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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面對一堆好吃食物的林榆,有點不好意思。
「大狼,辛苦你了。」
林榆握住黑狼的兩隻爪爪,來回捏了捏,幫大黑狼做肌肉放鬆。
他自己在屋裡呼呼大睡,卻讓毛絨絨獨自出去找吃的?
實在太不應該了!
修萊恩倒是覺得還好,獵食這種小劑量的運動,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真要帶著青年出去,反而會束手束腳,擔心對方會受傷。
不過,既然小崽子要捏,就隨他去叭。
黑狼眯眼享受著林榆為他做按摩,也不知道小崽子有什麼魔力,捏完以後確實通體舒暢。
難不成還真像軍師老狐狸在《神諭》那本破書里看來的……
小玉蘭有治癒的神力?
黑狼正快活著呢,松鼠忽然過來遞給青年一枚堅果。
林榆順手接過:「怎麼了?你剝不開?」
松鼠點頭:「吱。」
林榆秉持著幫助弱小毛絨絨的態度,幫松鼠剝開:「喏,給你。」
剛要回頭繼續給黑狼捏爪爪,松鼠又過來了:「吱。」
林榆:「?」
這次是一個完整的烤松果呢。
剝完要好半天呢。
「你稍微等下,我加快幫大狼放鬆。」
林榆根本沒想過小松鼠怎麼可能不會剝松果的問題,他只是一心想要幫助弱小毛絨絨而已。
大毛絨絨嘛,只能先委屈一下了。
林榆運動了下手指,深吸一口氣,在黑狼身上重重按下去。
「嗷——」
樹屋裡發出一聲狼的慘叫。
但這有什麼辦法,疏通經絡本來就是會疼的。
只不過原本慢慢按可能就好點,想加快速度就得加快力道,疼是必然。
在一陣令觀眾浮想聯翩的呻吟之後,青年活動了下手指,呼出一口氣。
林榆拍拍黑狼:「好啦。」
說完就和松鼠窩到一起剝松果去了。
黑狼癱在地上,氣得啃了一口樹皮。
黑白CP粉恨鐵不成鋼地捂住臉:「生氣吃樹皮有啥用,你看那松鼠!」
最可氣的是,外形可可愛愛人畜無害的松鼠,在青年看不見的地方,對黑狼茶里茶氣地齜了齜牙。
好哇,這貨是故意的!
菲迪:沒錯,他就是故意的。
元帥讓他回來是幹嘛的?
一個是照顧好小玉蘭不用說,另一個當然是防著這隻狼。
修萊恩看出松鼠挑撥離間的搗亂想法,怒不可遏地盯著壞心眼的小毛糰子:信不信我吃了你?!
菲迪背過去,對著黑狼搖晃尾巴:你來啊。
可在林榆看過去的瞬間,松鼠立馬渾身毛毛炸開,將自己團成一團,瑟瑟發抖,裝成非常害怕的樣子。
這樣看起來,就好像黑狼在背地裡欺負了松鼠似的。
觀眾們看見黑狼有理說不清,氣呼呼地撇起飛機耳的樣子,覺得又好笑又心疼。
「黑狼你還記得自己是來幹嘛的不?跟松鼠較什麼勁兒呢?」
「狗拿耗子說的就是這個畫面吧……」
「松鼠副官是老陳釀的茶了,元帥的茶不會就是跟他學的吧?」
「修特你夠了,打不過白獅你還搞不過松鼠。」
「唉,憐愛黑狼了……」
修萊恩瞥了眼林榆,委屈地掃掃尾巴。
他沒什麼可解釋的。
就他這個體格,再看看松鼠那個體格,不用說都知道青年會相信誰。
他是擅長伏擊,但他不擅長玩心機。
從小在荒星撿破爛長大的孩子,被冤枉的次數多了去了,他不在乎。
……就是不希望青年誤會他。
「夠了。」
林榆難得用這麼嚴肅的口吻說話。
青年平時都是溫溫和和的,性子也軟乎乎,忽然這樣冷下臉來,倒是有一些鎮場的效果。
黑狼心裡委屈,偏開頭沒出聲。
松鼠有點心虛,保持著團成一團的姿勢,沒再給自己加戲。
魔藤不明所以地探出一節軟藤,等候青年的指示。
只有紅薯寶寶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乖乖跑到屋角站好,葉片哆哆嗦嗦的,頭頂還冒出文字:【媽媽,不生氣……】
「小紅薯乖,不是沖你。」
林榆心一軟,將紅薯寶寶撈過來抱進懷裡哄著。
他另只手拎起松鼠尾巴,將小毛糰子提溜到自己面前:「你呢,知道錯了嗎?」
菲迪伸出腦袋,更加心虛:「吱……」
老實說,他在青年身上看到了一些元帥的影子。
明明青年柔軟又溫柔,但有一種正氣滿滿的力量。
林榆盯著松鼠毛團,認真道:「我們都是好朋友,好朋友應該團結,不能欺負人,知道了嗎?」
菲迪自知有愧,點了點小腦袋:「吱。」
「好了,」林榆將它輕輕放在地上,推了推松鼠的小屁股,「知道錯了,就要給人家道歉,去吧。」
修萊恩意外地看向青年,眼中帶著不可思議。
小玉蘭竟然會維護他,甚至還因為這麼一件小事讓松鼠跟他道歉。
從頭至尾,甚至沒有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就已經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了。
生於荒星的孩子迫於生計,從小偷雞摸狗的事都做過,長大後也是更善於潛伏之類的生存方式,不可能有人會無理由地相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