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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兒在敷衍父王。”抬起兒子的頭,冉穆麟重重地吻上他的唇角,摟緊那纖細的腰。接著,吻沿著唇角來回輕舔,冉穆麟更加低啞地開口:“楓兒,你長大了?”
“父王,我長大了。”擁緊父王,讓父王感受到自己的力量。
“長大了嗎?”唇慢慢移動,來到那雙總愛抿著的薄唇上。鼻端嗅到淡淡的清香,他又問:“楓兒……長大了嗎?”
“父王,我已經長大了。”不知父王要做什麽的人乖乖答道,唇因不小心碰到父王的唇而發癢,他伸舌去舔。
月光下,一人猛然攫住另一人的唇,一手按住他的後腦,讓對方緊緊貼在自己的身上。軟軟的舌頭舔在他的的唇上,點燃了冉穆麟壓抑在心中多年的欲望。
沒有試探,沒有詢問,而是直接進宮。冉穆麟撬開兒子本就開啟的唇,舌長驅直入。深深地品嘗兒子香甜的唇,他的喉發出低吼。
放在父王肩上的手垂下,冉墨楓全然不懂父王在做什麽,更不懂父王為何會“吃”他的嘴。但他不會問,更不會推開。仰著頭,任父王吮吸,啃咬,攪動。頭暈目眩,冉墨楓的呼吸急促起來。又是這種感覺……
父王的唇離開了,接著他聽到父王問。
“楓兒……你長大了嗎?”闖入禁忌之地的人,誘騙著。
“父王……”異色的眸光閃閃,不明白父王為何一直問他是否長大了,但他還是肯定地告訴父王,“我長大了。”
“楓兒,父王……想親你。”這回,是溫柔的吻,卻不再落在面頰或額頭上,而是直接落在了那張透著水光的唇上。
他以為他能忍到兒子長大,但他似乎高估了自己。月光下,從湖中上來的兒子,美得讓他無法抗拒,他也不想再抗拒。
舌尖舔過兒子的唇,接著闖入並未闔上的牙關,捉住那來不及藏起的小舌。月光是世上最好的催情藥,所有的一切在它的映照下都會顯得那般美麗,妖嬈,讓人把持不住。懷中的人並不懂得他的父王對他做的是什麽,而他的父王也不打算對他解釋這是什麽。一吻完畢,冉穆麟急喘地退開,懷裡的人也好不到哪去。異色的珍寶中透著疑惑的眩光。低頭去看父王抵在他腰間的東西,還有他頭回發生變化的,和父王一樣豎起的東西。
該死。冉穆麟在心裡罵道。林子外有一堆人在等著他們回去,還有可能跟在他們後面的刺客,還有四隻總是打斷他好事的貓,還有一隻傻頭傻腦的小豬,天時地利人和,他只占了一樣。
“父王。”不懂的人急於想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為何他會暈,為何他會很熱,為何他那裡會變?
“楓兒,回京後父王會告訴你。”低頭在兒子的脖子上重重吻下一枚痕跡,冉穆麟不舍地退開,拉著兒子上岸。
“父王。”倔強的小獸現在就想知道,拉住父王不肯走。
回頭,把“好學”的人扯進懷裡,冉穆麟在他耳邊道:“楓兒,要明白這是怎麽回事,父王需要一夜的時間來教你。現在不是個好時候,回京後父王一定告訴你。”抿緊嘴,冉墨楓跟上父王。
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冉穆麒先給兒子穿好。兩人都穿好後,他抱著兒子靜靜地站著,直到兒子平靜下來之後,他才開口:“楓兒,父王不打算等你長大了。”在仁昌日日被那兩人刺激,他早已忍不住。
“父王,我長大了。”引來的是父王又一記的深吻。禁忌的門被冉穆麟開啟,他不是沒想到今後他和兒子可能會遇到的風雨。但是那又如何?他是楓兒的父王,楓兒是他唯一的兒子,他和他註定這輩子不能分開。
“喵……喵……”
四隻久等不到小爹爹回來的貓兒東張西望,四處尋找,可又怕漆黑的樹林,不敢進去。終於,它們看到了從樹林中走出的兩人,大叫地跑了上去。
把四隻貓逐一抱起來,冉墨楓仰頭深深瞧了父王一眼,走進了搭好的帳篷里。
“王爺?”見冉墨楓神色有些不對,寇宣和王甫丘擔心地問。小虎已經在帳篷里呼呼大睡了。
“沒事。”冉穆麟笑笑,吩咐侍衛長派人值夜,讓兩人趕快歇息,然後進了帳篷。王甫丘和寇宣彼此看看,笑自己的亂擔心,收拾了收拾,也回了自己的帳篷。
揮滅燭火,冉穆麟躺下抱住準備睡覺的人。四隻小家夥似乎察覺到了小爹爹心中有事,都乖乖地躺在小爹爹腳邊,不吵不鬧。
“楓兒,若有一日,有人告訴你,父王不能親你的嘴,不能摸你,抱你,你會如何?”他並不是毫無顧慮,兒子還未長大。
“父王,你是我的父王。”只要是父王,對他做任何事都行。他不會聽別人說什麽。
“若父王對你做出更過分的事呢?不僅是親你,抱你,摸你,甚至做出……只有夫妻間才能做的事呢?”說著,他拉開兒子的衣襟,親吻兒子的脖子和胸口。
“父王……你是我的父王,我……是父王的冉墨楓……一起。”他和父王很久之前就說好了,他們要永遠在一起,不分開。什麽是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他不懂,他只在乎是不是父王。
“楓兒,記住你今天說的話。父王不會後悔對你做的,因為你是父王的楓兒,是父王的唯一。”誰都不能阻止他擁有這人,哪怕是神,是仙。
“父王,回京後,你要告訴我。”告訴他那是怎麽回事。
“回京後……?”眸中閃過火光,冉穆麟啞聲問。
“回京後,我要知道。”尚不知自己說了什麽的人強調。
“呵……好,回京後,父王一定告訴你。”某人舔舔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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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某人能順利吃到嗎?
