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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穆麟揉按額角的手停下,他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易:“你不舉?”險險閃過一拳,他擦擦還是被傷到的臉頰,怒了:“他娘的,你那話不是這意思還能有什麽意思?”兩人恨不得成為一個人,這老不死的還說沒有碰過薛祁,除了不舉他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我……”醜陋的臉上看不出為難,只看得到痛苦。

    “啪”,門打開了。兩人扭頭看去,卻見薛祁一臉寒霜的走了出來。

    “祁兒。”某人馬上跑了過去。可向來跟爹粘在一起的人卻是看也不看他就走了,留下了心頓時碎了一地的人。

    “還不去追?”很想一腳揣在易身上的冉穆麟冷冷開口。易惶惶然回神,追了出去。“祁兒!”

    進屋,關門,上鎖。冉穆麟頭疼欲裂地進了裡屋,就見兒子一臉茫然地坐在床上。

    “父王,薛祁生氣了。”

    “你們兩個說什麽了?”上床,摟著兒子躺下,冉穆麟才問。

    等了半天,也不見懷裡的人回話,冉穆麟垂眸看去,卻見兒子的眉都皺到一塊了,他急忙伸手撫平。

    “楓兒?”

    “父王……”不知道如何說的人出聲,又沒了下句,他都不是很清楚和薛祁說了些什麽,“薛祁說我和父王親近是歡好。”

    冉穆麟只覺頭一陣鈍痛,實在難以想像那樣的人能說出這種話,他也明白兒子為何一臉茫然了。

    “還說什麽了?”

    “他問我如何跟父王歡,親近的。”他還是喜歡用親近。

    “你跟他說了?”冉穆麟額角的青筋跳動。

    “嗯。”某人極為坦然地回答,沒有絲毫的羞色,“他不知道要洗乾淨。”

    “楓兒……”無力地吻住那張紅豔的唇,冉穆麟咕噥,“今後別跟旁人說你跟父王親近的事。”他忘了兒子在這種事上有多單純了,他怕是把這種事當練功那樣平常了。

    “為何?”以為父王不讓別人知道自己和父王是最親近的人,小獸有些不高興了。

    “薛祁沒關係,但別人聽了會對楓兒起歹念。楓兒,最親近的事當然只能和最親近的人說。楓兒最親近的人是誰?”某隻禽獸又使出誘騙的手段。

    “父王。”純真的小獸馬上回道。

    “所以楓兒只能跟父王說。”封住兒子誘惑的唇,冉穆麟暗道,他得跟易談談,讓他管好他的兒子!

    跟父王說?昏昏沈沈中,某人不解,他和父王做最親近的事,還需要和父王說嗎?

    “祁兒,怎麽了?別不理爹,祁兒……”翠韻閣內易跟在薛祁的身後苦苦哀求。

    “不說不說。”薛祁的眸中帶淚,“爹騙我,不說,我再也不理爹了。”

    “祁兒!”一聽這人不理自己了,易再也顧不得他會不會生氣,抱住了他。

    “爹騙我!騙我!爹,爹根本就不疼我!”拍打爹,薛祁哭起來,“爹騙我!”

    “祁兒……爹就是死,都不會騙你,祁兒,別哭,你打爹,別哭……”易驚慌失措,祁兒是不是知道了?

    “你不疼我!”薛祁哭道,“你不跟我親近,你騙我!你都沒有和我連在一起!若不是,若不是墨楓跟我說,我還以為,我還傻傻地以為爹最疼,最愛的是我!”

    “祁兒!”易慌忙去擦薛祁的淚,心慌極了,“爹愛了你二十年,你怎麽會不是爹最疼最愛的人?爹,爹是騙了你,可爹是有苦衷的。”雖不知連在一起是何意,但他清楚祁兒知道了,他瞞不下去了。

    “我不聽不聽!”薛祁大力推爹,想掙脫出來,奈何被抱得死死的,他用力捶打這個騙他的人,“我不聽!你騙我,你不愛我,不疼我,你騙我!”

    “祁兒,別哭,你聽爹說。”

    “我不聽不聽!”

    “祁兒……”

    再也忍不住地吻上那因憤怒而顫抖的唇,易抱緊懷裡的人,生怕他一氣之下不要自己。單純的吻漸漸變了質,當易清醒時,他和薛祁已經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了。

    “爹……我不聽……”薛祁依舊在哭,他抱緊身上的人,“爹……我和要爹連在一起,若爹不答應,我就再也不理爹。”原來還可以那樣親近,原來可以和爹成為一體,爹騙了他,不管是什麽苦衷,他都不聽。

    “祁兒……”易的雙眸血紅,“爹,爹不能,爹,爹會害了你。”

    “不聽不聽!”薛祁猛搖頭,下一刻,他暈了過去。

    伏在被自己弄暈的人身上,易痛苦的嘶鳴:“祁兒,爹不能……爹……不能……”他絕不能斷了祁兒成仙的路。

    隨意穿上衣服,易不舍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離開了。

    宮中,無波殿內,冉穆麒窩在某人懷裡,吃著葡萄。

    “你說宮裡的人今後叫你晝仙人呢還是叫你魔君?”墨君──魔君,這人根本就是邪魔。

    “隨他們便。”成為男寵的仙人毫不在意,剝開一顆葡萄,餵入冉穆麒嘴中,他的衣物用品已全部搬入了無波殿,從今日起,他正式和這人生活在一起了,可以說是心情大好。

    “朝臣們一定會上書反對的,就不知穆麟會如何。”嘆息一聲,冉穆麒坐了起來,回頭看去,“晝,若穆麟也反對,你不許怪他。”

    挑眉,晝眼中的深意讓對方看不明白,他冷道:“他反對又如何?”

