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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我要吃肉吃肉吃肉。”公子哥打扮的人急不可待地拍拍肚子,男子笑了笑,改而摟住了他的肩膀,不介意別人看出他們兩人是什麽關係。
撇撇嘴,同樣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他們的小公子對著男子咬耳朵:“這些京城守衛怎麽這麽多年了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男子低笑兩聲,摸摸他仍舊蒼白的臉:“等成棣醒了你可以跟他抱怨。先找個地方休息好不好?”
“我不累。”
“現在不便去找世召,我們找家客棧先休息。”
不由分說,男子摟著小公子去找客棧。雖然說不累,不過小公子還是笑彎了眼睛,他知道這人是心疼他。嘿嘿,他就喜歡看這人心疼。不必再猜,這兩人就是回到京城的莫世遺和月不由。
很順利地住進了客棧,還特別選了一間臨街的屋子,莫世遺挑開窗戶觀察四周。成棣的那匹汗血寶馬可是不少人都知道的,前一天晚上莫世遺已經讓莫世召派人出去接應他們了,那匹馬暫時留在了京外,等“太子”回京後再牽回來。
觀察了一會兒,莫世遺放下窗子,回頭,就見某人已經上床了。臉上的深思被微笑取代,他走到床前,俯身,一手按上某人的肚子:“我去問問店家有沒有鹿肉煲。”
“我還想吃雞。”
“好。”
“還想吃魚。”
“好。”
“再來一壇上好的‘青琅’”
“不行。”
某人的腮幫子鼓鼓:“我想喝。”
在某人的腮幫子上親了親,莫世遺態度堅決:“不行。”對待自醒來後任性了許多的人,莫世遺發現最好的安撫手段就是親吻,果然,他一親完,某人的腮幫子就不鼓了。
“我下去。”
“嗯。”
緊握了下莫世遺的手,月不由這才放開。莫世遺出去了,月不由臉上的笑淡去,捂著胸口,他翻身趴下,拽過薄被蒙住頭。
問了店家有沒有鹿肉煲之後莫世遺沒有馬上回屋,而是出了客棧朝京城最大也是最奢華的“天裳苑”走去。進入天裳苑約莫一炷香之後莫世遺從裡面出來,在路邊買了幾張蔥油肉餅這才返回了客棧。
進了房,就看到某人蒙著頭趴在床上,莫世遺快步走過去:“不由?”
床上的人掀開被子,嘴巴撅撅:“怎麽去了這麽久?”
原來是等急了。莫世遺笑著說:“我買了肉餅,要不要吃?”
“要!”
一聽有肉餅吃,月不由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下來。莫世遺摟著人到桌邊坐下,從油紙包里取出熱騰騰的肉餅,再給月不由倒了一杯茶。月不由直接下手拿起一張餅,張嘴就是一大口。
“我去了世召的店一趟,待會世召估計就會過來。”
“哦,我說你怎麽去了那麽久。”
月不由看一眼桌上的肉餅:“你不吃?”說著他拿起一張遞過去:“你也吃。”
莫世遺拿過來,張嘴咬下。
兩人一路上日夜兼程的往京城趕,路上自然別想吃得太好,早上就等著進城,飯也沒吃,這個時候都餓了。不一會兒,四五張肉餅都就進了兩人的肚子。有人敲門,莫世遺看了月不由一眼起身去開門。門外是個陌生人,來人二話不少地朝莫世遺亮出一個牌子,莫世遺立刻讓他進屋,迅速關上門。
一進來,來人就激動地握住莫世遺的雙肩:“世遺,你可算回來了。路上還好嗎?”
“誰啊。”不認識對方的月不由一臉的警戒。
“不由,是世召。”低低說了聲,莫世遺把來人拉到桌旁坐下,然後指著月不由說:“世召,這就是不由。”
莫世召看向月不由,驚呼了一聲,想也沒想地說:“你就是月不由?真是沒瞧出來。”說罷他看向莫世遺:“這麽一看你倆長得還真像,這叫怎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世召。”朝莫世召使了個眼色,莫世遺趕忙安撫明顯不高興的某人,“我已經跟世召說了咱倆的事了。”莫世遺知道月不由很忌諱別人說他倆長得像,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麽。
莫世召不解月不由怎麽突然就不高興了,他沒什麽地方說錯話啊。月不由抹抹鼻子:“怎麽,我把臉洗乾淨了你就不認得我了?”
原本有些尷尬的氣氛被月不由的這句話吹沒了影,莫世召馬上笑道:“是啊。以前見你都不知廬山真面目,現在看到了竟是如此的年輕,我還真有點不習慣呢。呵呵,世遺跟我說你的年齡時我還以為他騙我,今日一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別誇我了,等我打敗莫世遺成了天下第一你再夸吧。”自感勝之不武月不由立刻岔開話題,“宮裡的情況現在怎麽樣?”
莫世召馬上一臉嚴肅地說:“皇上知道了世遺的存在,可謂是震怒。皇上派人包圍了雲海山莊,要捉拿世遺回京。”
“哼,”月不由很自然地雙手抱住莫世遺的腰,“有本事就來抓,看老子不把他們都殺了。”
莫世遺摟住不高興的人,臉上是事不關己的淡笑。見兩人之間如此的親膩,莫世召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更多的是欣喜。欣喜於莫世遺臉上的笑越來越自然,欣喜於莫世遺終於“苦盡甘來”了。
對莫世召來說,只要有一個人能把莫世遺帶離那些人的控制,有一個人能讓莫世遺會笑,那對方是男是女是達官是乞丐都無所謂,都是他們莫家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