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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艘海馬船再度找回了秩序,五五分列朝兩艘蓋倫船包圍過去,且始終保持在射程之外,此兩艘戰艦的拖炮戰術無法施行,反而自縛手腳,逃脫不得。
率先發求救花炮的海馬船著實精明,敢於發炮只因艦長確定他咬住的這一艘是旗艦。
卡內利亞斯面如土色,東方人的智慧終於彌補了他們經驗上的不足,將他們比作亞齊蠢貨,是自己判斷錯了。
錯了就要付出代價,隨著海馬船找到秩序,主力艦隊也明確了目標。依距離,分別向兩艘戰艦圍來。
在這種情況下,任何操作和戰術都化為空談。
卡內利亞斯唯有遠望那四艘脫離封鎖的戰艦,只希望他們立即撤離,不要嘗試來救自己。
可他再次失算了,葡萄牙皇家艦隊在十餘年內未嘗敗績,在東南亞更是常常以一敵十,其餘四艘艦長仍然認為有一戰之力,調轉船頭前來救援。
卡內利亞斯火速下令:「白旗!亮白旗!!!!」
沒有其它辦法了,這是唯一能讓他們逃走的方式。
旗艦率先白旗飄揚,收炮示降,另一艘被圍戰艦緊隨其後。
海馬船分別接近,果無開炮,遂貼近接舷。
救援艦隊見事已至此,只好再度緊急調頭。
然而艦船的轉向與調頭絕非汽車那麼簡單,需要調舵調帆,划過一個漫長的弧線,此前他們調頭已然經歷了這個過程,現下還要再重來一次,可是徽王府主力的追擊卻從未停歇。
依舊是最先發信號的那隻海馬船再發一炮,然後全速划槳朝準備逃遁的戰艦衝去。
次發炮的海馬船緊隨其後,發信號煙炮,鎖定另一個目標。
其餘海馬船會意,放下投降的艦船,再次圍剿。
楊長帆大喜過望,這樣的戰術自己從未吩咐過,自己也從未想到過,純粹是艦長自發所為,我泱泱中華從不乏英才!
卡內利亞斯眼見要接舷,海馬船卻棄了自己而追擊別的戰艦,擴大戰果。
這是多麼的狠毒,多麼的貪婪,多麼的精明。
副官在旁問道:「提督我們要不要再次準備反擊」
卡內利亞斯看著已經近在咫尺的鄭和號,苦嘆一聲:「無論反擊還是投降,我們都會載入海軍的恥辱名冊。」
「」
但很快,卡內利亞斯感受到了更大的恥辱。
鄭和號幾乎與自己的艦船擦肩而過,艦首的指揮者甚至老遠沖自己行了一個禮,而後義無反顧沖向了更遠處被包圍的獵物。
不僅被迫投降,還被華麗的無視了。
嘉靖四十年七月十七,東南亞班達海,徽王府中華艦隊擊敗葡萄牙皇家海軍印度艦隊,俘虜艦船五艘,海軍210名,包括海軍提督卡內利亞斯在內的四名高級將領。
整場戰役歷時不到兩個時辰,全戰除去信號煙花炮外,一炮未發,一人未傷,此役為葡萄牙海軍在面對非歐洲敵人的最大失敗。
徽王府艦隊俘虜艦船後,將葡萄牙海軍分別關押入十艘貨艦,徽王府兩千五百重兵潛入五艘蓋倫船,船首分別留幾名弗朗機人以迷惑港口。
次日晨,五艘蓋倫船當先入安汶港,港內葡萄牙人絲毫沒有察覺危險,接受停泊,兩千五百徽王府重兵隨即自蓋倫船上殺下占港,火速取安汶總督府城堡,猝不及防毫無預兆。
安汶一戰僅歷時半個時辰,徽王府損兵12人,傷77人,殺弗朗機9人,擒358人,占總督府,立王旗。
其後,徽王府主力艦隊隨即入港,占安汶城。十幾徽王府人違紀奸掠,船主楊長帆當場處斬,再無敢揚言劫城者。徽王府隨軍阿訇、呂宋人隨後奔波城中,安撫安汶人情緒,失城之恐很快平復。
船主楊長帆隨即下令解放當地奴隸、勞工,開倉分糧與安汶人,開庫分銀與全軍,一時之間軍民大喜,齊呼徽王府英明。
本地弗朗機平民恐被當地人報復,多數自投楊長帆懇求入獄。船主楊長帆任其居在總督府或出海歸它城,半數弗朗機人言謝後駕船離去,半數留在總督府。
至七月十九,安汶已被徽王府完全控制,局勢徹底穩定。徽王府馬不停蹄,驅弗朗機蓋倫船襲向摩鹿加其餘諸島,其餘島嶼皆無防範工事,數日內被徽王府所奪,諸多香料開始北運。
安汶總督府,幾位表現突出的將領被召來於此,楊長帆委以重任。
徽王府艦隊一分為三,分出海馬艦隊、海獅艦隊。
海馬艦隊由十艘海馬船組成,最先發信號炮的艦長胡光擔任提督。胡光,廣東人,海匪出身,年三十四,此人本是海寇許棟愛將,後許朝光弒父奪權,胡光遂投徽王府,任艦長兩年有餘。
海獅艦隊由十艘主力炮艦組成,次發炮的艦長唐三海擔任提督。唐三海,年二十一,福建漁戶出身,三十八年投徽王府,為人親和,雖年輕卻足以服眾,任艦長不到半年,此番圍殲反應及時,指揮得當。
此外,趙光頭艦船號子手同樣提出分別圍殲之策,提為副官。
第237章 航海傳統
楊長帆向兩位新任提督親授趕製而出的肩章,黃底多層硬布製成,鑲銀星兩枚,放在大明的土地上,這樣的配色自然是大不敬,但在楊長帆眼中,這樣的配色剛好與現代中華海軍吻合,這讓他方便記憶與規劃軍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