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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武飛道:“那你為何要上吊自殺呢?”
“自殺?”我驚道,“此乃怎麼一回事?”
武飛便把其來叫我起床之時,所見的一切說了一遍。
我轉問那女子道:“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那女子只哭不語,半響便道:“我聽吳王之命刺殺大王,使命已完,已報吳王之恩。然我亦乃刺殺夫君者,夫君已死,妾身刺殺親夫乃有罪,豈可背此罪而苟活。”
我卻道:“你乃學西施、貂禪委身以事我,刺我乃感吳王之恩,以保東吳百姓免受戰亂之苦,何罪之有?”
那女子又道:“自我至洛陽以來,每見大王忙於國政軍事,待身邊丫鬟也如家人,且蜀國上下百姓安居樂業,無不稱讚大王,此非我所聞,乃親眼所見。我亦常讀書,吳王夫差之所以敗,董卓之所以被義子所殺,乃皆其等乃好色貪淫之徒;然自我至洛陽宮中數日,大王未到成親之,未曾踏進妾身房半步,但關心於妾卻從不少,問之丫鬟有關大王之事,每每不忍殺大王,然妾身於使命在身,我不想成為大蜀國民心中的賊子,也不想成為忘恩負義的叛逆,故此一死;今大王不殺我,我回東吳亦不免矣。我隻身一人,也無處可去,但求一死,請大王成全。”
古人真不知生命何其珍貴乎?非也,是乃情、恩、義、節等無路也。
詩夢又欲言卻止。我道:“你姓誰名啥?”
那女子道:“賤名慕容雪。”
我從侍衛身上取一把劍,那女子見我拔劍欲殺她,只閉目以待死,那面頰上少不了淚珠兒滾下。
誰知我卻道:“好吧,慕容姑娘,不對,應該叫夫人才對。既然你認為殺了我蘭子云,便可讓天下百姓免受戰亂之苦,可保江東吳王基業,你就把我的人頭拿去吧。”說完把劍往其身前地上一擲。
眾人皆以為我要殺那女人,未想我卻要慕容雪來殺我,在場之人皆大驚道:“大王,使不得啊,大王,使不得......”
慕容雪一聽,更是大為驚訝,睜大眼睛直盯著我,沒想到那個人人敬畏的大王卻是如此般多情。她慢慢地拿起劍,緩緩站起,明眸深情地看著我。欣怡、詩夢,急來擋在我身前,皆道:“如若大王死,我等亦隨大王去矣。”
我命其讓開,其二人泣不淚乾。剛將她二人叫開,武飛和“雲飛十騎”皆來為我擋劍,十一個人擋在我前面,我不高興,大叫道:“幹什麼?你們這是幹什麼?給我讓開......”
“大王......?”叫大王也沒有用,見我一臉肅靜,其等人皆不得不聽命讓開。
慕容雪揮劍,但我沒有閉眼,看著那劍揮舞,卻向其自己脖子上抹去,我見勢不對,後發先至,上前奪去其手中劍,握其手道:“你為何這麼傻!”
慕容雪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我道:“你乃我夫人,夫君豈有見妻尋死不救之理?”
慕容淚流滿面,道:“大王乃呼我夫人,妾又豈有殺夫君之理?其實我知,殺了大王,不但不能讓天下百姓受戰亂之苦,反而更使天下大亂,戰爭更加混亂,百姓更受其害。荊軻刺秦王留下美名,但試想,如果秦王真死,天下更亂矣,百姓更受戰亂之苦矣。然妾身不想留下什麼美名,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哪怕是身背忘恩負義的罵名也好。”說完泣不成聲。
我聽後,好不感動,一把將其摟進懷裡道:“不要說了,雪兒, 就讓歷史去評說吧,我相信你比荊軻更能留下美名,因為我不是秦王贏政。”(寫到這裡,我想讀者與我一樣,不得不想起李連杰演的電影《英雄》)
我拭去臉上的淚,轉身見欣怡、詩夢,我知其心中有不悅,道:“欣怡,詩夢,一直以來我都知你二人對我關心倍至。然今乃情勢所在,事情已發生了,如若你二人不反對,我就為你二人添個妹妹,但也僅只有這一次,絕無下次。”
欣怡看了看詩夢,詩夢點了點頭道:“這可是你說的哦,我與欣怡姐可沒有逼你,也沒有求你哦。”
“沒有逼我,也沒有求我。”我笑對其二人道。
欣怡轉悲為喜道:“其實大王,你還未有三妻四妾那麼多妻妾成群,比起那些王孫貴族少多了,也該為我與詩夢添個妹妹了。”
我將慕容雪的手拉到欣怡、詩夢的身邊道:“雪兒,暫不說你以前是為了什麼目的而來,自昨夜之後,你再也不是吳王府中之奴婢,你乃我蘭子云之妃妾,你就留在我身邊吧。”
慕容雪一聽,他壓根兒就沒想到我會如此對她,對一個曾欲致我一死的她,不僅能保全性命,而且還作了人人敬仰的蜀王之妃嬪。慕容雪撲通一聲,跪在我身前,淚水又涮地流滿面,道:“今大王險些命喪妾手,大王不但不記仇恨,卻如此待一奴婢,大王讓我如何心安?”
我前去扶起道:“前事已過,不許再提。來,我給你介紹,這是鳳欣怡,你已後就和詩夢一樣叫她欣怡姐好了,這是林詩夢,詩夢姐。”
慕容雪拭淚,立行禮道:“雪兒拜見欣怡姐,詩夢姐。”
欣怡忙拉著慕容雪的手,道:“慕容妹妹不必客氣。你也曾讀書識字,也乃明理是非,既然你與大王已為夫妻,我想你應知如何待夫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