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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棣閉嘴,心裡不是不氣的。他也不想自己這麽窩囊,可是他沒有辦法。並不知道自己惹怒了成棣,髒鬼很不雅地打了個飽嗝,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我問你,你和莫世遺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和你是不是雙胞兄弟?”
成棣心下大驚,他怎麽都不會想到抓他的人會和莫世遺有關。不過成棣可以確定一件事了,那就是他沒有性命之憂了。
作家的話:
有人說:月不由太髒了。
我笑:那是因為沒人管他麽,等有人管他了,他肯定就乾淨了。
(19鮮幣)畫堂春:第十六章
見成棣遲遲都不回答,髒鬼催促:“你快說。別想隱瞞。你們在屋裡說的話我可是都聽到了。”
壓下震愕,成棣眼神凌厲地問:“你是誰。”
髒鬼很直接地回道:“我就是你們要找的月不由。”
月不由?!成棣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了。這個髒兮兮,比叫花子還叫花子的髒鬼竟然就是能讓世遺上心的月不由?!
“快說!”月不由拍拍腿,“你說了我保證平安把你送回京。你若不說我就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我先告訴你,這裡方圓百里無人,雞不生蛋,鳥不拉屎,你可想好了。”
“你抓本宮來就是要知道本宮與莫世遺的關係?”成棣的臉色很冷。
“當然,不然我抓你來幹嘛。”月不由一點都不怕成棣的冷臉,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太子對他根本造不成威脅。
成棣咬牙問:“那些要殺本宮的刺客也是你找來的?!”
月不由愣了下,接著很坦然地說:“當然不是。你沒看到他們穿的不是中原人的衣裳麽。我要抓你易如反掌,何須借他人之手。”
這回愣住的換成了成棣,他臉上的冰寒也沒了。
“你是太子,還不知道誰要殺你嗎?我不過是趁亂撿個便宜。再說,我帶你走之前打傷了幾名刺客,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你要報答我的恩情,所以趕快把你和莫世遺的事情統統告訴我!”
要不是成棣的身體不好,月不由都考慮要不要用刑逼問了。
不知為何,成棣相信月不由沒有騙他,因為月不由的眼神太坦蕩了。他的心裡一下子輕鬆了,想想當時的那種情況,月不由也沒有說錯,他確實算得上是救了他的命。
笑了一聲,成棣吐出一口悶氣:“看來本宮這次,還算是間接承了世遺的情。要不是因為他,你也不會去‘救’本宮。”
“少廢話,你快說。”某人的耐性即將告罄。
成棣身體放鬆,他勾起唇角,眼裡閃過精光。“你這樣子看得本宮沒有說話的心情。”
嗯?月不由低頭瞧瞧自己,再抬頭:“我這樣子怎麽了?”
成棣目露嫌惡:“髒死了,臭哄哄的,熏得本宮噁心。”說罷,他捂住了鼻子。
月不由怒了:“男人要那麽乾淨作甚,你到是乾淨,還不是被人殺來殺去的。你快說!”
“你不洗乾淨本宮就不說,要殺要剮隨你。”成棣閉上眼睛,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你!”月不由握緊拳頭,“你別以為你是莫世遺的兄弟我就不敢揍你。”
“……”成棣乾脆躺下了,也不管地上硬不硬。
月不由深吸了幾口氣,恨恨地收回拳頭。他想知道莫世遺的事,想得整宿整宿的睡不著。牙齒咬了又咬,月不由一躍而起,洗就洗!
睜開眼睛,成棣憋著笑,這個月不由還挺好捉弄的,難怪世遺會對他“念念不忘”了。沒有了性命之憂,成棣給自己找了個解悶的樂子。
等了很久,久到成棣都坐不住了月不由終於回來了。成棣當即就愣住了,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月不由一臉的不甘,氣哄哄地在成棣面前坐下。
“可以說了吧。”
“你……”看著月不由的臉,成棣的心裡有一絲異樣,“你今年多大了?”好,年輕的臉,而且出乎他預料的俊俏。
雖然洗乾淨了,但仍是亂糟糟的頭髮滴著水,月不由用手指頭扒拉扒拉,蹙眉:“唔……我今年應該……我算算。”
還好成棣沒喝水,不然他絕對會一口水噴出來。自己多大了還要算?!
月不由算好了。“哦,我今年不是四十八就是四十九。”
“什麽?!”成棣失聲,“你四十有八?你當本宮是瞎子嗎?你這張臉明明最多不過雙十。”
月不由惱了:“你問我,我答了你,你又不信。反正我不是四十八就是四十九,信不信由你。我洗乾淨了,你可以說了吧。”
“你是練了什麽返老還童的武功?”成棣只能想到這個。
“天下哪有那種武功,都是騙人的。”
成棣的雙眼一直在月不由稱得上是稚嫩的臉上掃來掃去,總覺得這張臉有點熟悉。但他可以確定自己沒見過。這人已經快到知天命的年紀了?成棣怎麽也無法相信。明明就是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嫩小子。
“喂!你快說!”
“本宮不叫餵。”
“你快說!”
不想把月不由惹惱了,免得這人真丟下他,成棣收回目光,臉上的笑收斂。月不由盤腿做好,洗耳恭聽。
沉默了許久,成棣解開衣襟的盤口,一把扯開自己的衣服。月不由的眼睛微微瞪大,直直地盯著成棣胸口上的那個猙獰的蜘蛛狀的紅色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