    “我不想看到你去找穆麟麻煩。”瞪了他一眼,冉穆麒站了起來,“二十多天沒出去了,我想出去透透氣。”

    晝起身,摟上他的腰:“那就去吧。”冉穆麒對著他笑了笑,沒有反對。

    無波殿冉穆麒的寢宮緊閉了近一個月的門開了,守在外的人全部跪下行禮,羌詠神色複雜地低著頭,皇上和晝手挽著手。

    “朕要去花園裡走走。兀統領和喜樂跟著朕既可。”吩咐了一句,冉穆麒緩緩向外走。晝瞥了眼羌詠,嘴角是一抹冷笑。

    ………

    ……………

    “確定他在路上了嗎?”

    “冉洛誠和霍邦已經啟程在路上了。”

    “找機會下手,若可能的話,殺了霍邦。”

    “是。”

    京郊一間廢棄的破廟裡,一名頭戴斗笠的男子從破廟裡走出來,四處看看,發現無人後,他馬上離開了。

    索瞳:第十九章

    冉穆麒原本以為冉穆麟會在聖旨下的當天進宮見他,而他也做好了面對胞弟怒火的準備,可讓他意外的是他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冉穆麟,直到五日後,他都忍不住下旨宣胞弟進宮了,才見到了姍姍來遲的人。

    “臣弟叩見陛下。”

    “穆麟,快起來。”

    御書房內,冉穆麒讓半跪在地上的人起來,然後對屋內的幾位重臣們道:“朕有話對穆麟說,你們若無事就退下吧。”

    張昭昌、伍羽坤等人滿是深意地看了冉穆麟一眼,躬身退了出去。

    “穆麟,坐。”讓胞弟坐下,冉穆麒等著他開口。

    “皇兄,別怪我今日才進宮,易那個老混蛋又跑了,我這幾日忙著找他,所以晚了幾日。”冉穆麟開口,說得卻不是皇兄的事。

    “易跑了?”冉穆麒大為吃驚,“出了何事?”暫時把自己的事放到了一旁。

    冉穆麟火大地說:“那老不休的太不乾脆了。他恨不得把薛祁吃得渣都不剩,可就是不肯吃乾淨,也不知道他顧慮什麼。這下薛祁知道了,逼他吃乾淨,他不肯,跑了。”

    冉穆麒聽得似懂非懂,暈頭轉向:“穆麟,什麼吃不吃的。”

    冉穆麟揶揄道:“皇兄不是給晝吃了嗎?還是沒給晝吃乾淨?”

    這下冉穆麒明白了,手上的毛筆差點飛到皇弟的臉上,他又羞又惱:“去邊關這麼多年,就學了這些不正經?”惱歸惱,可心中多日來的擔憂全部沒了。

    “嘿嘿,”冉穆麟笑起來,小聲道,“皇兄,是不是晝仙人逼你的?若是的話,皇弟拼了這條命不要,也要幫你報仇,不過……如果不是的話,那皇弟只能忍痛把皇兄給出去了。”

    “冉穆麟!”某人手中的毛筆飛了出去,輕鬆地被人接住。

    “皇兄,”收起玩鬧,冉穆麟正色道,“只要你願意,你高興,我這個做兄弟的怎會反對?皇兄,你若一直在擔心我的話,那就太小看你兄弟了。”今後他和楓兒的事還要找皇兄做靠山呢,他哪敢反對。

    冉穆麒動容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弟弟,深吸了口氣,感激道:“穆麟,我不管朝中的大臣如何反對,我只在乎你的意思。”

    冉穆麟也有些動容,沒想到皇兄這麼注重他,心裡對皇兄也更加愧疚了。“皇兄,你要怎麼做,就怎麼做,邊關有我給你守著,京城有晝仙人,你誰都不必顧慮。那些老不休的打他們幾十板子,看他們誰還有話說。惹得您煩了,您就讓他們直接找晝仙人去,他們還能把晝仙人趕走不成?”

    冉穆麒笑出聲,流轉的眸光中透著淡淡的幸福。“朕也是被逼無奈,他們有膽,就找晝的麻煩去,別來煩朕。”接著,他放鬆地問,“易和薛祁是怎麼回事?聽你剛才所說,他們兩個……?”八年前,兩人離京前他就覺得這兩人有些不對勁了。

    冉穆麟點點頭:“薛祁和易在仁昌恨不得整日都粘在一起,明眼人都看得出兩人是怎麼回事。偏偏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以為他早就把薛祁吃干抹淨了,誰想這臨門一腳他愣是不進去。前幾日薛祁知道了,和他大鬧一場,結果易不見了。薛祁不吃不喝,只知道哭,害得我和楓兒四處尋人,唉……這老不死的東西,怎就這麼彆扭?”

    “薛祁和易……他們可是父子,雖然是義父和義子,但這樣也是逆倫了。易有顧慮也屬正常,若沒了這層身份,興許會好些。”冉穆麒淡淡道,並不是厭惡,而是陳述事實。這種逆倫的痛苦,他最是清楚。

    “得了,若他真是顧慮這個,就不會對薛祁出手,難道他親薛祁的時候就沒想到這是他兒子嗎?再說,易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就是不知究竟是何原因,讓他不能這麼做。總之得先找到那老不死的,不然他還沒回來,薛祁就餓死了。他餓死不打緊,楓兒會難過一輩子。”冉穆麟揉揉額角,這幾天總是頭疼,那兩人真是不讓人省心。兒子一直認為是他和薛祁說的那些話,讓薛祁和易之間變成了這樣。這幾日兒子也是不吃不喝地在外尋人,心疼死他了,他怎麼勸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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