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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不是已經處理過四回了,什麼事都沒有嗎?”金聖世大咧咧地朝她揮揮手臂,拿腳背撩了一下裙子,不是很習慣地踢了踢。
五紫姑娘的身形化作一片黑霧,‘咻’地一下從窗口廢了出去,遠遠地離開了。
金聖世提著裙子在這房間裡頭走了走,轉著眼珠看著四處的奇珍異寶,心裡盤算著把這些帶出去賣了,能換多少銀子。
“夫人夫人!”門外傳來了小侍女著急的聲音,“您快出來看哪!主公新迎回來的三姨娘進門了。”
“叫你不要多嘴,別吵著夫人。”又一位小侍女的聲音傳了進來。“不知道夫人心情不好嗎?你還拿這件事兒來驚擾她。”
金聖世把大門一拉,大搖大擺地走出房門,舉目往不遠處的庭院看了過去。只見那處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看樣子是新人迎進門了啊。
“夫人,您出來了?”那兩名侍女驚訝地看著身後的他,互相拉扯了一番,上前攔住了金聖世,“夫人啊!您可不能像娶二姨娘那會兒那麼鬧了,整個‘傳一城’都在看我們家笑話呢。”
金聖世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
“夫人,您要去哪兒啊?”兩位侍女一前一後地跟著他,“……您別去看熱鬧了,也不是很好看。”
“廢話。我就去看看新人長得什麼樣。看比我美在哪裡了。”金聖世把手上捏著的扇子隨手扔在地上,背著雙手,昂著下巴朝著那新居走去。
他一路走過,那些正在一起說閒話的下人們見到他便低頭頷首。等他走過之後,又在後頭小聲議論,“大夫人這是又要去鬧了啊!這次肯定又會被罰了。”
“主公沒有從前那般寵愛大夫人了。哎,誰讓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長得再好,又有何用?”
金聖世忽然停下腳步,腳跟一轉,回頭眼神犀利地戳向那剛剛小聲說話的人。
看穿著打扮不像是普通丫鬟。長得也不錯。他嘴角一勾,朝那丫鬟勾勾手。
“夫人……”丫鬟尷尬地一點頭,“您有何吩咐。”
金聖世再次勾勾手,“你過來!”
丫鬟踩著碎步靠過來,還沒站穩,金聖世一個飛踢,把那丫鬟踢飛上天,狠狠地跌落在花叢中。
單腳還高高地舉在半空,金聖世冷眼環視四周,“……主人就是主人,哪裡輪到你們這幫奴才背後嚼舌頭。下一次再讓我聽到有半點對主人不敬,我就割了你們的舌頭塞進你們的肚子裡。”
所有人都被這大夫人突如其來的發飆給震住了。在他們眼中,大夫人一向和藹可親,軟軟糯糯的,是個好脾氣的人。唯一一次鬧事,就是自家主公迎進二姨娘時,結果那次鬧事,大夫人被主公罰了,因此,大家明面上尊她為夫人,心中有些小九九的早就開始背後說閒話,眼中看輕她了。
“夫人……又在鬧脾氣了?”打從拐角處的假山後頭有個沉穩得聲音傳了出來。
金聖世揚起下巴冷眼回頭,看到他五姐夫,‘元天神靈界’‘不動明王家’的家主——傳沐走了過來。
傳沐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只是目光在看到金聖世此刻的動作時呆了一下。他的大夫人此時正舉著一隻腳,金雞獨立般站著,一臉的驕傲。
“又在鬧什麼啊?”傳沐道。
“少爺!少爺,奴婢冤枉啊!”那被踢飛的丫鬟膝行而至,跪在了傳沐的腳邊,“少爺,奴婢沒有做錯事,夫人心情不好無緣無故就踢了奴婢。”
金聖世嗤笑一聲,饒有興致地看著那丫鬟在主子面前哭得梨花帶雨,挺著臉面裝可憐。
“夫人,可是事實?”傳沐問道。
金聖世本想為自己開口辯解,不過,想起他的目的是為了儘快處理乾淨五紫目前的這個身份,他傲嬌地翻了個小白眼,“……怎麼?我連踢一下奴才的權利都沒有嗎?我就是看她不順眼,就像踢她了怎麼了?”
說完,他快走兩步過去,當著傳沐的面,又是一腳將跪著的丫鬟給踢趴下,隨即瞪著眼睛和傳沐四目對峙。
“……”
傳沐盯著他的臉上有些短暫的失神。
“你難道還要為了個奴才懲罰我嗎?”金聖世雙眼綻放出傲嬌的奪目光彩。
“少爺——”那丫鬟‘嚶嚶嚶’地繼續賣可憐,哭得可悲慘了。
“小丫頭片子,嘴裡不輕不重喊什麼少爺?這是你們家的主公,你不叫主公叫少爺,有何居心哪?”金聖世冷笑著俯視那丫鬟,“是在提醒別人你從前是主公房內的丫鬟麼?怎麼,滿府上下救你還叫從前的稱呼,是在凸顯你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少爺……”那姑娘顫抖著肩膀嚇得縮成一團仰望著傳沐。眼神一點也不只躲避的主子。
“夫人說的對。這丫鬟太沒規矩了,拖出去賣了吧!”傳沐從那丫鬟毫不畏懼的眼神中看出了什麼,大手一揮,隨意就將一個痴心妄想的女子給大發出門了。
金聖世直起身來理了理衣袖,從傳沐眼前行雲流水地走了過去,眼角都沒看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