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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下輩子我肯定碰不到你這樣的人,所以我還是在這輩子多活幾年吧。你可千萬別比我早死啊。”
“不會。”
“呵呵呵,莫世遺,我已經等不及了。”
“等不及什麽?”
“等不及你來‘投奔’我。”
“……那,你就先‘投奔’我吧。等我得了自由身,我便去‘投奔’你。”
“呵呵呵,行啊。”
兩人在屋頂上急速地奔跑,留下一路的歡喜之聲。
(21鮮幣)畫堂春:第二十六章
躲在一座假山後頭,月不由瞅瞅四周,小聲地對身後的人說:“你確定這裡是皇子的家?怎麽連個人都沒有?你瞧瞧成棣那邊,明顯比這邊有人氣多了。”
比月不由高了許多的莫世遺彎身,在月不由耳邊說:“成安因為成棣失蹤一事被皇上下旨軟禁在府里,府里的人幾乎都被趕了出去,所以才會如此蕭條。”
莫世遺的氣息噴在月不由的耳朵上,有點癢。不過他沒有避開。他挺喜歡和莫世遺靠得這麽近的,尤其是莫世遺願意“投奔”他之後,他更覺得他跟莫世遺之間親近了不少,這種親近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他都有點陶醉了。
搓搓發癢的耳垂,月不由問:“這麽說成棣失蹤與這個二皇子有關?”
“不知。皇家的事很複雜,我等普通百姓難以理解其中的牽連。”莫世遺沒有退開,因為月不由沒有躲避他的意思。無法解釋自己的心態,但他對兩人此時的親近也是很歡喜的,這種歡喜在剛才月不由說“喜歡他”之後就一直未曾消退。
“真是麻煩。”月不由稍稍扭頭,臉幾乎貼上了莫世遺的。他很歡喜地笑笑,好奇地問:“哎,莫世遺,你有沒有羨慕過成棣可以當皇上?”
莫世遺馬上說:“那是成棣的選擇,不是我的。”
“呵呵,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想的跟我一樣。”仍是沒有發現自己話中的語病,月不由到:“這樣,我們再瞧瞧,若這裡沒什麽異常,我們就去那個五皇子府上。”
莫世遺也同樣沒有糾正月不由語病的意思,想了想,說:“先不去成謙府上。成聰失蹤了大半年,他不在府中,我們正好可以入府一查究竟。”
月不由的眼裡一亮,低聲問:“你是說咱們闖空門?”
“嗯。”
“好,我喜歡。正好看看有沒有銀子什麽的。”
月不由手癢了。莫世遺點點頭,此時面對月不由的這一癖好,他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好了。
兩人又蹲守了半個時辰,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成安府外有大批的官兵把手,成安就算真有什麽也不敢這個時候有所動作。兩人如來時那樣悄悄離開了。
未作停留,兩人直奔四皇子成聰的府邸。四皇子受皇上冷落,府邸很偏,也不大,還沒有東宮的三分之一大,府內也沒什麽僕從。兩人根據成棣提供的地形圖很輕易地找到了成聰的臥房。在牆根外聽聽,屋內無人,兩人撬開臥房的門,溜了進去。
找到油燈,莫世遺點燃。待眼睛適應了光亮後,他舉起油燈四下看看,月不由已經翻找起銀子了。
“不愧是不受寵的皇子,真是窮。”月不由很有經驗地搖搖頭,“比我去過的那些大富人家丫鬟住的地方還不如。”
“你半夜摸到女人的房裡?”莫世遺的聲音有點冷。
沒聽出莫世遺不高興的月不由想也不想地說:“我進去之後才知道是女人住的地方。我就趕緊出來了。咱爺們做賊也要盜亦有道啊。再窮也不能偷女人的東西吧。”莫世遺的眼神立刻恢復了原有的平靜。
屋內除了一張床,一張書桌外實在算得上是寒磣。幾乎把屋子翻了個底朝天的月不由一手叉著腰,腮幫子鼓鼓的。真窮!好歹也是位皇子吧,臥房裡居然連一兩銀子都沒有。就算他把銀子全部帶走了,那一個銅板或一件能賣錢的飾品總有吧。眼珠子轉了轉,月不由仰起頭,有些人喜歡把值錢的東西藏在房樑上。
“莫世遺!”
這不仰頭不打緊,一仰頭月不由的神色大變。低喊一聲,他噌地竄到了房樑上,雄黃酒伴隨著掌風而出。
莫世遺一步來到月不由的下方,有什麽東西掉了下來,他側身閃開。啪嗒啪嗒兩聲,兩條紅色的東西掉在莫世遺的腳邊。他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條被斬成兩半的蜈蚣!
蜈蚣沒有死,兩半身體在地上痛苦的扭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蜈蚣體內流出的是黑乎乎的液體。月不由快速從房樑上跳下來,對準扭曲的蜈蚣把他隨身帶著的雄黃藥酒又灑在蜈蚣的身體上。蜈蚣劇烈掙扎了片刻不動了,可不一會兒,蜈蚣的身體就消失在了雄黃酒里,還冒出了絲絲白煙。
捂住自己和莫世遺的鼻子,月不由推著莫世遺後退了兩步。待那股白煙消散了,他才拿下手。
“能被我的掌風斬斷,這是最低等的蠱。”月不由的臉色異常嚴肅,“是苗人的看家蠱,專門對付不懂蠱的中原人。”
莫世遺仰頭看看房梁,問:“還會不會有其他的蠱?”
月不由蹙眉道:“看門蠱不會有了,其他的難說。如果要防著懂蠱的高手,他們不會用這種蠱來看門。嗯,看來他們很自信,認為不會有懂蠱的高人來這裡搜查。”想了想,月不由看向莫世遺說:“這個二皇子失蹤了大半年,要麼就是已經被人所害,要麼和苗人勾結的就是他。在屋裡放看家蠱,那就是屋裡一定有什麽需要看住的東西,我們仔細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