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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管錢管家怎麼勸說張員外,他仍是跪在地上嚇的渾身打哆嗦,無奈,錢管家只好對著張夫人懇求的說道:“夫人,您看老爺這是怎麼了,怎麼勸他都不肯起來,您要不也勸勸老爺吧,地上太涼。會凍壞老爺的。”
聽到錢管家的話,張夫人慢慢的放下茶杯,掏出別在衣領上的絲綢手絹擦了擦嘴。一言不發的站起身就要向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對著錢管家冷冷的丟下一句,道:“既然他不起來,就讓他跪著吧,沒用的人就不要去理會?”
說完,張夫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剩下錢管家在風中凌亂了,此時的先圖也倍感凌亂。心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為何她一介女流之輩竟有如此膽量和魄力,張府的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怎麼一個要比一個奇怪?
帶著這些疑問,不解的先圖看著膽小如鼠的張員外。道:“張員外,您就起來吧,地上太涼,可別把您老凍出個好歹了。”
先圖邊說著邊上前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張員外,扶起的時候先圖隱約可以感覺到張員外顫抖的身體還在哆嗦著,滿臉的汗珠如同被雨淋了一般,樣子極為狼狽。
看到此番情況,先圖緩和了一下語氣,客氣的對著張員外作揖。並安慰道:“員外爺,您老莫要害怕,在下亮出身份也實屬無奈之舉。不瞞員外爺,在下本是鄰村薛家人士,只因家中鬧了饑荒,這才和家父商議前來貴府買糧,驚擾之處還望員外爺莫要掛在心上。”
聽到先圖這麼說,張員外舉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壺‘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飲完後便如同癱瘓一樣坐在了椅子上一動不動。
許久。張員外冒出了一句話,道:“大人請坐,大人請坐,小的失禮之處,還望大人海涵。”
聽到‘大人’二字,錢管家可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了,看著屋內除了侍奉的丫鬟和先圖外,心想著還有別人嗎?為什麼老爺口口聲聲喊著大人,莫非,莫非是這位少年,可看他的衣裝打扮,也不像是有身份的主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錢管家越想越糊塗,越糊塗越要想著,心中頓時糾結成一團亂麻。
不解的錢管家站在一旁,眼神兒中充滿了疑惑,先圖則大方的坐了下來,對著張員外說道:“不知令郎得了什麼怪病?還請員外帶在下前去醫治。”
張員外聽到先圖要去醫治自己的兒子,便放下了心來,看著先圖恭敬的樣子,他更加確定了眼前的“大官兒”並沒有惡意,便也敞開了心扉,決定一吐為快。
“不瞞大人,犬子這病說好治也好治,說難治也難治,還請大人莫要前去了,免得犬子誤傷了大人。”張員外像是說繞口令一樣說道。
“什麼?到底是何病,為何會這般說,又為何會傷了在下?”先圖不解的問道。
“哎,既然這屋裡也沒有外人,老夫就實話告訴大人吧,犬子所患疾病非同尋常,白天他就如同睡著了一般,不吃不喝也不大小便,晚上卻像是瘋了一般,不但將家裡的牲口都咬死,就連侍奉他的丫鬟和家丁也慘遭毒手,最近幾天更是不尋常,一到晚上便尋不得蹤影,但是第二天卻又像是什麼事情沒發生一樣躺在床上,你說這病怪是不怪?”張員外說完,眉心便緊皺了起來,內心充滿了憂愁。
聽到張員外這麼說,先圖疑惑的問道:“既然令郎得此怪病,為何不去找郎中前來醫治,卻任由他晚上胡作非為,難道你就不怕他傷害到鄉鄰嗎?”
“這個大人可以放心,老夫曾偷偷派人跟了他幾次,並未發現他有傷害相鄰的舉動,倒是每次跟蹤他的人都回報說跟著跟著便不知了去向,這點兒老夫也甚為疑惑。”
聽到張員外這麼說,先圖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來張公子確實被妖怪糾纏上了,若是在下沒有猜錯的話,這隻妖怪定在府上,只是喜歡夜間出來罷了。”
“妖怪?大人為何會這般肯定?”張員外不解的問著,聲音中帶著些許顫抖,好像再害怕些什麼。
張員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顫抖,這讓先圖聽出了貓膩兒,想著這張員外肯定知道些什麼,要不然也就不會這麼害怕了。
想到這裡,先圖用詐唬的口吻對著張員外說道:“員外,您就瞞著吧,事情都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了,您還不肯直言相告,剛才若不是在門外巧遇張公子,我還真不敢相信公子居然被妖怪附身了。”
“什麼?被妖怪附身了?”張員外說完,便不安的站了起來,嘴裡還嘟囔些什麼,細細聽來,居然是:“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員外,您就不想讓妖怪離開令郎嗎?難道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對那隻妖孽放縱嗎?”先圖說話的語氣急轉直下,不給張員外留出半點兒思索的餘地,非要逼他說出他不敢說的實情方肯罷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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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果然,張員外經受不住先圖的連番詐唬,此時的他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嘴角發白渾身打著哆嗦,用餘光掃了一下屋內的人,便對著下人揮了揮手,示意她們暫且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