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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月不由從瓶子裡倒出一點雄黃藥酒抹在莫世遺的耳朵後和脖子上。兩人在屋裡分頭搜尋了起來。
尋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麽線索,月不由又仰頭看看房梁,然後跳了上去。莫世遺在下面看著他,月不由在房樑上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然後朝莫世遺招招手。莫世遺也跳了上去。
“有匕首沒?”
莫世遺從腳踝處摸出一把匕首交給月不由。
月不由用腳尖輕輕踢了踢房梁的一處,把瓶子裡剩下的雄黃酒沿著那一處順著倒了出來。異變發生,約有一寸長的房梁里發出了好似蟲子在咬的可怖聲音。月不由拉著莫世遺的手退到一旁,眼睛緊盯著那一處。莫世遺低頭看看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反手握緊。
蟲咬聲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後安靜了下來。月不由放開莫世遺的手,示意他在原地站著,他上前蹲下,用匕首戳戳那塊詭異的地方。木質的房梁很輕易地就被月不由戳開了,裡面出現了許多蟲子的屍體,月不由見怪不怪地把那些屍體撥開,然後他愣住了。
眨眨眼睛,月不由突然一聲怪叫:“莫世遺!”
莫世遺趕忙上前,待他看清了房梁里有什麽之後,他也愣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發財了,咱們發財了……”月不由手上的動作加快,木屑、蟲屍不停地往下掉。整整刨了三根房梁,月不由才停了下來。他轉身一把抱住莫世遺,樂得開懷。
“哈哈哈,發財了,莫世遺,咱們發財了,哈哈哈……”
“噓……”捂住月不由的嘴,莫世遺一手摟住了月不由的腰。月不由的笑停止了,略顯呆傻地看著低頭看著他的人,心怎麽跳得有點快?
莫世遺沒有拿開捂著月不由的手,就那麽低頭看著仰頭看著他的人,心,為何跳得這麽快?
兩人就這麽傻傻地看著對方、抱著對方。似乎都能聽到對方劇烈的心跳聲。兩人的眼裡是相同的疑惑。遲鈍地收回自己主動抱住對方的手,月不由拉下莫世遺的手,放低聲音:“莫世遺,咱們發財了。”
有點艱難地收回放在月不由腰上的手,莫世遺點點頭:“我看到了。”
月不由的雙眼變成了彎月,低聲狂笑:“哈哈哈,還好我聽你的先來這邊,不然咱們就錯過了這筆橫財啊。”
莫世遺瞟一眼藏在房梁內的金銀財寶,還算冷靜地說:“成聰不過是個不得寵的皇子,他哪來的這麽多錢財?”
“管他的,反正這些金銀珠寶今天歸你我所有了。”月不由說著開始脫衣服,要把寶貝統統拿走。
沒有阻止月不由,莫世遺站在那裡深思。不一會兒,他聽到一人說:“你可別告訴成棣啊。這點寶貝剛剛夠咱倆分,再多他一個就不夠了。反正他是太子,不缺錢。”
莫世遺的眼裡閃過一抹他說不清的情愫,反正是高興的。沒有批評月不由的財迷,莫世遺道:“這樣也好。不管成聰是不是死了,我們都要逼出這一切的幕後指使。就讓他們知道成聰屋裡的財寶被人偷了。”
“莫世遺,把你衣裳脫下來,我的不夠裝了。”
莫世遺立刻脫下遞給月不由,並把他裝得滿滿的一包財寶抱過來。
裝了滿滿三包包(衣裳),月不由還把自己的裡衣都脫了。總之,他是財迷的一顆珍珠都沒給成聰留下。三根裝滿了金銀珠寶的房梁只剩下了空洞洞的木頭坑。回客棧的路上,月不由很納悶地問:“那個成聰晚上睡覺的時候就不怕房梁被這些錢財壓垮了壓死他?”
莫世遺回道:“也許是他失蹤之後才放進去的。”
“哦。”月不由點點頭,也不無可能。
“莫世遺,明天咱們到京城最好的酒樓里去大吃一頓,我請客。我給你易容。”
“好。”
“呵呵,呵呵呵,發財嘍,發財嘍。”
要不是抱著一堆寶貝,月不由絕對會扭起秧歌。
今晚可算是收穫頗豐,兩人也不去五皇子府上了。回到客棧,月不由看著那三兜兜寶貝又有點發愁了。
“你說咱們把這些金銀珠寶放哪裡好?總不能一直帶在身上吧?”錢多了也會苦惱呀。
莫世遺道:“等天亮了我去買輛馬車,咱們先出城把這些東西找個安全的地方埋起來。等辦完了京城的事,咱們到丁關城找‘運豐商行’把金銀元寶都換成銀票。珠寶首飾可寄放在世召那裡。”
“運豐商行?”
“是世召名下的商行,把錢放在那裡更安全,也不會被人查到。”
“哇,他這麽厲害呀。”
莫世遺簡單的解釋:“世召善經商。”
“哦,那就好,有地方放就好。不然一直帶在身上也是麻煩。”既然這件事能解決,月不由也就不管了,聽莫世遺的。不過還是沒忘了叮囑:“你可別說漏嘴,這錢咱倆分分就算了,啊。”
“知道了。”莫世遺的心裡在笑。
該歇了。躺在床上,月不由興奮地睡不著。看一眼已經閉上眼睛的莫世遺,他動作很大地翻身,手伸進莫世遺的被窩裡,戳戳。
“莫世遺。”
被吵醒的人睜開眼睛。
“你困了?”
“怎麽了?”
莫世遺翻身,看向月不由。
“有了這麽多錢,你想怎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