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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本想著薛家二老會高興的淚流滿面,卻超出意料的有一隻黑手放在了先圖的額頭,與其說是一隻黑手,倒不如說是一隻沾滿著泥土和炭灰的髒手。
這手實在是太髒了,先圖本能的將那隻黑黑的手從額頭上推了開,一臉鄙夷的看著伸出那隻手的人。原來是薛父,見到先圖不情願的樣子,薛父也就沒有再將手放在先圖的額頭。
“兒子。你這又是說的哪門子的胡話,怎麼自從你大病一場以後,說話老是顛三倒四胡言亂語的,是不是感覺哪裡不舒服,要是感覺不舒服的話就給爹說,可別硬撐著。”薛父的關心讓先圖很是感動,但回想起剛才的那隻髒手。先圖也就不再表示什麼了,只是笑著不言語。
這時。薛母也關心的對著先圖問道:“兒啊,你爹說的很對,你要是感覺哪裡不舒服就告訴我們,可別硬撐著。咱們家就是再窮,也得給你把病瞧好了。”
看著滿臉都是關心的薛母,先圖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好將目光轉向了那邊的武士越。
這武士越也可真夠賤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薛姐,此時的薛姐只顧和熊貓玩耍,根本沒有在意那邊直直盯著她的武士越。
“武兄,你的眼睛掉了。”先圖走過去對著武士越說著。
只見武士越摸著頭看著薛姐。聽到先圖說眼睛掉了,想都沒想便蹲在地上用手四處摸尋著,邊找邊看著和熊貓玩耍的薛姐。嘴裡還念念有詞的說著:“掉哪了,這是掉哪了,怎麼會找不到呢?”
看著四處莫尋搜索的武士越,薛姐疑惑的問道:“你在找什麼?”
“我在找眼睛,也不知掉哪了?”武士越仍是發呆的說著,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先圖所說的話。
“找眼睛?你的眼睛不是在你臉上好好的嗎?”薛姐有些不解的說著。
聽到薛姐的話。武士越停止了搜尋,用手摸著自己的眼睛說道:“對啊。這不是好端端在我臉上嗎,怎麼會掉了呢?”
武士越說完,看著先圖笑嘻嘻的樣子,才知道自己又被先圖給耍了,只聽他有些氣憤的說道:“賢弟,你又騙我,你要再這樣,為兄可要生氣了”。
“哈哈,武兄,何必那麼生氣呢?剛剛你的眼睛不是掉在了我姐姐那裡嗎?難道小弟說錯了不成。”先圖笑著說道,武士越是一臉的害羞表情。
“討厭了你們,怎麼老是拿我開玩笑。”薛姐有些不滿的說到。
這時,薛母走了過來,看著三人說說笑笑的,自是不願打斷這快樂的氛圍,可還是忍不住的走到他們三人面前說道:“先圖啊,你跟著你爹去山上碰碰運氣,要是能打到一兩隻小兔子,咱們晚上就有吃的了,要是打不到的話晚上只有餓上一頓了,家裡一點兒糧食都沒有了,中午這野菜湯還是跟隔壁你王嬸兒家借的,晚上咱不能再去叨擾人家了。”
“嗯,知道了娘,我這就跟爹去山上碰碰運氣。”先圖說完,便對著武士越說道:“武兄,你留在家裡吧,外面太冷,你又穿得單薄,免得把你凍壞了。”
“沒事的賢弟,為兄身體好著呢,這點兒寒涼,為兄根本沒放在眼裡。”武士越用拳頭敲打著自己的胸肌,看他一副羸弱的書生模樣,居然還拿自己那點兒肌肉出來顯擺,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不過他想去,先圖也不好攔著,按他老兄的脾氣,想到什麼要是被人阻止了,那心中自會生出一百個不滿意,這次先圖回家不就是他死活要跟著來,放著養尊處優的生活不好好過,非得願意體驗這窮苦日子,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好吧,既然武兄也要跟我們一起去,那就麻煩娘親再給武兄找件兒衣服穿上,外面實在是太冷了,免得把他凍病了,到時候我們可沒錢給他請郎中。”先圖說著,武士越自然是明白先圖的好意,可薛母卻覺得先圖的話有些帶刺兒。
只見薛母拉著先圖走到一旁,小聲嘟囔道:“先圖,不要這麼說,人家武賢侄也是好心想給你們幫幫忙,你怎麼能這麼說他呢?這話說出來多讓人心寒。”
先圖聽到薛母這麼說,只是微微一笑,道:“娘,您就別管了,我跟武兄這關係還經不起這幾句玩話嗎?再說我們可是八拜之交,同生共死的好兄弟,沒事兒的。”
“關係就是再好,也不能這麼說人家,甭說你們是八拜之交了,當年你爹和你伯父這對兒親兄弟,不就是因為拌了幾句嘴,鬧得跟冤家一樣,如今你伯父走了,你爹現在又開始記恨他兒子了,這冤冤相報何時了。”薛母扯大篇的教導著先圖。
先圖無奈,只好唯唯諾諾的應允著,生怕薛母再給他扯上他爺爺那輩兒,這些話聽得他耳根都快起繭子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六章 有辦法弄到糧食了
女人愛拉家常,那是一點兒也不錯,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如今他們家就兩個女人,可就薛母一人就夠先圖喝上一壺了,更別說三個女人了,看來傳承這東西即便過上幾千年,仍是這樣,現如今不不也是這樣嗎?
這要是讓薛母掰扯起先圖爺爺那些英雄歷史,那可夠他們聽上三天三夜了,還是不吃不喝不休,以前的先圖每每聽到薛母給他講爺爺的英雄歷史,那他都是捂著耳朵就跑,如今這是落下病根兒了,一聽薛母要拉起這家常,先圖趕忙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