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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隔壁的人似乎壓根不懂什麽叫害臊,令人臉紅的話語是一句接一句地說。結果他那邊還在繼續,冉穆麟和晝已經到了極限。在最後的吶喊差點出聲之時,冉穆麒咬住晝的胳膊,把聲音咽了回去。
過了一會,迷醉在兒子的嘴裡的冉穆麟聽到了有人下樓的聲音,嘴角露出勝利的微笑,然後一把扯過兒子,把他壓在了身下,再不走,他就要憋死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冉墨楓奇怪地看著空無一人的臥房。昨晚他知道皇伯和晝下樓了,但他們怎麽一夜未歸?
“楓兒,看什麽吶?”準備好早飯的人走過來問。
“父王,皇伯和晝不在了。”冉墨楓回頭。
“哦,他們回京去了。”冉穆麟jian笑地摟上兒子,“你皇伯覺得咱們這太熱了,回京避暑去了。”
“哦。”不疑有他的冉墨楓被父王帶去用飯了。
在冉穆麒的“初夜”被晝奪走的那個山洞裡,晝低吼地伏在他的身上。山洞裡冬暖夏涼,冉穆麒終於不必忍耐地喊出他的歡愉。激情過後,他枕在晝的肩上不甘地說:“得再想個法子治穆麟,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
“他的臉皮,天下第一。”晝淡淡道。
冉穆麒閉眼沈思,過了許久,他笑著睜開眼:“我們在他們隔壁再蓋一棟竹樓,我晚上打擾不到他,白天可以霸著楓兒。再叫洛仁和小虎來,我看穆麟到時候哭不哭。”
“不行。”哪知晝拒絕了。
“為何不行?”冉穆麒抬眼看去。
“冉穆麟要霸著墨楓,我同樣也要霸著你。”翻身,他咬上對方的脖子,“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可不願你的聲音被別人聽了去。”說罷,不給冉穆麒反抗的機會,晝挑起他的熱情。讓這人出幾次氣已差不多了,他們三人和將軍都有了各自的幸福,將軍不會和他們計較,他們做部下的也不能太過分。
………
“爹?”
接到冉穆麒的邀請正往竹樓趕的薛祁問看完信後突然停下馬車的人。易把信拿給薛祁,薛祁看完抬頭問:“那我們還去找墨楓嗎?我倒是有些想他了。”
“去。”易揚鞭,“爹帶你去看看小楓,然後我們就走,不在那過夜了。爹可不想你聽冉穆麟的叫床聲。”
薛祁並無異議,依偎進爹的懷裡,“爹,那我們回素山好不好?天好熱。”
“好,看過將軍,我們就回素山避暑去,也省得有閒雜人等打擾我們。”
“嗯。”
同樣收到信的淵溫笑地把信闔上,看向正興致勃勃收拾行李準備出發的冉洛仁。要去某處搗亂,冉洛仁已經寫信讓冉洛誠回京幾天,幫著處理處理朝務。被封為太子的他求父皇讓他逍遙幾年,不要那麽早把皇位給他。冉穆麒雖然早已萌生退位的念頭,但一直沒有付諸行動,不是他不想,而是冉洛仁每次一聽要登基,就叫得鬼哭狼嚎。
“淵,師傅信上寫什麽了?他和父皇在那裡還好嗎?皇叔的日子一定很難過。哈哈,我都迫不及待了。皇叔就喜歡和墨楓在外逍遙,我啊,偏偏要去纏著墨楓。”
淵笑問:“你這麽想看冉穆麟難過?”
“當然!”冉洛仁回頭,一臉不滿,“皇叔太過分了,不僅拐跑了墨楓,還把這麽大的擔子壓在我身上,如果皇叔不跑,皇位就不會輪到我頭上,肯定是皇叔或墨楓的。”若不是太子哥哥受過那麽重的傷,不適宜再勞累,他也不忍太子哥哥和霍將軍分開,四弟又不是當皇上的料,皇叔和墨楓又跑了,他才不會當太子。
“那就去吧。”淵把信收好,凝視冉洛仁的笑臉,壓下了他心頭一直以來的疑問。也好,這次他該徹底清楚那兩人間的關係了,而他,也會弄明白這人對將軍到底是什麽感情。他等得夠久了。
(0.46鮮幣)索瞳:番外三爹(上)
“墨楓──”
聽到這聲喊,冉穆麟“蹭”地從地板上跳了起來,奔向露台。就見正在湖邊洗床單的兒子被一個人衝上前緊緊抱住了。
“墨楓,我好想你啊,你太壞啦,也不回京看我。”抱著冉墨楓的冉洛仁不停地數落對方的不是。冉墨楓習慣了對方抱怨,等到對方抱怨夠了放開他為止。
“將軍。”冉洛仁說完了,淵出聲。
冉墨楓把洗好的床單擰乾,回頭道:“我已不是將軍了,叫我的名字吧。”
淵笑笑,回頭看了一眼露台上的人。冉穆麟臉色沈了下,眼神停在冉洛仁抱在兒子腰上的雙手。他套上褂子,走下竹樓。
聽到腳步聲,冉洛仁回頭,放開冉墨楓。“皇叔。”帶笑的臉上看不出異樣。
“晝有沒有給你們寫信?”他們應該會和薛祁那兩人一樣知難而退吧。
“有啊。不過是淵看的,我沒有看。父皇和師傅已經走了?”冉洛仁好奇地四處看看,“薛祁和易沒有來嗎?”
冉穆麟瞧了淵一眼,暗含責怪,他悶悶地說:“他們當天就走了。”
“咦?”冉洛仁驚訝不已,“父皇他們為何當天就走了?”
