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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聖陽揚起下巴神情倨傲地看著他,不理會他的污言穢語。
“我說,果然是臭味相投,雜種天生就是找雜種的命,你們看,是那個雜種半龍女。”伯君身邊有龍子嘲諷地說道。
“哈哈……難道說是這兩人等不及要做那苟且之事?”
“你們不要侮辱我們加小姐!”靈犀身邊的侍女大膽地反駁著。
太子伯君扭了扭脖子,“金聖陽……被本太子逮到,算你運氣不好,走吧!兩位雜種,趕緊去向帝曜神君稟告,就說抓住了兩個敗壞龍族風氣的狗男女。”
此時,瘦弱的靈犀扶著腦袋醒了過來。她放眼看向四周那些不懷好意的奸笑,即刻清醒過來看了看自己此時的樣子,抓住衣襟戰戰兢兢地說道:“怎、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見了神君,你自然就想起是怎麼回事了。”伯君嘴角掛著讓人犯惡的曖昧笑容,朝那些侍衛們使了個顏色,“抓他們去見神君!”
金聖陽在心底冷笑了一下,瞪了一眼那些上前要捆他的侍衛們,大搖大擺地往外面走去。
看台上面一片凝重沉悶的氣氛,很安靜。
四周參加儀式的百姓們也都屏息凝神,盯著主看台前站著的兩個人。
金聖陽一臉冷漠地聽伯君把抓住他的過程講了一遍,仿佛他親眼所見一般,描述得十分詳細。
靈犀龍女在一旁裹著衣裳瑟瑟發抖。她根本不敢看金聖陽,更不敢抬頭看周圍那些人的眼睛。
“父皇!兒臣懷疑金聖陽和靈犀龍女私通!”伯君做了個總結後,回頭俯視地下站著的金聖陽,斬釘截鐵地斷定道。
帝曜的臉色根本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他明明是一臉平靜無波的樣子,周圍乃至整個會場上的人,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直擊心臟。
“如此莊重場合,竟然敢做這種齷蹉之事。果然,還是血統不純啊!”青衣長老吹鬍子瞪眼地厲聲呵斥道。
金聖陽沒反應地無聲笑笑。
靈犀龍女卻仿佛觸電一般,情緒激動地開口道:“不、不是……”她很想說這跟血統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很想反駁這些總是拿血統來區分她的人,可她實在是太緊張害怕了,舌頭都無法伸直了說話。
“靈犀龍女!你還有臉狡辯,,你的‘聖貞牌’呢?”青衣龍王大聲訓斥道。
靈犀龍女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摸自己剛剛得到的“聖貞牌”,一摸之下,她抖得更厲害了:沒有……什麼都沒有……關係她一生榮辱的“聖貞牌”不見了!
“哦!她的‘聖貞牌’不見了。”伯君開口道。
靈犀龍女雙腿一軟,人即刻癱坐在地,渾身上下篩糠一般不停地顫抖。
金聖陽忽然開口:“龍女都還沒開口說她的‘聖貞牌’不見了,太子倒比她還先知道。”
伯君愣了一下,“金聖陽!你別在這裡胡言亂語了。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的‘聖貞牌’不見了。肯定是你們倆做了什麼苟且之事,這女人害怕就把‘聖貞牌’藏起來了。”
“那她還真是蠢,明知道待會要覲見神君和長老,還敢做出這種提著自己腦袋的事……”金聖陽又道。
靈犀龍女癱坐在地上,抬頭看向金聖陽。
金聖陽也斜眼看了看她,“這是你唯一能為自己分辨的機會,你打算就這樣坐著,然後被人拉去‘斷龍台’剝骨抽筋?”
他的聲音很沉穩,沒有高低起伏,卻字字鏗鏘有力,不斷敲打著靈犀的心。
靈犀抖著身子,抬起眼來,看向高處的看台,“……不、不是……我沒有、沒有和金聖公子做、做任何苟且之事……”
“那你的‘聖貞牌’呢?”紫衣長老開口問道。
“不、不見了!”靈犀舔了舔嘴唇,“我明明放在腰間的,可現在不見了。”
“一派胡言!半龍女,你可一定要說清楚,這種事不是狡辯就能躲過去的。”紫衣長老又道。
靈犀眼神中閃動著淚花:“確實……不見了!”
“那你到底出了什麼事?”月啻神君此時開口道,“你現在慢慢說來,你怎麼會衣衫不整地和金聖陽在一起?”
靈犀抿了抿嘴唇,“我……我收到公子派人傳來口信……說有事和我相商……約在角園相見……我也想感謝金聖公子……他剛剛給我投了花環……就、就來了……可、可有人……有人從後面打了我……我醒來就、就是這樣了……”
“你說有人襲擊了 你?”月啻看了一眼帝曜的方向,“大人……事情好像不是想像的那麼簡單啊!”
“月啻大人!這是我們龍族內部的事,大人您不方便多問吧。依我看,要麼是他二人私通,要麼就是金聖陽偷襲半龍女。”
“不、不……”靈犀不停地搖頭,“不是他!不是金聖公子。”
“‘聖貞牌’丟失,我們也無法查證你說的話是真是假。”紫衣長老繼續道:“依我看,應該是年輕人一時大意了,念在他們血統有瑕疵,大人,就從輕發落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