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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歡喜的道:“此言當真?”
李肅道:“臣聞主公有名馬一匹,名曰赤兔,日行千里,夜走八百,若有此馬,在加上一些金餅,先以利結其心。某再以三寸不爛之舌蠱惑,呂布必反丁原,來投主公。”
董卓聽聞需要赤兔寶馬,非常的心疼,此馬尚未馴服,我還沒有騎一騎呢!
李儒出言勸道:“主公欲得天下,何惜一馬!再者,此馬送出之後,可為主公拐回一員上將!”
李儒一席話,董卓認為言之有理,欣然答應,並給了李肅金餅一百、明珠數十顆、玉帶一條。
李肅帶上禮物,來到呂布營寨。營門守軍將其攔下,李肅道:“速報呂布將軍,故人李肅來見。”
守軍少時即返,引李肅來到呂布營帳。
李肅進帳之後,問候道:“賢弟別來無恙!”
呂布一看,果真是同鄉李肅,起身還禮,二人寒暄一番,呂布命手下上酒菜,二人對坐而飲。
酒過三巡,呂布開口問道:“數年不見,不知李兄在何處高就?”
李肅自豪的道:“於朝中任虎賁中郎將之職。肅與賢弟少得相見;卻與令尊經常往來。”
呂布聞言笑道:“兄醉矣,我父去世數年,安得與兄相會?”
李肅哈哈一笑道:“非也!肅所說之人,乃是丁刺史。”
呂布聞言嘆氣道:“某在丁建陽處,亦是出於無奈。”
呂布之所以鬱悶,是因為他一個武將,竟然被任命為主簿,只有戰時才有權掌兵,每日和帳簿、文書打交道,心情之鬱悶可想而知。
其實要算起來,一洲主簿的權利並不小,職權範圍頗大,估計丁原是覺得呂布武略足夠,要培養呂布的治政能力。
不料這一舉動,卻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不僅沒有得到呂布的感激,反而讓他心懷怨恨。
何苦呢?何必呢?
李肅自然不會戳破這些,對他而言,呂布越恨丁原越好,逐挑撥道:“賢弟有擎天駕海之才,四海之內誰人不知?功名富貴,如探囊取物,無奈之言從何而來?”
此言又戳到可呂布的軟肋,恨恨的道:“布逢主不明矣!”
李肅哈哈一笑道:“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賢弟當另投他處,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呂布有些心動,逐問道:“兄在朝廷,觀何人為世之英雄?”
李肅道:“某遍觀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卓為人敬賢禮士,賞罰分明,終成大業。”
呂布被說動,握拳砸了一下案幾,恨恨的道:“某欲從之,恨無門路!”
李肅哈哈一笑道:“賢弟請跟我來!”話畢,起身出帳而去,呂布疑惑的跟著李肅,一直來到營門之外。
李肅拍了拍手,兩名士卒牽著一匹神駿的紅馬,往營門處而來!
呂布出生於邊塞,自然識得好馬,只見此馬;全身赤如火炭,沒有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
有詩讚赤兔馬:“奔騰千里盪塵埃,渡水登山紫霧開。掣斷絲韁搖玉轡,火龍飛下九天來。”
呂布雙眼直直的盯著赤兔馬,喜愛之情溢於言表!李肅出聲道:“此馬尚未被人馴服,賢弟可敢嘗試一番?”
呂布二話不說,接過韁繩,翻身而上,赤兔馬性烈,前仰後掀,欲把背上之人甩下,怎奈呂布騎術精妙,任你如何不服,我自巍然不動!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赤兔馬服氣了,呂布大喝一聲:“駕!”
赤兔如同一支離弦之箭,向遠方疾馳而去,轉眼便沒了蹤影,片刻時候,遠處又顯一團火光,火光如風般飄至營門之處,正是赤兔馬回。
呂布有些不舍的將手中的韁繩遞給李肅,李肅擺擺手道:“此馬贈與賢弟,為兄還有話說,咱們入內詳談!”
呂布大喜,將赤兔牽到營帳之前,栓於帳門之外,而後同李肅進帳。
二人落座之後,李肅神秘兮兮的道:“賢弟,實不相瞞,為兄向董公舉薦了賢弟,你猜董公作何應對?“呂布沉思片刻道:“定是非常惱火,畢竟吾曾多番折辱與他!”
“哈哈!賢弟錯矣!董公非但不惱賢弟,反而甚愛賢弟之勇,知我與賢弟相熟,特命我將赤兔馬送與賢弟!此馬正是董公心愛之物。”
話畢,取出金餅珠玉,置於呂布面前。又道:“丁建陽與賢弟無情無義,董公對賢弟青睞有加,何去何從,賢弟當細細思量!”
呂布早已心動,出言道:“董公如此厚愛,某將何以報之?”
李肅再次蠱惑道:“為兄這般本領,尚為虎賁中郎將;賢弟若至,必然貴不可言。”
呂布有些為難的道:“恨無尺寸之功,以作進見之禮!”
李肅眼珠一轉,飄向丁原大帳,蠱惑道:“功在翻手之間,但看賢弟膽色。”
呂布若有所悟,沈吟良久道:“若吾襲殺丁原,引軍投奔董公,兄長以為如何?”
李肅一臉敬佩之色,激動的道:“賢弟若能如此,功莫大焉!事不宜遲,在於速決。”
呂布點了點頭,送李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