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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懷疑地拿過書,月不由看看封面,一男一女抱在一起。什麽東西?
“你先看看,有時候兩人睡一個被窩可不單單只是純睡覺。”成棣催促,並且轉過了頭。不知道自家兄弟知道的話會不會怪他多事。
看一眼轉過頭去的成棣,在看看手上的書,月不由突然莫名的有點緊張。舔舔嘴,他翻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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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在一棵茂密的樹上,莫世遺緊盯著前方的一處大宅子。附近的一個燈籠晃了晃,不知為何,燈籠里的燭火突然熄滅了。莫世遺屏住呼吸,眼神更加犀利。等了許久,有一道黑影極快地從那處大宅子側門的巷子裡竄了出來。莫世遺沒有立刻跟上,而是悄悄從樹上下來。就在這時,又有一道人影從一處房屋的屋頂朝之前的那個人悄悄跟了過去。
難道還有人盯著王家?莫世遺等著那個人走遠了,運功跟上。做正事的他還不知道自家後院快“起火”了。
(20鮮幣)畫堂春:第三十三章
看著那本書,月不由的氣息越來越不穩,喉嚨也越來越乾。有人很好心地給他倒了一杯水。他拿過來一口喝完,還要。
“明白我為何要問你到哪一步了吧?”擔心月不由會受不了這個刺激,成棣把他手上那本還沒看完的書給“沒收”了。
“你幹嘛,我還沒看完呢。”月不由很不滿意,去搶。
“你頭一回看這個,還是少看點。”把書直接壓到自己的床底下,成棣又給月不由倒了一杯涼水,在他身邊坐下,神色變得很是嚴肅。
月不由連喝了四大杯水,轉身面向成棣,也很嚴肅。
成棣問:“你和世遺,到哪一步了?”
月不由蹙眉:“那書上的是什麽?”
還說自己不是童子雞!
“你真的有五十了?”成棣忍不住又問。
月不由舔舔發乾的嘴唇,想了想,還是說:“騙你的,我十五。”
給了月不由一個白眼,成棣咬牙怒道:“我就說你怎麽可能五十。你這副嫩樣子怎麽看怎麽都是童子雞一隻!”
不管什麽雞不雞了,月不由催促:“你快說。那畫上的都是啥意思?幹嘛呢?”
“生兒子呢。”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成棣道:“你呀你,平日裡做事挺穩重,沒想到這種事上竟如此白痴。”
“成棣!”月不由要怒了。
沒太多時間解釋,待會兒世遺就來了,成棣也不廢話了,直接說:“你爹和你娘要生出你來,就得做書上畫的那些事,明白不?”
月不由的眉心擰起,顯然不怎麽明白。
成棣的頭更暈了。想了想,他問:“你說你喜歡世遺,那有多喜歡?”
有多喜歡?這個問題難倒了月不由。見他答不出,成棣索性問:“你以前有沒有喜歡過別人?就像喜歡世遺這樣?或者也鑽過別人的被窩?”
月不由馬上答:“我小時候鑽過我娘的被窩。”
“噗!”還好成棣沒喝水,不然准噴。
無力地揉揉額角,成棣問:“除了你娘。”
“沒有。”月不由其實也有點急了,“成棣,到底咋了,難道我不能鑽莫世遺的被窩?不能喜歡他?”
“唉,這叫我怎麽說呢?”成棣第一次嚐到了抓狂的滋味。他又換了種問法:“這樣問好了。世遺對你有多重要?”
月不由想也不想地說:“很重要。比……比練武還重要。”說完,他一手捂上心口:“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這裡總是跳得特厲害,有時候我感覺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啥時候?”成棣的眼睛亮了。
“他抱著我、摟著我的時候,還有握我手的時候。”月不由煩惱地甩甩頭,“反正只要他貼著我我這心就跳得厲害。”
“喲喲,那世遺呢?”成棣的眼睛更亮了。
月不由馬上有點得意地說:“他也是,我能聽到。”
“喲喲。”成棣摸摸下巴,眼睛眯眯,這麽說世遺對月不由也是……
“喂,你還沒說那是什麽呢。”月不由還在想那本書上畫的東西。
成棣立馬蔫了,很是頭疼。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解釋。你爹和你娘成了親,然後做這種事,就有了你。總之,要生娃娃,就得先做這種事。可如果兩個男人做這種事,那可是大逆不道的。”
“為啥?”月不由的腦袋裡馬上浮現出他和莫世遺不能做這種事的可能,他不高興了。
給了月不由一個白眼,成棣沒好氣地說:“為啥?因為這與禮制不符。陰陽調和才是正統,陽陽陰陰就是錯的,是要被人抓起來浸豬籠的。”
“誰敢!我宰了他!”月不由立馬跳腳。
成棣帶點惱火的,嚴肅地瞪著月不由,對方氣鼓鼓的,好像下一刻就要去跟誰拼命。看著看著,成棣卻噗哧一聲又笑了。
“你笑啥!”月不由用力推了成棣一把。
成棣的身子向後一仰,躺在了榻上。他捂著肚子壓抑地大笑:“月不由啊月不由,本宮服了你了,服了你了。”
“成棣!你再這樣我真就走了!”活了幾十年,月不由第一次如此的……詞窮,或者說氣悶,因為他聽不大懂成棣話中的意思,又因成棣話中透出的反對而煩躁。
“你不能怪我,讓誰聽到誰都會笑死。”成棣一手抓住月不由生怕他真的走了,一手捂著肚子緩緩坐起來。緩了緩,成棣笑著說:“我說這些只是讓你明白,如果你和世遺要像你爹娘那樣在一起,咳咳,做畫上畫的那些事,那外人就會這麽看你們。不過我瞧你也不在乎,至於世遺那邊,我想他也不在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