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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試試。”趁著對方張嘴,晝把粥送了進去,“不許吐!”耐心本就沒有多少的人不打算再由著對方了。

    勉強咽下粥,冉穆麒瞪著晝,眼裡是驚慌,怕這人真地會說到做到。男子不可能有孩子,但這人不是人,是魔。有什麽事是魔做不出的?

    晝不再說話,而是一勺一勺餵冉穆麒喝粥。等他全部喝完了,他這才離開。

    “呼……”冉穆麒癱軟地靠在床頭,捂著胸口,那人的話嚇到了他。閉上眼,咬緊唇,他不懂,那人為何對他糾纏不休,為何要攪亂他原本就已異常混亂的生活。因為看上了他?冉穆麒低低一笑,摸上自己不用看都知道萬分憔悴的臉,這副皮囊給他帶來了太多的痛苦,哪怕是現在。若他沒有這副皮囊……

    “你現在很醜。”毫不留情的形容讓冉穆麒的臉色又變得蒼白。他瞪回去,冷笑:“既然丑,你又何必要賴在這裡?”

    拿開他撫著自己的臉,晝遞上湯藥:“喝了。”

    這次沒有抗拒,冉穆麒接過喝下。秀眉因十斤黃連的苦味而皺起,等他喝完後,一塊薑糖塞進了他的嘴裡。不再看晝,他闔上眼睛,二十多天了,他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晝不許任何人見他,也不許他見任何人,就連羌詠都無法得見。他盼著穆麟能早些回來,回來救他。  

    “在想誰?”冰涼的手撫上他的臉頰。冉穆麒眼未睜地說:“穆麟。”

    本以為對方會問他想什麽,下一瞬身子卻被抱起。冉穆麒慌亂地睜開眸子,問:“你要帶朕去哪裡?”

    他沒有得到回答。頭上罩下一塊薄紗,抱著他的人動了。

    “天已經黑了吧。”抗拒不了的人,索性不再掙扎。

    “黑了。”

    胸膛的震動清楚地傳來,冉穆麒的心微微一動,抱著他的胸膛竟讓他有些恍惚地覺得安心,安全。

    薄紗在動,有風。悶了二十多天的人聞到了夜來香的香氣,還有桂花,但為何鼻端縈繞的還是那股淡淡的藥香。

    身子被緊緊地鎖在懷裡,心隨著落下和躍起而跳動。他知道晝帶他跳下了極高的露台,知道晝帶他躍上了屋頂,知道晝帶他穿過了樹間,知道晝帶他離開了皇宮。過了許久,抱著他的人停下,他聽到了水聲。

    身子被放下,薄紗掀開。入目所及讓他驚訝。他站在一扁輕舟上,四周是淹沒在黑暗中的湖水,圓圓的月亮藏在水中,發出柔和的月光。可是,還不等他從這美景中回過神,身上的單衣滑落,有人趁他失神之際,解了他的腰帶。  

    “你要做什麽!”按住脫他長褲的手,冉穆麒害怕地問。四周無人,又是在船上,這人要想胡來,他是根本反抗不了的。早知道,早知道就是打死也不要跟這人出來!令他更加驚訝的事發生了,晝居然收回了手。

    緩慢地解開自己的腰帶,晝轉身不看冉穆麒,就那樣在月光下一件一件脫掉身上的束縛。完美的身形毫不遮攔地展現在對方的眼前,引來對方稍顯急促的呼吸和凝視的雙眸。

    腳尖輕輕一點,晝飛身躍起,鑽入了湖水中,引來一片漣漪。被留在船上的人無措地咬咬唇,不知對方又起了什麽心思。

    “下來。”游開一段距離,晝轉身,對船上那個不安的人張開雙臂。依然的冷,卻多了幾分溫柔。

    微風吹過,虛弱的人不禁戰慄,盯著水中的美麗的人。月光、湖水,此時的晝是真正的魔,勾人心魂的魔。

    “下來。”在那裡浮著不動,晝還是張著雙臂,等著不安的人自己過來。

    “怦怦,怦怦”,耳邊是心跳的巨響。冉穆麒看著那雙泛著銀光的眸子,堅定、冷然。張開的雙臂顯得那般強壯、那般……安全。  

    “下來。”潺潺的湖水聲中,又一道命令傳來,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緩緩坐下,腳尖深入水中,又瞬間收回。真涼。冉穆麒忍不住吸了口氣,接著又伸入水中。

    “嘶……”很涼,很涼,似乎體內一直無法壓抑的憤怒與不甘也被這涼涼的湖水淹沒了。

    “下來。”張著雙臂的人,再一次下令。

    抬眼,望進那雙注視著自己的眸子,冉穆麒悽美地一笑,滑下了水中。他,不會游水。不知這水,能否洗滌他骯髒不堪的身軀。剛入水的身子立刻落入一具溫暖的懷中,一人在他耳邊低冷地說:“想死還要看我允不允。”

    抬眼,冷冷地看著對方,冉穆麒冷得渾身發抖,可眸中的怒火卻是要把人燒死。他是死是活還要聽這人的?!

