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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林月芽這兩日以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沖他笑。
她的樣貌算不得傾國傾城,可偏這精緻的五官配在一起,讓人看了便還想再看,尤其是這雙眼,笑的時候彎彎的就如她的名字一般,像是夜色中明亮的月牙。
李蕭寒怔神之際,林月芽笑著將他手中的藥碗接過,捧起來大口喝了起來。
林月芽喝完,她將碗放到桌上,拿帕子在唇上擦。
李蕭寒跟著她回到桌旁,問道:「不怕了?」
林月芽笑著搖頭:不怕,這是陸淵的藥。
她在欒山上喝了將近三個月,這個味道太過熟悉了,她認得出來,陸淵的藥從來都不會苦口,只是口感略微有些發澀。
知道陸淵的藥能讓林月芽這樣開心,李蕭寒忽然心裡發堵,便忍不住道:「老張的藥配著陸淵的藥,不知道喝完會是什麼效果。」
林月芽握著帕子的手不由縮緊,可看到李蕭寒的神情時,便知道又被他逗弄了。
林月芽沒好氣地沖他道:侯爺不是也喝了麼,有什麼效果等等便知。
李蕭寒沒有說話,只是睨了她一眼,隨後走到窗旁,將窗子落下,又來到門前,將紗帳撩開,拉上門。
屋裡暗了些許,林月芽有些不安地看著李蕭寒,待他回過身來,她才開口:你要幹什麼?
李蕭寒沒有回答,他開始解自己的腰帶,夏日炎熱,李蕭寒外衫下面只有一件極為輕薄的裡衣,此刻他將外衫脫去,裡衣下緊實的胸膛若隱若現。
林月芽心裡直罵李蕭寒不要臉,這才剛過晌午,他怎麼就動了那樣的心思。
她眼神不受控制似地落在李蕭寒身上,他每日都會抽時間練功,又在吃食上極為克制,胸膛硬的如同石頭,腹部那小方塊兒便是用來洗衣服都不成問題,此刻屋裡悶熱,他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那輕薄的裡衣就貼附在他身上。
林月芽莫名腦中出現了一些不該有的畫面,她立即移開目光,暗暗罵都是李蕭寒將她帶壞了。
李蕭寒看了一眼臉頰緋紅的林月芽,沒有繼續脫下去,而是直接走到柜子前,將櫃門拉開。
「你這裡可有我換洗的衣物?」
林月芽這才反應過來,原是她想多了,方才兩人喝那藥時,李蕭寒和她的衣服都沾了湯藥。
林月芽搖搖頭:讓夏河去雲騰院給侯爺取吧。
「還知道我是侯爺?」李蕭寒將櫃門合上,不冷不淡地諷刺道,「我還當你早就忘了我是侯爺。」
林月芽莫名有些心虛,可一看到李蕭寒,她就還是沒忍住嗆道:奴婢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侯爺。
李蕭寒眸光微動,他將林月芽的手握緊,又一下將她拽入懷中,「別鬧了。」
林月芽在他懷中掙扎,李蕭寒卻越抱越緊,最後乾脆將她直接抱起,放在桌上,隨後又一把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推到地上。
屋裡叮呤咣啷一陣作響。
院外幾人面面相覷,碧喜擔憂地小聲嘀咕道:「莫不是又要打姑娘了?」
小桃疑惑道:「不會吧,沒有聽到別的動靜啊?」
碧喜一到這個時候,就想起小桃是李蕭寒指給林月的人,便也帶著生了小桃的氣,「你忘了咱們姑娘沒法說話了?便是挨打了,她也叫不出聲!」
小桃看了眼氣呼呼的碧喜,沒有再說話,但她心裡始終不相信侯爺會打姑娘。
待兩個時辰後,快要到午膳的時間,裡面終於傳來了李蕭寒沙啞又低沉的聲音。
碧喜和小桃一進去,徹底傻了眼,主子們在淨房,屋裡卻是一片狼藉,每一樣東西幾乎都不在它原本該在的地方,便是說屋裡遭了賊,他們都信。
可隨後聞到那些曖昧不清的味道時,兩人互看一眼,立即低頭做事。
淨房裡,林月芽臉上潮紅未退,她身上披著李蕭寒的裡衣,軟軟的靠在椅子上看李蕭寒給桶里放水。
「你今日不一樣。」李蕭寒放水的時候,忍不住又看向她。
林月芽下巴微揚,她想開了,反正那事是躲不過的,與其她拼命抵抗未果,讓李蕭寒得了便宜獨自快活,倒不如讓她也舒舒服服的。
反正出力的人也不是她。
往常她總是忍著,生怕在難以自控的時候將李蕭寒傷到,可今日她徹底放鬆下來,李蕭寒肩頭和身後背她抓了好幾道印子,像是故意報復似的,她在他的脖子上也留了幾處紅痕。
這樣熱的天,李蕭寒在外人面前又愛做出那般端正模樣,看他這幾日如何穿衣,熱他一脖子疹子才好。
林月芽想到這兒,不由勾了唇角。
淨房裡氤氳的水汽下,她的笑容更加令人沉陷,李蕭寒咽了口唾沫,又想要了。
一直過了晚膳的點,兩人才穿戴整齊的坐在飯桌旁。
依舊是先得喝下一碗避子湯。
林月芽眉頭都沒皺一下,仰頭一口喝光。
季嬤嬤心疼她,這東西寒涼,總這樣喝會傷根底的,所以季嬤嬤總是想讓林月芽勸李蕭寒,不要日日宿在這裡,林月芽不是沒勸過,便是說了身子不爽利,李蕭寒也不聽,非要親自看看才算數。
林月芽餓得狠了,喝完藥連口都沒有清,直接動筷子開始吃飯。
一旁幫忙盛飯的碧喜,在看到李蕭寒脖子上的紅痕,驚訝的和季嬤嬤互望一樣,心底道:月芽這幾日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