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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明知子龍有妻室,且子龍對樊娟愛愈深,情愈切;馬文鷺就更非其不嫁,並非妒忌樊娟有如此好男人;而是趙雲對樊娟這般相愛,故做他之妻乃是幸福的女人。
馬超見其妹又鬧脾氣,非人順她意,否則就是讓你不得安寧;馬超欲拉妹起,可馬文鷺只是淚眼看著馬超,馬超扭不過其妹,向趙雲懇求道:“子龍,我就這一個妹妹,雖說天生倔強了一點,但我相信文鷺也絕對做一個好妻子,你就看在你我的情誼上,幫我照顧文鷺好吧!”說完欲向趙雲下跪。
趙雲見此,扶住馬超道:“孟起,這是何意?子龍受不起!”
我見一邊懇求得下跪,另一邊馬文鷺不得人順其意,哭哭啼啼。我大聲道:“你等此是何意?都給我起來!”馬超、趙雲、馬文鷺聽我這一聲吼叫,都是一驚。我又道:“看我做甚?我以你等大王的身份命你等人皆給我起來,否則軍法處置。”
剛說完,馬文鷺見我忽然嚴肅起來,最先立身而起,子龍扶起馬超。我對馬文鷺道:“文鷺,你可知強扭的瓜可甜乎?你對子龍有情有意,我當然知,然你可知子龍對你有此意,縱然是有之;你也得容子龍答允啊,豈可荒唐地採取此強硬態度?如若今日我允你,你可有幸福可言,再者趙將軍一個幸福的家庭也可能因此失去了往日之溫馨。”
馬文鷺莫敢吭聲,心想大王剛才還有說有笑的,如今嚴肅起來,那雙眼,那張臉,真讓人視而心驚膽戰。馬超道:“大王,小妹年少無知,請大王......”
我道:“孟起,你勿須多說矣。其實文鷺所說的也並無過錯,真心的愛一個人說出來比憋在心好受得多。只不過她用錯了方法,還是那個倔強脾氣;人家不要,你哭鬧著也偏要嫁,你道人家看了,誰敢娶你?跟母老虎似的,想吃人一樣。”後面兩句我故意說得很小聲,並且說完,我暗自偷笑著。
這時我身邊的武飛偷偷地笑了,馬超也穩不住笑了。馬文鷺一臉通紅,退回入坐。此時我對趙雲道:“子龍,男子三妻四妾皆乃正常之事,再說也難得文鷺對你如此情有獨鍾,你又何必強拒之,人家可是個姑娘家,居然親自開口,你也太不給人家留面子了。”
趙雲拱手道:“子龍知錯。可是大王,這......”
我道:“子龍勿須多說矣,此事待回成都我自有分寸。你還是自回坐,我等今日只為我軍大勝而慶功,其他之事,放日後再議。”趙雲見我如此一說,點頭回坐。而馬文鷺一聽,心自然是高興。
三日後,將扎鄂克拿來問道:“你大王北宮洪烈現在何處?”
扎鄂克心驚膽戰,站立不穩。我道:“你可得說實話,你要知道在我身前說謊得人皆死無葬身之地也。”
扎鄂克道:“大王...聽聞大王你引兵親征,故自回格爾木(格爾木,羌族在崑崙山下的一個郡城)去招集人馬去矣。”
看來此戰是非戰不可,難免矣。我道:“其實我並非想與你族及你大王兵戎相見,沙場相拼,血流成河,誰都不願看到的。這樣吧,你自回去報之你大王於此事,說只要你大王退還占有我蜀國土地,退回你等應所在的地方,以往之事我既往不咎,從此以後,你我兩國世代交好,你可願意否?”
扎鄂克一聽要放自己走,自然願意,但又恐對方不是真心放自己,勉為其難地點頭應之。我立使武飛給他一匹快馬,送他出城。待扎鄂克走後,馬超道:“大王,你就這樣放扎鄂克走乎?到時北宮洪烈來攻,敵軍不又多一將乎?”
我道:“此乃我故意放其走,一乃此人留著也無用,何不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給他一條生路,如若他明我軍精猛不可犯,自不會來戰;二乃我讓扎鄂克告知北宮洪烈與之交好,如若其不肯接受,仍率軍來與我為敵,我也就不會辜惜、憐憫他矣。”
趙雲道:“既然如此,大王,我軍也儘快出兵。以恐羌氐二胡聯軍而來,圍困我軍在此。”
我道:“嗯,子龍言之有理,我打算明日出兵前往進攻酒泉,你二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