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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月和雲茵一瞧就知道她的心思,這肯定是不想喝藥啊!
兩個人不答應,遂一左一右過去站到面前好似兩個冷麵無常,婉婉左右逃不過,還是只好教人診了脈。
果不其然,雖然沒有大礙但也收穫了苦澀的藥方一張。
陸珏回來時已近傍晚酉時末,正碰上律容在屋裡過問婉婉的情況,婉婉在軟榻上坐的端端正正,已應付了好半會兒。
她也不知道律容為什麼一直不打算走。
直到陸珏進屋,律容特意當著陸珏的面表達了皇后對她的關懷之情,婉婉才從中品出點味兒來,合著人家就不是為看望她來的。
律容功成身退,婉婉才沖陸珏努了努嘴,「娘娘其實是怕我回來胡亂跟你告狀吧?」
陸珏沒先言聲兒,提步過來將手掌覆在她額頭上摸了摸,問:「醫師看過怎麼說的,現在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他看起來沒有常日那麼溫和,婉婉不好造次,乖乖搖了搖頭,「我沒事,夫君你別擔心嘛。」
「近來這麼烈的天氣你也敢往外頭跑,縱然給皇后娘娘遞了牌子,晚幾日又能如何,不聽話!」
陸珏兩指重重捏了捏她的臉,輕而易舉就給她捏出了兩個紅印兒。
婉婉頓時蹙著眉拉了拉他的手,軟聲軟氣地跟他喊,「夫君,疼……」
這會兒就嬌氣得不行了,他不在的時候,明明風吹日曬她也能頂得住。
陸珏此時很有些想揍這不聽話的小東西,但不捨得下手,只好屈指對著她腦門兒敲了敲,教她長記性。
恰逢此時臨月從外頭端來藥碗,瞧世子爺在跟前,便正好呈到了世子爺手裡。
陸珏接過來,捏著小勺輕輕的攪動散溫,回過頭便仍記得問起她,「今日去拜見究竟怎麼回事?」
皇后究竟有沒有故意為難的意思,當時婉婉先行告辭了,那只有皇后自己知道,可總歸陸珏是絕不肯教婉婉受半點委屈,再憋悶著心裡難受。
婉婉聽懂了他的話,眼睛滴溜了下卻湊過去摟著他一隻胳膊,「夫君,女人間的事我想自己處置,你看著就行,好不好?」
她不喜歡事事把人往壞的那方面猜度,況且皇后對她的偏見,並非靠陸珏去與皇后掰手腕便能化解,要想皇后發自內心地尊重她,她得靠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第77章 ·
「那萬一人家把你欺負的哭鼻子怎麼好?」
陸珏捏著藥匙垂眸輕笑了聲,婉婉頓時不滿地哼唧一聲,拉了拉他的胳膊,「怎麼這樣說,我哪裡愛哭了?」
她不肯認,覷他一眼低低地反駁,「更何況明明只有你才總愛欺負我……」
陸珏但笑不語,沒有否認。
他是很喜歡看她哭鼻子的,淚眼汪汪、盈盈水潤,眼尾一道嫣紅的痕跡,旖旎而艷麗,美得能勾動他心裡最隱秘的欲望。
但那只能他一個人看不是嗎,哪兒教旁人把她欺負哭了去。
「你想自己處置便自己處置吧,但若有自己處理不了的,也不要硬撐,嗯?」
他待她總像是在扶植一株嬌弱的小芙蕖,為她遮風擋雨抵擋波濤,卻也許她自己從淤泥中奮力生長,從而開出漂亮的花朵。
婉婉面對他永遠都只覺得自在和舒適,抿唇點點頭,「夫君最好了。」
「好了,乖乖把藥喝了。」
湯藥的溫度適中,陸珏將勺子拿出來,銀碗遞到她面前。
但果然,婉婉瞧他好脾氣的模樣就不死心,試圖跟他打商量,「夫君,我其實醒過來的時候就不難受了,能不能不喝呀?」
早聽雲茵說過她尋常喝藥就最愛耍賴皮,陸珏面上儘是無從商量的沉靜。
「不行。」
婉婉矇混不過關便恃寵生嬌,乾脆一把撒開他,兀自倒回了軟榻上藏著,「哎呀,不想喝、不想喝,聞著就苦死了……」
「又不聽話了?」
婉婉把臉埋在枕頭裡不看他,一個勁兒直搖頭,使性子耍賴得厲害,「嗯……不想聽、不想聽!」
那好,陸珏抬手將小銀碗放在小几上,大手伸過去掐著小嬌氣包的一把細腰將人壓製成趴下的小貓兒,吧唧就給了她尊臀一巴掌。
「再說喝不喝?」
他每次懲罰人都幹這樣害羞的事,自己卻還一本正經得很,婉婉趴在軟枕上動彈不得,蹬了蹬細細的小腿想踢他,當即又挨了一巴掌。
婉婉蹙著眉回頭瞪身後的男人,索性破罐子破摔起來,又氣又笑地說:「就不喝、偏不喝,你就繼續打吧,我今兒晚上可不跟你睡了!」
陸珏忍著笑意,「不跟我睡,你想跟誰睡去?」
婉婉硬氣得很,「我一個人睡也自由自在呢。」
她趴在軟枕上,身子不能動,便不安分地翹起小腿,拿白白嫩嫩的小腳夠著男人肩頭,五個珠圓玉潤的小腳趾靈巧在抓他的衣裳。
這小貓兒的膽子比起從前,可真是大了不止一點點。
陸珏微微挑了挑眉尖,手掌握住那一截細腰揉了揉,像是握了塊兒溫熱的軟玉,摩挲間,指腹忽地找准腰窩的位置不輕不重地按了按。
婉婉身子一僵,頓時哼唧著試圖躲開,「夫君你幹什麼,別動啊……別……哎呀!」
她向來怕癢極了,偏巧身上每一處敏感的地方他都了如指掌。
陸珏制著她不讓動彈,手上像是逗貓兒似得斷斷續續地刺激她,婉婉趴在軟榻上掙扎著扭成了條泥鰍,話說不利索,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