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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回頭怒狠狠地瞪了那青年一眼:“大公子!您,您一樣要這樣嗎?神主他畢竟是您的親弟弟,您要在此時斷他生路?”
那位青年修真鄙夷地瞥了白寒一眼:“什麼親弟弟!他不過是一妾生的庶子,我才是嫡長子,他搶了我身為嫡子該有的一切,這麼多年來,一直狠狠地壓制著我,讓我無地自容,身為兄長卻要跪在他腳邊,這種痛苦你可知道?他這麼多年來,可是沒一天讓我好過的!現在又要因為他害了整個白鳳一族嗎?”
白羽握緊拳頭狠狠地沖地上‘呸’了一下,“那是你無能!神主他比你聰慧比你又能耐,得到今天這個位置是他自己努力來的。”
“我無能!”青年修真眼底閃過奇異的兇狠,“那金聖家前家主金聖池可不是無能之輩吧!想當年,那可是上一任神主青睞有加的繼承人,堪稱萬年難遇的天才全才,那樣一個出色的男人,不還是被白寒這個陰險狠毒,懂得做小伏低,尋機鑽空子的賤人害得什麼都沒有了?”
“你!”白羽被那青年的氣勢給震懾了,他自小跟著白寒,白寒做過的事他幾乎全都清楚。他這是心虛,也無法反駁啊。
帝曜敏感地抓住了這其中的重點,“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青年重新恢復了冷靜,“沒有什麼意思。”家族已經出了太多醜聞了,他不想把陳年往事拿出來講一遍,給自家岌岌可危的名譽再來重重一擊。
月啻也聽清了這位青年剛剛的話。雖然他們早已經從銅師父和金聖池嘴裡知道了大概,可心中也並不是完全相信的,如今見白寒自己的兄長都這麼說,可見當年‘鳳神爭霸’中確實出了不小的事。
月啻不由得看向金聖池。金聖池目光平靜如水,然而眼睫毛卻是瑟瑟地抖動了兩下,捂住傷口的手,手指甲幾乎都要插進肉里去。
月啻忽然心頭一軟。伸手搭在了金聖池那插進肉里的手背之上,“都過去了!”
金聖池目光盈盈一閃,抬起來,看了看月啻,嘴裡只小聲地吐出了兩個字,“……大人……”
月啻心完全軟了,將他的腦袋輕輕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帝曜被月啻和金聖池之間的動作給驚了一下。心裡一掠一個心思:金聖池怎麼和月啻這般親近?
不過此刻他全副注意力都在白寒身上。白寒從抓走伯君那刻起就消失了蹤影,他派了許多人去追查兩人的下落,伯君倒是平安抓了回來,白寒卻沒和他在一起。沒想到他會變成這樣神志不清的樣子。雖然他已經從伯君口裡得知白寒是因為要解‘羊尾陰花’熱毒的緣故才要背叛他,可他還是想讓這個男人親口告訴他。親口對他說,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帝曜閉了下眼睛,將腦海中昔日白寒留下的種種回憶都一一抹去。曾經的繾綣柔情、甜蜜和諧,都比不上背叛時那重重的一擊。
再次睜開眼,他冷酷地下命令道:“將白寒帶回神宮,本君親自審理。”
“是!”一群龍衛上前來把混沌的白寒給抓走了。
白羽在白寒身後追了兩步,帝曜一個眼神,“把這個隨從一起帶走。有很多事,他應該知道得很清楚。”
白羽也被龍衛抓走了。
一干鳳族不知道眼前這種情況到底會演變成什麼樣的局面,有些膽寒地盯著自己前面的泥土地。
帝曜再環視一周,“鳳族出了個失德的‘鳳凰神主’。在本君查清白寒的罪過之前,鳳凰街被封街,全部鳳族人只需進不許出……本君對鳳族這一界第二高貴古老的血統……很失望……”
帝曜這一聲‘很失望’簡直如同‘奪命刀’一般,讓全體鳳族人心驚膽寒。
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那麼鳳族這一界第二高貴古老的血統貴族,恐怕就會在靈修神界成為一個‘笑話’了。如果‘貴族血統’被降級,那可是拼盡全族之力都無法洗刷的‘屈辱’。
這不是鳳族某一族的大事,而是整個鳳凰一族的絕頂大事。
藍鳳長老看了看身邊幾位鳳族家主,瞬間全部人再次磕頭,“大人……白寒一事只是偶然,咱們鳳族對一界可是忠心耿耿的,是幾十萬年來除了龍族外最繁榮高貴的血統,您一定要明鑑,別對全體鳳族喪失信心哪!”
“是啊大人——!!!”鳳族人都仰頭齊呼。
金聖池此時臉上顯現出了一絲不屑。只不過,他被月啻摟著,無人能看得到。
父親!您如果在天有靈,應該能看到這精彩的一幕吧!兒子當年在您床前親自為您演示過這些棋路,今日,終於一一都實現了。您安息吧!您總說這靈修神界幾十萬年的空氣太沉悶太腐敗,兒子不才,會努力讓您看到‘天翻地覆’的那一刻
第309章 神君們的心思:要保護他
月啻神君把受了傷又受了驚的金聖池安頓睡下之後,摟著同樣‘呼呼’睡著的小時,坐在床沿,盯著金聖池平靜安詳的睡臉,眼神中很是複雜。
想起當年第一次見到這男人的情景,那時他還只是個百歲的少年。夜半闖進他的臨時居所,生澀又熱情地往自己身上貼的情景,這幾百年過去了偶爾也會在他腦子裡被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