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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春賀。」李蕭寒忽然開口,「你的背後,是李老夫人麼?」
李蕭寒肅著一張臉,聲音冰冷到聽不出任何情緒,就好像他只是在秉公的處理一件案子,而這件事中的人和他毫無關係。
秋春賀怔愣一瞬,立即搖頭,「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只知道,是裴瀾害了我姐姐,我蟄伏這麼多年,就是為了取她的命!」
「我聽說……」李蕭寒深吸了一口氣,片刻後才起身接著說下去,「她是一個心底純善,待人真摯的人,你覺得,她希望你如此麼?」
秋春賀目送李蕭寒走出屋,待門關上的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什麼,眼淚止不住地向外湧出。
最後整個人伏在地上,哭到身子都在顫抖。
夏河見李蕭寒出來,忙上前道:「陸院判已經到了格蘭院,侯爺我們現在就過去麼?」
李蕭寒望著院裡已經過去許久花期的那片墨菊,怔愣出神。
「林月芽在何處?」
他嗓音忽然乾澀,此時此刻,他不想再去裝那母慈子孝的模樣,他想見她,非常想。
作者有話說:
寫到秋春容這裡,心情特別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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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林月芽沒有在春和堂, 出了這樣的亂子,李老夫人嚇得不輕,長公主被抬出園子的時候, 她一下就暈過去了,好在一回到松蘭院, 人就醒了。
林月芽和兩個何家的姑娘一起守在李老夫人旁邊,便是現在府里的那些賊人都已抓到,他們依舊心有餘悸。
余大夫之前一直在格蘭院裡忙著, 陸院判一到, 他才又急急忙忙趕到松蘭院,李老夫人看到余大夫一頭的汗,也埋怨了兩句, 「你也這把歲數了,跑這樣急做什麼,我不礙事的,就是見不得那血罷了。」
余大夫給她開了幾幅安神的藥。
侯府里的都知道李老夫人和長公主心裡不對付, 但到底是一家人,又出了這樣的事, 李老夫人還是關切地詢問長公主的情況。
余大夫如實告知,李老夫人嘆了一聲, 也沒說話。
余大夫準備走的時候,她又忽然將人叫住, 「你給月芽也把把脈, 這幾個月沒見,怎麼瞧著她無精打采的?」
一連幾日都被李蕭寒折騰到半夜, 即便是塗了粉, 她眼下還是隱隱透著青圈, 再加上園子裡的事,她整個人又焉了不少。
余大夫來到桌旁,林月芽將手腕伸出。
起初余大夫面色如常,然而探了片刻後,他忽然眉頭一蹙,看了眼林月芽。
李老夫人見他如此神情,連忙問道:「可是有何不妥?」
余大夫收回神色,搖頭道:「林姑娘脈象平穩,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李蕭寒跨進屋的時候,屋裡人皆是一驚,今日受了驚嚇,此刻便是些許風吹草動都能叫人不由打起十二分精神。
余大夫回頭看到李蕭寒,準備起身,李蕭寒沖他做了一個不必起的手勢,隨後來到李老夫人身旁,兩個何家的趕忙起身讓開位置。
李蕭寒簡單關切了幾句,見李老夫人並無大礙,他又來到桌旁,就坐在林月芽身側。
屋中這樣多雙眼睛看著他們,林月芽臉頰倏地一下紅了,她垂下頭,心裡責怪李蕭寒。
余大夫眉心微蹙,他心有疑惑,卻不敢貿然說出,只是問:「林姑娘這段時間內可服用過什麼藥物?」
李蕭寒面容微滯,看余大夫支支吾吾沒有直說,他還以為是前天夜裡母豬藥的原因,便輕咳一聲道:「前幾日她的確誤服過東西,怎麼了,可是出了問題?」
問題倒是沒有,只是余大夫號脈時,發覺林月芽原本體內的沉毒似乎去了不少。
他看了眼床榻上的李老夫人,最後搖頭道:「無事,但姑娘身子弱,再加上腿腳的問題,近些日子還是要多加休息,少出力氣。」
余大夫走後,李老夫人乏了,這一屋子人便又退了下去。
林月芽步子緩慢,上廊道時,碧喜正要攙扶,卻讓李蕭寒先她一步,直接將林月芽的胳膊攬住,親自扶她走上長廊。
兩個何家的方才與李蕭寒行完禮,便朝著自己房中走去,何凡靜先進了屋,何凡柔回身關門的時候,正好看到廊上的李蕭寒,一雙眼睛就落在林月芽身上,指節分明的手掌將林月芽的小臂扶得緊緊的。
何凡柔覺得心裡堵,硬是忍著將門輕輕合上,等走進內間時才氣呼呼道:「我就不明白她有什麼好的,啞巴不說,如今又瘸了,侯爺那雙眼睛從一進門就一直在她身上,便是當著老夫人面也不知道收斂!」
何凡靜今日實在又驚又乏,此刻回到自己屋中便覺渾身酸痛,她懶得聽何凡柔念叨,便直接道:「那你出去責罵侯爺吧,人家林姑娘又沒做錯什麼。」
何凡柔被說的啞口無言,她忍不住又去窗戶那邊,將窗子露出一條細縫,向廊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