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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要。”月不由翻個白眼,“他真當我白痴啊。我要留在京城豈不是天天得扮白痴啦。”
莫世遺低笑:“所以我趕緊幫你推了,說你情緒不穩,還是別讓太多人知道的好。”
“推得好推得好。”咬一口莫世遺手裡的包子,月不由好奇地問:“那皇帝吃的到底是啥?”
“誰知道。成聰一口咬定那是長生不老藥,一幫子人跟著,我也不能對他用刑。”雖然他很想把那傢伙殺了。莫世遺覺得自己被月不由影響了,不過影響就影響吧。
“要我說,直接殺了得了,反正我看皇上也沒心思管他的死活了。”為了自己的屁股著想,月不由不吃了,腦袋枕在莫世遺的肩膀上看他吃。莫世遺一手摟著月不由,一手又拿起一個包子,說:“我把成聰裝藥的那個盒子拿到手了。等許哥他們到了之後,我拿給他聞聞,看能不能聞出些什麽來。放心,這回成安和成聰是再無翻身的可能了。”
月不由撇撇嘴角:“真不明白成棣為啥偏要做這個皇帝,有啥意思啊。”
“可不是。”莫世遺也相當的不明白。
累了一天,白天又鬧得有點出格,吃飽的莫世遺叫人端來熱水,和月不由洗漱之後上了那張有點晃的床。剛躺下,莫世遺又起來了。把床底髒了的床單和沾滿精水的帕子拿出來,他從窗戶悄悄出去毀屍滅跡。再一次無解成棣為何喜歡做一個毫無自由和隱私可言的太子。
這一晚,宮裡的人誰都睡不安穩,不過東宮太子寢宮的大床上,有兩個人卻是相擁沉睡。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宮裡來人喊了,睡得口水都流出來的月不由才醒了過來,而睡得同樣沉的莫世遺也醒了。
昨天那場幾乎要了彼此性命的歡愛不管是在莫世遺的身上還是月不由的身上都留下了許多的傷痕。莫世遺的背上幾乎沒一處完好的地方,而月不由的前胸不是牙印就是指痕,青青紫紫、紅紅腫腫好不嚇人。更別說月不由的私處了,更是裂傷厲害。
揉開莫世遺的眉心,正在被上藥的月不由眼睛彎彎地說:“別往心裡去,我又不是大閨女。而且這是你留下的,我還喜歡咧,再說我也把你抓傷了。莫世遺,你真的不在乎吧?不是勉強吧?”月不由還是有點擔心的。
莫世遺抓過月不由的手輕咬了下,問:“要跟我一起進宮嗎?皇上昨天說想見你。”這個問題光嘴說沒用,他會用實際的行動證明的。
“要!”月不由坐了起來。
莫世遺按住他:“你下面傷得厲害。”
“沒事。許哥的藥挺管用的,看著可怕,其實不怎麽疼。”月不由動動屁股,讓莫世遺相信。
要不是為了趁熱打鐵,莫世遺是說什麽也不會讓一身傷的月不由下床的。把月不由按回去拉下他的大褲衩子又給他上了一次藥,莫世遺拿來月不由的衣裳。
穿衣的空檔,月不由問:“我一會兒進宮正常還是傻子?”
莫世遺笑了:“隨你。”
“嘿嘿,那我就見機行事好了。”
沒時間吃早飯了,兩人喝了點茶,跟著催促了好幾遍的太監進宮。昨天說開了,所以這時候月不由大大方方高高興興地握著莫世遺的手,一點也不覺得害臊。反正他現在是傻子,誰也管不著他。
沒人敢對太子和世子嘴上的傷口多說一個字,領路的太監把人帶到皇上的寢宮外之後就退下了。守在外面的侍從恭恭敬敬地掀開帘子請兩人進去。月不由一副乖巧的模樣跟在莫世遺的身後,眼裡泛著純真的光芒。
寢宮裡飄著藥味,皇帝臉色蒼白的半躺在床上,皇后也在。看到太子和月不由,皇后的神色比昨天鎮定了一些,但目光仍是止不住地落在太子恭敬卻疏離的臉上。一進屋,月不由就撅起了嘴,似乎仍記得昨天的事。大不敬地朝床上的人重重地哼了聲,就雙手抱住莫世遺的腰把臉埋在對方的懷裡了。
皇帝知道這個孫子性子怪,也不氣惱。太子輕拍生氣的兒子,趕忙解釋:“父皇,不由有時候會孩子心性,您別跟他一般見識。”說完,他低頭看懷裡的人:“不由,快給皇爺爺和奶奶請安。”
“不要!”月不由更緊地抱住莫世遺,“他們欺負爹,我不要!”
“不由。”太子不高興了。
“不要不要!”月不由的聲音帶了哭腔。
皇后趕忙出聲:“太子,不由不願意就不要逼他了。等他什麽時候心情好了再說這件事吧。”
“父皇、母后,都怪兒臣。”太子很難過。
皇帝嘆了口氣,開口:“罷了罷了,他不願意就算了,不要逼他。不管怎麽說,昨日要不是他,朕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活著呢。”
“父皇。”太子蹙眉。
“皇上,您別說這種話,您不是好好的麽。”皇后給皇帝倒了一杯茶,送過去,又安撫道:“不由只是心裡不舒服,但妾身知道他是惦記著您的,不然昨日他也不會挺身而出了。皇上,您別多想,身子才最重要。”
“爹……我餓了。”月不由扭一扭。
皇后一聽,馬上問:“你們還沒吃?”
太子抱歉地說:“不由昨晚做噩夢,折騰了一宿,所以早上起遲了。”
“哎呀,怎麽不吃了飯再過來。”皇后心疼極了,馬上命人送膳食過來。皇帝讓太子和孫子坐下,看了會兒那個在太子的懷裡不肯抬頭的人,皇帝問:“成聰可說那是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