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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被繩子勒的一撮一撮的肉兒就知道此人定是個豐滿的主,一想到那白花花的身子姚縣令便咽起了口水。
可是授人以柄的事情他可不能做。一旦堂上有人把事情捅出去,對他的官聲會有很大的影響。
文人最為愛惜羽毛,姚縣令還想繼續往上爬呢,可不會讓羽毛受了污損。
很快那衙役便折回二堂沖姚縣令稟報導:「回稟大老爺,仵作已經作過查驗,那名男匪後背上確實有一朵白蓮花!」
嘶!
姚琛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相信沒有人會閒著無聊在後背上刺上一朵白蓮花的吧?看來此人和白蓮教是脫不了干係了。
那麼他的同夥身上多半也有相似的圖案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姚琛,衙役們的眼眸中更是充滿渴望,那是野獸看到獵物垂涎欲滴的眼神。
他們恨不得縣尊大老爺立刻下令扒光了那女匪讓他們看個爽快。
反正是借著斷案審案的名頭,沒有任何的不妥。
姚琛當然也想,他是個男人,男人就沒有不好色的,尤其是面對身材如此豐滿的尤物時。
可是他同時還是個官員,理智終於戰勝了欲望。
只見姚縣令大手一揮道:「叫個穩婆來,把她帶下去去衣細細查驗,若發現了類似的蓮花圖案,速速報於本官。」
眾衙役聞言眼中的光彩立刻消失了,心中都暗罵縣尊大老爺就是個十足的偽君子,只敢想不敢做。
他們雖然心中罵姚縣令人面獸心,卻不敢表露出分毫。
立刻有兩名精壯的衙役提起那母夜叉,將其帶下堂去。
寧修倒是覺得無所謂。這麼一個肥婆娘有什麼好看的?
等待的工夫頗是無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寧修便閉著眼睛把最近溫習的四書內容過了一遍。
距離鄉試不過三個月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珍貴的。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工夫,一名衙役前來稟報說經過穩婆查驗,發現在女匪後臀上刺有一朵白蓮花。
嘶!
此言一出堂上立刻就要炸了。
那些衙役都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姚縣令,仿佛在埋怨大老爺為何不體恤體恤他們這些下屬。
像他們這樣的皂隸,有多少機會一飽眼福看遍女人的身體,還是光明正大的?
那白蓮花可是在後臀上啊,真是可惜了......
姚縣令被看的發毛一拍驚堂木道:「如此看來事情確鑿無誤了,此二人就是白蓮餘孽。本官會奏請朝廷,將這女匪勾決處斬。」
姚縣令斷案倒是爽利,須臾間便要結案。
徐懷遠卻不幹了。他冷笑一聲道:「百里侯此舉恐怕不妥吧?把事情往白蓮教身上一推就完事了?」
......
......
姚琛一時愕然。
聽徐小公爺的口氣,這件事還不算完?
他強擠出一抹笑容,態度近乎謙恭道:「敢問徐小公爺打算如何處置?」
徐懷遠冷哼一聲道:「照理說百里侯斷案徐某人是不該多說什麼的。但是......」
徐懷遠刻意拉長音調頓了一頓,姚琛的心立時懸到了嗓子眼。
「但是此事涉及白蓮教,隱匿在背後的東西恐怕不簡單。百里侯就這麼結案也太過倉促了。」
姚縣令頓時冷汗直流,浸濕了後背。
他咽了口吐沫恭敬道:「小公爺說的是,那便把人犯壓下收監,請府尊提審。您看?」
「這便是了。」
徐懷遠面色稍稍和緩一些:「不過百里侯首審此案,即便將案子移給府衙也當旁聽才是。」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姚琛忙不迭的應道。
「好了,徐某便不打攪姚縣令處理公務了。告辭!」
徐懷遠拂然起身,拔腿離去。
姚琛身子一軟仰靠在椅子上,若不是顧及儀態官威早就軟作一團爛泥了。
他只覺得嗓口似有一團烈火燃燒似的,撩的人十分難受。
過了片刻姚琛才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道:「退堂,退堂!」
寧修和孫悟范結伴出了縣衙,剛走出沒幾步遠徐喚便追了出來。
「兩位公子請留步。」
「哦?」
寧修扭過頭來微微一笑:「可有事?」
「我家少主說了,請二位堂審過後過府一敘。」
徐喚說話的語氣雖然很平和,卻隱隱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也許在他的潛意識裡仍然認為徐小公爺是大明頂級勛貴,說的話除了皇帝太子諸位親王沒人敢不聽吧。
寧修卻是搖了搖頭。
「不必了。」
「這是為何?我家少主是想誠心感謝寧公子與孫公子。」
徐喚有些急了,又向前邁了一步。
「寧賢弟,不如我們便去一趟吧,不然徐小公爺面上掛不住啊。」
孫悟范見狀也勸起了寧修,還不住給寧修使眼色。
寧修直想翻白眼。這個死胖子怎麼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呢?
此次刺殺徐小公爺的是白蓮教的人,牽扯的越深越不容易抽身。
在鳳凰山是恰巧碰到了不得不置身事中,可現在還要悶頭往漩渦里沖那不是傻是什麼?
若是白蓮教的人知道是他們救得徐懷遠從而找上門來可該如何是好?
寧修可不指望每次都能歪打正著靠一塊石頭把這些悍匪砸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