“因為他們終於良心發現,不再為難我和楓兒了。”冉穆麟摟上兒子,眼裡滿是讓對方速速離去的意思。
哪知,冉洛仁好像聽不懂,甜甜地一笑:“墨楓才不會覺得我打擾了呢,是吧,墨楓。”
肩上父王的手用力,冉墨楓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嗯”了聲。冉洛仁的笑看在冉穆麟眼裡極為刺眼,他的笨兒子。
“皇叔,我和淵還沒有吃飯呢,可有什麽讓我們填肚子?”
“在廚房。”
老實的人又沒察覺到父王的暗示,領著冉洛仁去廚房找吃的了。
冉穆麟氣急敗壞地質問淵:“你為何不把晝的信給他看?!”
淵淡笑道:“我想讓洛仁知道你和將軍的關係。”
冉穆麟皺眉:“你還沒有告訴他?”
“讓他親耳所聞,親眼所見,比我告訴他要好。”
填飽肚子,冉洛仁拉著冉墨楓到湖邊嘀嘀咕咕去了。冉穆麟煩悶地坐在露台上看著相依在一起的兩人,身旁坐著淵,對方也看著那兩人。
“你和洛仁究竟到哪一步了?”比淵高半頭的冉穆麟鄙夷地斜視對方,三大仙者中只有這人的動作是最慢的。
淵又是淡淡地笑著,不做言語。
晚上,冉洛仁仍如他每次來的那樣死皮賴臉地霸占了冉墨楓床上的另一半位置,冉穆麟異常不滿地和淵住擠在另一間臥房內。竹樓並不大,當初就是怕有人打擾他們,冉穆麟並沒有蓋太多的房間。當然,他才不會和淵一張床,反正是夏天,他打地鋪,淵睡在床上。相對無言的兩人聽著隔壁傳來的冉洛仁的竊竊私語,心裡閃過各種念頭。
“淵,你不會還沒有告訴洛仁吧。”沒有心思入睡的冉穆麟低聲開口。
淵依舊保持沈默,睜著眼睛看著上方。
“你打算等到他登基娶了妃子之後再說?”冉穆麟自顧自地問。
“……”
“我可跟你說清楚了,楓兒是我的,不會讓給任何人。”
“……”
“他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
冉穆麟翻身看向床上沈默是金的人:“淵,你是不是做神仙做得太久,已經斷欲絕情了?”
淵終於給了他一個回應,轉過頭緩緩道:“我這次就是為此事而來。”和晝、易相比,他確實太慢了。
“你趕緊地把他收了,別讓他天天纏著我兒子。”
淵瞧了眼仍透著燭光的隔壁,“嗯”了聲。
床上,冉洛仁依偎在冉墨楓的懷裡,枕在他肩上,抱著他。他知道皇叔不喜歡他纏著墨楓,可他就是喜歡纏著墨楓,所以只能委屈皇叔了。
“墨楓,我最近常常做夢。”
冉洛仁的眸中湧出傷感,他抱緊冉墨楓。冉墨楓拍拍他,聽他說。
“我夢到二哥了。”
冉墨楓的眉頭瞬間緊鎖,異色的眸子紅暈翻騰。
緊緊縮在冉墨楓的懷裡,冉洛仁低聲道:“一開始墨楓在邊關,太子哥哥在槐屏,洛義整日裡只知道習武,對宮裡的事不聞不問。二哥和每一位大臣都交好,很多大臣都上書父皇,讓父皇廢了太子哥哥立二哥為太子。”
“其實那時候我已經看出二哥的野心了,卻沒有阻止。對太子哥哥我總記得他小時候喜歡欺負墨楓,二哥對墨楓卻很客氣,我就想,若二哥真的當了太子,今後一定不會像太子哥哥那樣欺負墨楓。所以父皇讓我代批奏摺,我就假裝偷懶,把奏摺全部交給二哥,讓二哥知道我根本無意於皇位。”
“可後來太子哥哥重傷回來,我才發覺事情似乎和我預想的不一樣。誰會想著殺太子哥哥呢?不是我,也不可能是洛義那個武痴,我第一個猜到的就是二哥。”
“但我又不願相信,不願相信除了墨楓之外,對我最好的二哥會做出這種事。所以我沒有把我的猜測告訴墨楓,我以為刺殺太子哥哥的真的只是膽大包天的劫匪。”
冉洛仁說著已經哭了,這是埋在他心裡多年的痛苦。“墨楓,你說如果我當年早些阻止二哥的話,二哥是不是就不會犯下彌天大錯?就不會死?”
“那是他咎由自取。”冉墨楓淡淡道,“要皇位,他可以正大光明地與洛誠去爭。他不該派人刺殺洛誠,更不該殺害父王!”
冉洛仁抱緊冉墨楓嚶嚶哭著,他知道,這些他全都知道,可他仍無法原諒自己。在他無法肆意走動的日子裡,不管二哥是出於什麽心思來探望他,可墨楓不在的時候,只有二哥會常常來看他,陪他讀書,陪他習字。
“洛仁。”稍稍退開,冉墨楓看向哭泣的人。
“墨楓……”
“他從小就有野心,就算你阻止,他也會走到這一步。”
冉洛仁不解地看著對方,停下哭泣。
“從他第一次接近我,他就帶著目的。我寧願和冉洛誠打架,我也不願與他相處。”他從未忘記過冉洛信第一次主動來找他時眼底遮不住的算計。
“他的死,與別人無關。若他不是想殺皇伯,我會饒他一命。”冉墨楓也說出當年為何執意要殺死冉洛信的原因,“留他在皇伯身邊,只會是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