索瞳:第十二章
帶著幾百名兵士,冉穆麟終於在正午之時和兒子趕到了京城。但讓他奇怪的是,前來恭迎他的大臣們,不僅毫無喜色,反而在看到他的馬後一窩蜂地沖了上來,各個神色惶恐,有的甚至痛哭起來。
“王爺……您可回來了……”可謂是朝中最衷心的大臣御史大夫葉忠祥雙眸含淚,緊緊握著冉穆麟的手。
“葉大人?”冉穆麟不明所以地看看周圍同樣神色激動的人,好似等了多年,終於盼來了救星似的。
“王爺,陛下被晝仙人囚禁了。晝仙人不許任何人見陛下。老臣給王爺寫了許多封信,卻如同石沈大海,後來才得知,那些信全部被晝仙人劫了。王爺……”相國伍羽坤跪了下來,老淚縱橫,“老臣無顏以對先皇……”
把伍羽坤拽了起來,冉穆麟察覺到了這些人眸中的驚慌。
“伍大人,還出了何事?”
“王爺……”伍羽坤嚎哭起來,“先皇……先皇的屍骨……被人偷了……”他一說完,大臣們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全部痛哭出聲。
“什,什麽?”冉穆麟愣在當場。那個男人的屍骨被人偷了?
“王爺……不只是先皇……”太尉張昭昌哭道,“連太後娘娘的屍骨也……也被人偷了……先皇和太後的玉棺被毀,臣等無能……臣等查不出究竟是何人所為……王爺,陛下被囚,帝陵又……王爺……臣等終於盼到您回來了……”說著,大臣們又哭著跪了下來。
冉墨楓站在父王身後,無動於衷地看著哭倒在地的大臣們。他相信晝不會無緣無故囚禁皇伯,畢竟父王告訴他皇伯病了。而且對於誰偷了那兩人的屍骨,他也並不在意,因為父王說過,那兩人曾傷害過皇伯,若不是他們,皇伯不會身子變得這麽差。不過……他心中有點好奇,另一個人呢,前太子冉穆休。
“王爺,穆休太子的墓被人挖了個乾淨,穆休太子的屍骨……也不見了……”葉忠祥猶豫地說道,對於當年皇上與穆休太子之間的那場惡鬥,他們都清楚,所以說到皇上的仇人,他並沒有特別的傷心,只是非常不安,是何人會偷了先皇、太後和穆休太子的屍骨?
冉穆麟的臉色很是凝重,似乎異常生氣,他沈聲道:“先等我回宮見過陛下,這件事關係重大,不得聲張。帝陵馬上派人修繕,此事我要先稟報陛下。”
“王爺,臣等已經命人修繕帝陵了。可是……晝仙人不許任何人見陛下,王爺您……”伍羽坤擔憂地問,晝仙人會因為王爺是皇上的弟弟,而讓王爺見皇上嗎?
“放心,本王會有辦法見到皇兄的。諸位大人最近想必都勞心勞神,先回去歇息吧。本王即刻去見皇上。”冉穆麟安撫道。
“王爺,臣等為王爺準備了接風宴。陛下雖無法……”伍羽坤擦擦眼淚,“可臣等要替陛下為王爺接風。”
一聽接風宴,冉穆麟暗自叫苦。又不是自己的那幫兄弟,跟這些大臣們喝酒只有一個字:累。
他急忙道:“接風宴就免了。陛下如今情況如何,本王實在焦心,等見過陛下,查出盜墓之人後,本王在王府擺酒,諸位大人一定要來。”
“王爺……”幾個人哽咽,終於有個能做主的人回來了,惶惶不安的眾人心情可想而知。
安撫了諸位大臣之後,冉穆麟上馬,這時,眾人才發現了跟著他一同回來的少年。那雙讓人終身難忘的異色眸子裡,多出了堅定與淡然。還來不及探究,那人就隨著他的父王揚塵而去。
“相國大人,世子殿下……也回來了……”張昭昌突然感嘆一句。伍羽坤想到了什麽,神色黯然。世子回來了,不知他的外孫何時能回來。
“世子殿下長大了,想想,有八年了。”心情平復了一些的葉忠祥也感嘆道。那個令人懼怕的孩子在沈寂了八年之後,是否還會做出什麽驚人之舉?他在心裡猜測,世子的回京是否會給皇室帶來變化。半年前,太子因他被“流放”邊關,如今呢?在眾人複雜的注視下,冉墨楓跟著父王漸行漸遠,向著他離開了八年的皇宮行去。
走進熟悉而又陌生的皇宮,冉墨楓緊跟著父皇。有些地方和記憶中的一樣,有些地方卻變了。似乎又回到了那時,父王丟下他,在人人懼怕他的皇宮,他和皇伯,和冉洛仁一起生活的日子。同樣緊跟著他小虎不安地揪揪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