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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處的萬斤鐵門,吱呦吱呦的打開,張飛率百騎在門口迎接。
“張郡守請進!”
張純拱手施禮道:“可是翼德將軍?”
張飛不耐煩的道:“此處不是說話之地,張太守休要磨嘰,進城再說!”
張純率軍而入,張飛在前面引路。
張舉疑惑的道:“大哥,有些不對勁呀~!”
張純道:“賢弟覺得何處不妥?”
“街道之上太安靜了吧!”
“戰時嘛!兩側皆被修做瓮城,百姓應該早就遷走了!”
北面城門緩緩落下,兩側城牆之上,無數支弩箭對準張純等人,張純、張舉頓時冷汗涔涔!
張飛回身道:“放下武器,可免一死!”
張純佯作不解的道:“翼德將軍這是何意?我等雖敗,卻不至於如此相待吧!”
張飛冷冷的道:“有話受俘之後再說,否則萬箭齊下,爾等將死無葬身之地!”
張純悄悄的對張舉道:“看來事情暴露,我二人迅速上前擒下敵將,或許還有一條生路!”
張舉道:“聽大哥的!”
二人拍馬直奔張飛而來,臨近之時,張飛大喝一聲;“呔!”
沖在最前面的張舉,心神被張飛的氣勢所奪,揮刀的動作短暫的慢了一絲,被張飛一矛刺中胸口。
隨即挑起張舉的身體砸向張純,純措手不及,被砸下馬去,張飛身後的親兵迅速上前,將張純綁了起來。
張純麾下的幾千人馬被上萬的弩箭對著,沒人敢動,兩位首領一死一亡,紛紛放下武器,下馬受降!
劉坤命史阿拷問張純進城後的計劃,張純心知必死,咬牙不招!
劉坤傳話給張純,若肯合作,兄弟二人可以視作為國捐軀,若不肯招,結果便是九族被誅,何去何從自行選擇。
並表示;若能待罪立功,還可留下他的性命!
此言戳中張純死穴,他身後也有家族,自己死不足惜,怎能讓家族被屠,逐答應了劉坤的條件。
張純按照約定傳信給丘力居,言薊城四門,只有南北二門可以打開,三日後晚他將輪守南門,夜間寅時,當為聯軍打開南門,諸位可率大軍自南門而入!
丘力居接到消息後,喜不自禁,和連更信誓旦旦的要拿劉坤的腦袋當球踢。
蹋頓若有所思的道:“有沒有可能是一個陷阱呢?”
丘力居沉吟一番道:“張純與我,已有五年的交情,劉坤來到幽州還不到兩年!更何況——
張純的性格貪婪、自大,他不會心甘情願的去做劉坤的手下,屆時若張純親自出馬迎接,此事當沒有問題!”
和連道:“丘力居大王,你義子蹋頓的心思,比漢人的都多呀!”
丘力居得意的道:“我兒向來心思縝密,乃我不可或缺之臂助!”
和連道:“既然你的義子有所擔心,便讓我鮮卑軍衝鋒在前吧,我要討回坑殺我三萬兵馬的大仇!”
丘力居見蹋頓對他使眼色,示意他答應下來,逐對和連道:“既然如此,我便將破城的功勞讓給鮮卑大王!”
和連高興的道:“好!我現在便去安排此事,告辭!”
和連接任鮮卑王已有四年,卻毫無建樹,鮮卑內部大部分人並不服他,前番丟掉了三萬人馬,信譽已經備受質疑,所以他急需建功立威。
丘力居目送和連出帳,對蹋頓問道:“我兒還是擔心中計嗎?”
蹋頓道:“回義父,擔心中計只是其一,兒以為,即便有張純帶路,也不會輕易拿下薊城!
畢竟劉坤還有神秘的武器未曾使用,一旦戰鬥起來,傷亡定然不小,既然鮮卑王樂意做出頭之人,我們何必與他相爭呢?”
丘力居道:“我兒所言有理,就讓和連去做這個冤大頭吧!哈哈哈哈!”
薊城之南,廣陽縣,韓忠率三萬青壯,七萬婦孺駐紮此處屯田,由於胡虜犯境,最近幾日一直緊閉城門。
三月十五日,月色皎潔,韓忠剛剛酒足飯飽,麾下親兵來報;有一黑衣之人,臉帶面具,夜訪校尉。
韓忠端起茶杯,品了一口,不慌不忙的道:“是何人?可有上報姓名?”
麾下道:“此人言;天消人去地尤在!”
韓忠手一抖,茶水撒了一身,天消人去地尤在,原來是他!
他來做什麼?還不死心嗎?想拉我下水嗎?
這半年生活的多麼安逸,麾下掌管十萬人手,一應米糧從不發愁,如今嬌妻美眷,豪宅廣廈,小妾腹中還有了孩子,誰願意再去提著腦袋過日子!
何況這十萬人中,一定有將軍的眼線,若說車騎將軍毫無後手的將十萬人交託給我,傻子都不信。
韓忠道:“讓他走吧!告訴他,蒼天依舊,黃天已亡,念在舊日情分,我當作沒見過他,去找個地方安度晚年吧,休要再折騰了!”
少時,親兵去而復返道:“秉大人,他勢必要見你一次才走!”
韓忠沉思良久,來到城門的上方,對下面的人道:“不知足下有何說話?說完速速離去吧,拖延的時間久了,難免被人看破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