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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人見外了,太見外了不是,小的能幫助到老大人的忙,也算是三生有幸了,只是這管家不大懂事,收了老大人的銀兩,小的實在是愧疚,這些銀子還望老大人拿著,也好讓小的良心過得去。”說著,張員外便掏出了一包銀子,看上去少說也有幾十兩,這些銀子在他們這個小山村,那可是夠置上幾畝上等好地了。
薛父看到這麼一包大份額的銀兩,頓時驚的目瞪口呆,半晌才發出了一句:“這,這是給我的。”
“沒錯,這是小的孝敬老大人的,還望老大人笑納。”
“不敢,不敢,老漢何德何能,竟然讓張員外贈與這麼多銀兩,員外還是收回去吧,老漢萬萬要不得的。”
先圖看著眼前一番情景,自是知道這張員外在巴結薛父,想著自己離開龍門客棧時,身上並沒有多帶些銀兩,如今連武士越貼身的私房錢也買了糧,這一窮二白的生活先圖很是擔憂。
或許有錢人做久了便會對金錢產生了依賴,沒有金錢傍身那可隨時隨地都會感覺少了些什麼,危機感也會油然而發。
如今看到有錢送上門來,自是想著不要白不要,反正這錢也是出自富人之手,再說幾十兩銀子對他們這些有錢人來說根本是九牛一毛,何必自己跟自己過不去,該貪就貪,這就叫做劫富濟貧。
想到這裡,先圖嘴角下揚,微微一笑,道:“既然員外好心贈錢與我們,豈有不收下的道理,那樣定會辜負了老員外一番好意,先圖是明事理之人,員外的好心本爵爺一定會放在心上的。”
先圖說完,便伸手接過了那包銀兩,沉甸甸的感覺讓他有種踏實的感覺,武士越自是會意的笑了笑,眼神里流露出了讚許的目光。
沒錯,的的確確是讚許,他們兩個之所以能結交成八拜兄弟,自是有許多相同之處,雖說先圖這副身軀來自這個窮不拉幾的小山村,但是可別忘了他的前身,那可是二十一世紀有名的董事長之二公子,一天到晚被貫徹的只有掙錢理念。
雖說*換了但靈魂思想並未改變,而武士越自是對金錢的崇拜已經高到了錢是萬能的理念,加上先圖一副視財如命的本性,兩人一拍即合結為異姓兄弟,這也是臭味相同了。
換言之,臭味相同實在不雅,或許用有著共同理想,共同愛好,共同目標的三好青年來形容他們,再也合適不過了。
先圖將銀子拿在手上,正在高興的幻想著要幹些什麼事兒的時候,卻被薛父一把奪了過去,惡狠狠的眼神兒盯得先圖後背直冒冷汗。
張員外看著眼前的情況,自是認為薛父也想通了,想著,這父子兩人還真是一對兒愛錢的主兒,剛才還大仁大義不肯收錢的老大人,如今也把錢緊緊握在手上,看來官必貪之,自是一點兒也沒錯。
想到這裡,卻又不能說出口,只得繼續溜須拍馬道:“兩位大人深深體會我等苦心,實在是民之福報,百姓之福。”(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章 打在兒身,痛在爹心
先圖鄙視的看了張員外一眼,心想著,這樣違心的話也只有你能說出來,既然敢把話說到這裡,那就不怕我先圖洞察一下你的內心,也不枉你這溜須拍馬之功。
還未等得先圖會心獨用,來洞察張員外的內心,只聽得‘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先圖的臉上,頓時火燒火燎的臉龐壓抑著暴躁的內心。
看著巴掌打過來的位置,先圖咬牙切齒的瞪著薛父,字字憤怒的說道:“爹,你這是為何,為何打我?”
先圖捂著滾燙的臉頰,壓抑著內心噴發出的怒火,一字一句的問著薛父,此時的薛父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心裡極其痛苦的想著自己這是為何,先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挨打,自己究竟怎麼了?
“先圖,爹不是有心要打你,只是看不慣你這財迷心竅的樣子,從小爹就教育你,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無論再苦再累也不能撒謊騙人,可如今,你全然忘記了爹的教誨,現在的你才出去半年不到,坑蒙拐騙竟然學了個遍,你就不能學點兒好嗎?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爹就是要打醒你,這樣下去會害死你的。”薛父忍著內心的苦痛對著先圖說道。
武士越看到此番情景,忙上前拉開薛父,道:“伯父,您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先圖,本來皇上的意思是讓先圖過完年再回家接你們,可先圖思鄉心切。竟然違背聖旨回家探親,皇上對先圖給予厚愛,雖說不悅卻也沒有為難。這份濃濃的孝義甚至還感動了皇上,為什麼就不能感動您呢?”
“賢侄,你說的可是真的?皇上真的封了先圖為爵爺,你們當真不是再騙我?”薛父不肯相信的問道。
“不,他說的都是假的,我是壞人,我財迷心竅。我只會欺騙你們,沒有把您的話放在心上。您打我吧,狠狠的打吧。”先圖生氣的說道,淚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著轉轉。
“賢弟,你這才是在欺騙伯父。你就實話告訴伯父吧,別再隱瞞下去了。”
武士越說完,繼而又對著薛父說道:“伯父,不瞞您說,先圖的用心良苦連小侄都汗顏,就在回家的路上,先圖拋棄大對人馬,獨自騎著馬兒飛奔回家,經過龍門縣的時候先圖又開始擔憂起來。他害怕自己一身綾羅綢緞的裝扮嚇壞你們,所以翻出了那件兒破衣服穿在身上,冒著嚴寒回到家裡。而我這身單薄的破衣服,卻是從乞丐手裡買來的,這些都是真的,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