玩意度數低,千杯不醉,便是小孩子都能喝上一杯。
至於真正意義上的白酒並不算普及。
據寧修所知,瀘州老窖也是萬曆元年才誕生的,現在最多算是試推廣階段。
寧修當然懂得蒸餾工藝,用來釀高度白酒沒有任何問題。
但思量再三他還是決定放棄。
原因是高度酒和他的酒樓完全不搭。
寧修推出的三樣私房菜是炸雞、烤串、披薩餅,要說跟其最般配的酒類非啤酒莫屬。
可惜啤酒的釀造需要大麥、小麥等發酵,這玩意在歐洲可能不算什麼,但在萬曆年間的大明朝,簡直就是稀缺資源啊。
要知道大明可是一個純純粹粹的農耕社會。
從士農工商的定位便能看出統治階層對於農耕的重視。
糧食都不夠吃,經常鬧糧荒,你還要用糧食釀酒,還是大批量的釀製啤酒,不是找死是什麼?
寧修可不想稀里糊塗的被拖出去咔嚓了。
而且啤酒的運輸和保存是一大難題,如果是中世紀那種遠古啤酒當然可以散裝,但現代啤酒只能鐵桶內膽包裝,以大明現在的工業生產力是無法做出的。
故而寧修決定製作葡萄酒。
比起啤酒這一外來品種,葡萄酒可以算是土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