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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心者制人,勞力者制於人!
劉坤忙活布局產業的時候,荊州江夏,江夏太守黃祖正在愁眉苦臉的一個人喝悶酒。
不多時,其子黃射外出歸來,問候過父親之後,跪坐與黃祖一側,為其斟酒。
見父親一直唉聲嘆氣的模樣,黃射關切的問道:“父親何故煩憂?”
黃祖就這麼一個兒子,經常耳提面命,希望兒子可以早日成熟,有能力子繼父業。
見兒子問到原因,逐把心中的憂慮說與其聽:“新朝在江北屯駐近十萬大軍,每日練習船戰,若為父所料不差,天氣轉暖之後,新朝將會對江南用兵!”
黃射滿不在乎的道:“我以為什麼事呢?新朝的士卒多是北地之人,短短一年的訓練,如何能是我江夏水軍的對手?”
兒子雖然紈絝了一點,黃祖卻不忍過於苛責,苦口婆心的解釋道:“我兒有所不知,江北漢軍根本不用小船,其船皆是四十步至八十步的大船,若是江中戰鬥,咱們的船隻,只有被碾壓的份!”
黃射不解的道:“咱不和他們在水上戰鬥,不就可以了嗎?”
黃祖鬱悶的道:“為父何嘗沒有想過?若是不用水戰,咱們江夏水軍的優勢便蕩然無存!江北那麼多的城高牆厚的大城,都攔不住新朝的軍隊,何況我江夏這座小城!”
黃射繼續獻策道:“派出水鬼,鑿穿敵軍船底,如何?”
黃祖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道:“為父也曾如此打算,但是今日方知,此舉不通!
江北的細作傳回情報;江北水軍戰船,船底竟是鋼鐵所制,實在是不可思議!”
黃射大驚道:“鋼鐵所制?不會吧?那船體會有多重?如何行駛?”
黃祖點點頭道:“的確如此,之前細作曾回報:漢軍的鎧甲非常堅固,但是重量卻非常輕,想必這些大船,皆用這種鋼鐵鑄造!”
黃射此時方知問題嚴重,皺起眉頭苦思冥想,希望能想出一個好主意來。但是,他爹都沒有辦法,他一個紈褲子,又能有什麼好辦法?
此事無解!
黃射想到城破之後的慘澹下場,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心中暗道:為了以後的辛福日子,萬萬不能坐以待斃!
打不過可以降啊!
黃射福至心靈,對父親道:“事到如今,父親當有所決斷才是,江夏不僅僅有我們父子,咱們黃氏家族也在這裡,若是漢軍破城,難免牽連全族!!”
黃祖抬起頭來,用詢問的目光看想黃射,問道:“我兒的意思是投降?可劉荊州對我有知遇之恩!將為父提拔為江夏太守,為父若降,豈非不忠不義??”
黃射淳淳善誘的道:“我父差矣!劉表之所以擢升父親為郡守,乃是因為我江夏黃家,是江夏最大的家族,此郡守之位,舍父親其誰?
再者,父親是大漢的官員,如今大漢的皇帝在江北,劉表已成叛逆。若父親投降,則是棄暗投明,想必新朝皇帝不會虧待父親。
若父親頑抗到底,待新朝軍隊剿滅劉表,黃家必然合族皆滅,同時會被史書載為叛逆,遺臭萬年!!!”
黃祖心裡早有投降的小火苗燃燒,只是沒有台階可以下,如今兒子一番話,讓這支小火苗變成了熊熊烈火。
最關鍵的是,這個時代的家族,都講究先家後國。莫說一個劉表,即便是當朝皇帝,也沒有家族重要。
黃祖對兒子道:“我兒言之有理,此處尚需為父坐鎮,我兒喬裝一番,前往江北南郡江陵。親自面見江陵水軍將軍甘寧,表達我父子的態度,約其前來接收江夏,以免夜長夢多!!”
父親同意了自己的說法,黃射心裡非常高興,大包大攬的道:“父親放心,兒一定完成使命!”
第一三七章甘寧攻荊南文聘保漢壽
二月初八,甘寧正在自己的大帳中自斟自飲,營門處通報:有一青年人,自江南而來,言稱;有大事要見將軍!
甘寧問道:“是何人?有何事?”
侍衛回道:“此人言;事關重大,只能說與將軍知曉!”
甘寧沉思片刻,呵呵一笑道:“有意思,請他進來吧!”
衛兵應諾而去,不多時,黃射來到甘寧大帳!
黃射報上他的身份之後,甘寧已經猜到了黃射的來意!
歸降,或者說是投效!
受降了黃氏父子,便不能轟轟烈烈的打一仗,讓甘寧頗為失望。
不過,我部若能順利的進入江南!那麼,占領江南的頭功,便是某的囊中之物!
如此一來,總算可以壓太史慈一頭了,這廝加入主公,僅比我早了數月,卻總是一幅水軍老大的模樣,實在令人又惱又氣!
待我占領江夏之後,且看太史黑如何幹掉曹操,若是不能,這個黑子還有何面目再裝老大?
哈哈哈哈!
甘寧何太史慈雖為好友,卻同樣是競爭對手,如今有機會壓住太史慈一頭,甘寧自然是開心非常。
為防夜長夢多,甘寧當即下令;全軍拔營,明日過江,攻占江夏!
至於黃氏父子是否詐降,甘寧也有過懷疑,不過隨即又笑自己多疑。
認識黃祖的人皆知,其麾下僅有一子,愛之如命。此番遷子親至江北。便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黃祖若敢陰奉陽違。兒子的性命還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