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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茸茸:「我們有大王!」
弟子:「你們的大王看起來也跟你差不多……」
毛茸茸呆滯,又想了想:「我們大王有主人!」
弟子:……
這天聊不下去了。
敢情這個宗門的大王還是別人的寵物。
「哈嘁!」正在招待閣主的郁湮,無端端打了一個噴嚏,像是著涼了。
一直沒有露面的斷臨,聽見貓兒打噴嚏才出現,手掌放在對方身上擼了一遍。
用魔氣為其驅寒。
郁湮抖了抖耳朵心想,我又不是感冒,剛才只是好像被人議論了。
忽然出現的魔修,高大俊美,一身玄色的衣袍,配上隨意綁著發尾的墨色長髮,一股子驕奢淫逸的氣息撲面而來。
讓他看起來不像是一個追求長生的修士,而是某位浪蕩不羈的王公貴族。
撫摸著那白貓的時候就更像了,沒有什麼比這隻貓更像彰顯身份的奢侈品。
而白貓卻乖乖待在他懷裡,任憑他的手指撓下巴,摸耳朵,一動不動。
天機閣閣主的想法和自己的弟子們一樣:這隻貓大王竟然有主人!
每次都要解釋,郁湮也很無奈,久而久之他就懶得解釋了。
「閣主,這位是斷臨,我的……道侶。」郁湮感覺在人前說斷臨是自己的奴僕,似乎不太好,別人會當真的。
所以主僕遊戲,私底下玩玩就好了。
表面上還是要一個正常的身份關係吧。
斷臨聞言,一頓,指尖用了點力氣,捏捏貓兒的後頸肉,軟乎乎的。
站在他們面前的閣主,很是吃驚,因為斷臨名聲在外,名氣著實不小,他一聽這個名字就將對方的各種事跡過了一遍。
接著臉色驟變,想起之前得到的消息,卻是說皓貞在無主之地,和斷臨勾結在了一塊。
可消息又說,斷臨的姘頭是一位絕色妖修。
且慢,絕色妖修?
閣主的目光猛然看著郁湮,難道傳聞中那名絕色妖修,就是眼前這隻異瞳白貓?
「閣主登門,只怕不單純是為了拜訪。」斷臨說道,似乎看穿了對方的來意。
閣主捏了一把冷汗,如果他來之前知道斷臨在此處,怎麼可能一副氣勢洶洶,興師問罪的模樣前來?
是嫌棄天機閣活得太長了嗎?
眼前這位可是斷臨啊,只要他想,天機閣一夜之間就可以夷為平地。
「閣下此話怎講?」閣主連忙笑道:「我等不是登門拜訪還能是為什麼?」
他開始慶幸自己之前的決定,拉來靈果靈酒,又派遣弟子去幫忙,而不是喊打喊殺,引起無必要的爭端。
郁湮說道:「對啊,他是皓貞的父親,來拜訪我們順便找兒子。」
閣主:「對,沒錯。」
謝謝貓大王幫忙說話。
斷臨一笑,摸著貓兒的腦袋漫不經心道:「那就是本尊多慮了,本尊還以為閣下聽說隔壁搬來了一窩妖精,急著上門來驅趕,不是就好。」
閣主汗顏:「不是不是。」
第一,這窩妖精這麼可愛弱小無助,他已經不想驅趕了,第二,這窩妖精的庇護者是魔尊斷臨,給他一千個膽子他也不敢驅趕。
在斷臨壓迫感十足的凝視下,閣主很快就告辭離開了。
實則斷臨也沒有將對方放在心上,要動手的話,他當下就能將對方結果了,只不過對方是貓兒朋友的親人,殺了恐怕有些棘手。
「外頭的修士城府都深,貓兒不要輕信。」斷臨終究沒說什麼,只是親了親郁湮的小腦袋。
「好,我知道了。」郁湮乖乖點頭。
他其實也疑慮過對方的動機,不過對方沒做什麼就算了,以和為貴嘛。
多個朋友多條路。
多個老公多個家,啊不……老公一個就夠了!
「還有,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道侶?」斷臨抱著郁湮往他們居住的樓宇而去。
玄衣飄蕩在風中,顯得非常氣派,神秘莫測。
再次提起關於道侶的問題,郁湮眨了眨眼睛準備矇混過去,他矇混過關的辦法就行了,假裝沒聽見,抱著自己的腳爪啃。
「貓兒。」斷臨卻不想他矇混過關,用手抓住他的腳爪不讓啃。
郁湮就火了,不客氣道:「我跟外人說你是我道侶不行嗎?怎麼我配不上你?」
不是,斷臨想解釋,對方卻又說道:「還不是因為我不想對別人說你是我奴僕,那多損你的顏面啊?這種事我們私底下知道就好了,在外面不還是要顧全你的顏面嗎?你不感激我還質問我,你個不知好歹的小奴隸,快去給貓大王鋪床,我要睡午覺!」
斷臨望著兇巴巴的貓兒,到嘴邊的話只能咽了下去。
他愣怔,失笑,原來在貓兒心中,自己只是個小奴隸。
罷了,小奴隸就小奴隸,反正貓兒這輩子,都別想換小奴隸,只能是他。
「隨你,你高興就好。」
但斷臨心裡終究期待,貓兒對自己能有不一般的情愫,不是君離和容隱那種,他們之間的感情和羈絆應該比那更深。
貓兒是他親手養大的,這份感情不是愛情可比。
郁湮剛才說了那一堆,只是為了掩飾內心的小小心煩意亂,可惡,他又被鏟屎官丑拒了。
像他這種風華絕代的人物,給誰做道侶,誰都會做夢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