    “冷嗎?”不在乎對方的憤怒,晝倒退著向後游去。

    “不冷!”冉穆麒的牙關開始打顫。既然淹不死,就凍死好了。

    “唔……”熾熱的吻落下,冉穆麒伸手去推,摟著他的手卻放開了。不會游水的他身子立刻下沈,慌亂中,他緊緊抓住了身前的人。剛要怒罵,唇又被吻住,這次,那雙手沒有再放開他,而是扣緊了他的腰。  

    推拒的手漸漸失力,冉穆麒軟到在晝的懷裡,眩暈之際,他聽到了晝能把他氣死的話:“你自己放棄了死的機會,今後的你的命就是我的。”

    正要張嘴去咬這人的脖子,腰上的褲繩解開了,在湖水的浮動中,長褲漸漸遠離了他。

    “不要!”害怕地喊出聲,左手去攔那隻要抽調他褻褲褲繩的手。

    “穆麒,你怕什麽?”那隻手堅決地解掉褲繩,讓褻褲也遠離他。

    “不要,晝,我,我……”他還未準備好。

    “你心底清楚,遲早有一天,你會給我。”撕開兩人之間的那層窗戶紙,晝抽調冉穆麒頭上的髮簪,把價值連城的帝王之簪丟入水中。長發披泄,如他的一般,浸沒在水中。

    “我不會給你!不會!”臉色蒼白的人大力去推自大的邪魔,不知心中的慌亂是因何而來。

    “那你就推開我。”準確地覆上這人的唇,晝不再給他反抗的機會。

   

    深深的湖水中,一人倒退地游著,懷裡的身軀絲毫影響不到他,他甚至還有餘力深吻愛撫他。兩人的唇膠合在一起,一人原本的抗拒漸漸變成了迎合,只不過眼角卻不停地滑下淚水。銀色的眸子一直凝視哭泣的人,而吻卻毫不冷卻,讓懷裡的人沈溺,讓懷裡的人無法抗拒。

    虛弱的人兒原本覺得冰寒刺骨,可漸漸的,身子暖了起來,湖水似乎變成了溫泉,讓人發熱。突然,水沒頂,冉穆麒慌亂地睜眼,水卻進入眼裡,迫使他閉上。掙扎的身子還未動,就被人抱緊,吻著他的唇沒有離開,在他驚慌的瞬間,晝捏住了他的鼻子。

    也僅是因驟然的水淹而慌亂了一下,冉穆麒就平靜下來。他放棄了掙扎,隨便這人要帶他去哪裡,都無所謂了。他累了,從身到心,在堅持了這麽多年之後,已是疲憊不堪。也許,就這樣死去也好。

    “你是我的,死已由不得你。”令人討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說出的話更是讓人氣結。冉穆麒睜眸怒視,卻愣住了。

    但討厭的人不等他“欣賞”完美景,就把他壓在了“地上”──鋪滿獸皮,異常柔軟的地上。

    “這是唔!”要問這是哪的唇又被堵上,若之前的吻是熾烈,那現在的吻就是焚燒。忍了許久的邪魔終於等到了可以盡情享用美食的時刻,拋卻所有的顧及,他放任自己的火焰引燃對方。  

    在這一方世外天地中,奇異的花果懸掛在四周的牆上,冒著熱氣的溫泉水從一旁流過。地上的獸皮有虎皮、豹皮、貂皮、獅皮、狐皮,甚至還有罕見的白虎皮及紅狐皮。但不管這裡有多麽的奇異,冉穆麒都無暇去欣賞。那雙在他身上游移的手,輕易地點燃了他消失許久的熱情。

    “晝……晝……”從未經歷過的焚燒讓他害怕,禁不住喊出他從未喊過的名字。

    黑色的長髮覆蓋在他雪白並不顯的健康的身子上,那人甚至等不及讓他適應,指腹在緊窒的洞口隨意按壓了幾下之後,就迫不及待地扶著堅硬的利器闖了進來。

    “唔!”疼,冷汗滑下。冉穆麒氣得猛敲晝的肩膀,臉上瞬間沒了血色。

    吻住他因疼而顫抖的唇,晝這回卻好不心疼地繼續闖入。身下傳來淡淡的血腥氣,晝狠心地一頂到底。

    “啊!”冉穆麒疼得叫了出來,眼淚流出,剛剛暖和起來的手腳瞬間冰涼。就在他以為身上的人會繼續時,晝卻停下吻他,摸他,舔去他的淚。

    “滾!滾開!”下身已疼得漸漸麻木的冉穆麒低吼,拍打晝的後背。  

    “處子之夜,豈有不疼的道理。”依舊是氣死人不償命的冰冷語氣,可晝的話卻讓冉穆麒停下了拍打。

    “第二次應該就不會這麽痛了。”舔去那越來越多的淚水,晝動了起來。身下的人又忍不住疼得叫了出來,血水滴在白色的老虎皮上,格外醒目。

    “很疼……”冉穆麒失魂地低喃。這人說什麽……處子之夜……處子……他,他早已不是,無論是哪裡。

    “新婚之夜,你又在想誰?”銀色的眸子泛著寒光,就像善妒的丈夫得知妻子的心裡還想著別人,醋火躥升。

    “晝……”冉穆麒卻管不住自己的淚水,“我不是,不是處……”似乎沒有聽到“新婚之夜”。

    “不是?”冷冷的笑,截斷這人的話,晝稍一動作,馬上聽到一人的痛呼。  

    “你是不是,我說了算。”霸道地吻住已經紅腫的唇,不顧身下人的疼痛,晝動了起來。

    眼角滑下的淚不知是疼,還是什麽,冉穆麒一直在哭。不懂“憐香惜玉”的人在他身上啃咬,留下一個個“傷口”,利器在受傷的地方毫不留情地進出,猶如一隻不知節制的邪魔,聞到血的氣味就更加地興奮。

    第一次,他被騙著喝下了春藥,任那個所謂父皇的人予取予求,逼他在失神之時說出那些yín亂不堪的話。第二次,第三次……不願意看到他的反抗,每一次,他都被騙著或逼著喝下催情藥,不管是父皇,還是冉穆休。到了後來,為了穆麟,為了他能活下去,他強顏歡笑,忍著他們在他的身上做那種讓他想吐的事。不願、厭惡、痛恨,但他卻從未如此疼過。疼得他,想殺人。

    “停下,停下!”受不了的人喊了出來,讓身上的邪魔放過他疼痛不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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