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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呆掉了,皇后呆掉了,成安和成聰呆掉了,太子也呆掉了。這,是,怎,麽,回,事……
“不由?”為何,要,叫他,爹?
莫世遺的心直直地往下掉。為何要說,過了今天?作家的話:中秋節,給自己放了一天假=。=
(25鮮幣)畫堂春:第六十七章
御書房內的劍拔弩張被莫名闖入的人給打得七零八落。但這並不是說氣氛緩和了,而是更加詭異了。
一個……呃,沒來得及看長相的,比太子個頭低的男子喊太子爹。太子滿打滿算就倆兒子,皇上認得、皇后認得、成安和成聰也認得,但絕對不是長這個樣子!
哭得比成聰還委屈百倍的人緊緊攀在太子的身上,御書房內如果除掉他的哭聲,真的是靜得落根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一會兒你由我說,不要說話,我問你你只管點頭就是。”趁著大家都傻了,月不由在莫世遺的耳邊快速說了這句悄悄話,然後抱緊莫世遺更加嚎了起來:“嗚嗚……爹……跟我回去,跟我回去吧……他們都欺負你欺負你……”
心,顫。太子不管其他人了,安撫懷裡真的在哭的人。懷裡的人不是做戲,他能分辨出來,這人在哭,在為他哭。
“不由,不哭,不哭。”莫世遺可以對任何人冷漠,但絕對無法對這個人冷漠。一手安撫地輕拍懷裡的人,莫世遺掏出帕子給這人擦眼淚。
月不由的哭聲小了些,抬起頭,淚眼汪汪:“爹,我們走吧,這裡不好,這裡的人都欺負你。”
莫世遺說不出話來,月不由的這聲爹,是真,還是假?
眼淚又出來了,一半是為莫世遺流,一半是自己的心在痛。他看出了莫世遺的不安,看出了莫世遺的不能接受。
“你,是誰?!”皇帝硬邦邦地問。他畢竟是皇帝,控制力會比別人強一點,但此刻,他也就一點。
月不由的嘴角抽搐,扭頭,眼神惡狠狠的。他這一扭頭,其他人自然就看清楚了他的臉,一陣陣的倒抽氣。那張臉……那張臉……
“你!”王皇后站了起來,之前控制的堪稱完美的表情有離開的趨勢。
用力擦了下眼睛,月不由站在太子的身前,一副保護的姿態,氣鼓鼓地說:“我叫月不由,是他兒子!他是我爹!”
“月不由?!”皇后失聲,是,那個,月不由?!
“月不由?!”其他人驚愣,誰?
“你叫月不由,又如何會是太子的兒子?!”還是皇上的反應快。太子緊抿著嘴盯著前方那人的後腦。對方握著他的手冰冰涼涼的,讓他想起了這人在冰屋裡的時候。
吸吸鼻子,抬手用袖子擦擦流出來的鼻涕,月不由握緊沒有被莫世遺抽出的手,大聲說:“我娘姓月,我跟我娘的姓。”
“你說你是太子的兒子,這是怎麽回事!”皇帝惱怒極了。
月不由又抬手要擦鼻涕,一人更快地伸過帕子給他擦掉。月不由不敢回頭,卻貪戀地任那人給他擦了鼻涕。看到兩人之間的舉止,皇后的心狂跳,皇帝則是帶著怒火地又問:“太子!這是怎麽回事。”
“還能是怎麽回事!”月不由毫不在乎上方那人是天下間權力最大的人,直視對方,帶著不比對方小的怒火,“我都說了我跟我娘的姓。我娘跟我爹有了我,但我娘不想跟我爹回京,所以就瞞了我爹有了我。我爹不願意勉強我娘,就一個人回京了。後來我娘病死了,讓我去找爹。再後來我爹知道了我的存在就去找我,然後我就跟我爹回來了。”
“太子?!”王皇后的聲音都發顫了。
“太子!”皇帝則不相信。
莫世遺的另一隻手搭在前方那人緊繃的肩膀上,仍是緊抿著嘴。但他這個動作在別人看來卻是默認。
“我終於明白我娘為何不讓我爹知道有我了,為何不讓我跟我爹回京了!原來這裡有這麽多壞人!”說罷,他怒瞪向一臉驚愕的成安和成聰,身子一動又要上去打,被人一把從後抱住。
“不由。”莫世遺抱住他的手很緊很緊。
月不由指著那兩人就罵起來:“你們誣陷我爹,我不饒你們!”用力掰開莫世遺的手,他轉身,仰頭:“爹!你給他們看看你的胸口,讓他們看看你有沒有蟲子!反正我這個兒子跟你一起沐浴的時候都沒見到過,我倒想知道他們是在哪兒看到的!”
壓根不給任何人開口的機會,月不由抓著莫世遺的衣襟就向兩邊扯。
“嘶——”
太子的黃袍就那麽不被恭敬地扯開了,黃袍下,白皙的胸膛上乾乾淨淨的。別說有什麽蟲子了,就是一塊疤痕都沒有。
“在哪兒呢!在哪兒呢!哪裡有哪裡有!”似乎生怕別人不相信,月不由又一個用力,莫世遺的上身幾乎都暴露在了眾人的面前,依然的乾淨、白皙。
“哪兒呢!哪兒呢!”月不由轉頭惡狠狠地瞪著那位驚呆的皇帝,“在哪兒呢!”
“不由。”拉下這人的手,莫世遺攏好衣裳,眼裡只有月不由。
眼圈不受控制地紅了,不是假裝的。不敢看莫世遺的眼睛,月不由對著上方者咬牙切齒:“人家送你一顆長生不老藥就把你哄得暈頭轉向,虧你還是皇帝呢。來歷不明的東西你都敢吃!”一手指著成聰,月不由仍看著那人,“你知道他在哪兒給你找的藥嗎?在苗疆!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