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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有關中洲皇室曾經先後有過三位公主拋繡球招駙馬的流言,為什麼要重點說這三位公主呢?因為相較於其他公主拋繡球招駙馬最後都招了如意郎君。
這三位嘛就……第一位公主招了一位犬駙馬,第二位公主招了一位鷹駙馬,第三位公主招了一位虎駙馬。
這裡三位公主的駙馬前綴稱呼,嗯——都通通不是人。
一開始,有關於三位公主的流言中洲百姓是嗤之以鼻的,大多都當笑話來聽一笑置之,不過當陸續有人從家中藏書房中翻出來幾十乃至幾百年前家中先祖留下的手稿雜記,裡面白紙黑字記載,那三位公主招的三位不是人的駙馬,確有其事。
還以為只是胡謅八扯編出來的故事,萬萬沒想到這些流言竟然都是真的,百姓紛紛譁然。
譁然的同時,百姓又興奮又期待,前頭三位公主拋繡球招的駙馬都不是人,也不知這位郡主拋繡球招的又是什麼?是會招一個如意郎君,還是和前頭三位公主一樣,又招一個不是人的郡馬。
皇城的百姓無一不在翹首以盼,數著日子一日日等這看熱鬧。
而被百姓們惦記著要看熱鬧的當事人此時正在皇宮裡,悠哉悠哉手上挽著一個碧綠色的竹籃,正在御花園中像只快樂的小蜜蜂一樣辣手摧花、啊不——是辛勤勞作才對。
嘉怡郡主嘴裡哼著輕快的曲子,纖纖玉手拂過一叢叢花紅似火的月季花,專門挑花葉最嫩最大的那幾瓣揪,好好的一片月季花叢,硬是給造的四處坑坑窪窪。
等到竹籃裡面裝滿花瓣,嘉怡郡主拎著她的小籃子穿過一片九曲迴廊,去了御花園南面竹林的金鯉池,遠遠的,已經開始揮手搖擺。
“皇叔,皇叔……”
嘉怡郡主小跑著踏上廊橋,給正在金鯉池裡釣魚的皇叔顯擺她的勞動成果:“皇叔,你看看我,摘了滿滿一竹籃,聞聞好香是不是?”
慕浮玉輕嗯點頭,看了一眼小籃子裡的月季花瓣,然後目光又飄回到湖面上。
“呃……皇叔,我花瓣都摘好了,為何你一條魚都沒有釣到?說好的晚膳要吃魚仔湯鍋。”
慕浮玉:“馬上,就快了。”
“皇叔,還是讓人用漁網下去撈吧。”又快又省事,不是她打擊皇叔,金鯉池裡面的這些魚天天都有專人定時定點投餵魚糧,一個個都吃飽喝足,很難被垂釣上來。
“再等等。”慕浮玉給魚鉤挪了一個地方,就不信一條魚也釣不上來。
“皇叔,要等你釣上魚來,估計……天都黑了。”
“一柱香。”再不咬勾,他就……明天給這池子裡的魚都斷糧一天。都給好吃好喝的伺候傻了,連咬勾也不會,一群傻魚。
兩柱香後,漂浮在湖面的魚線依舊絲毫沒有任何動靜,干坐一個時辰,最後連一條小魚都沒有釣上來。
嘉怡郡主看著皇叔遙望湖面,托著下巴,眨眨眼:“皇叔,你不會還要再加一柱香吧?陛下表哥都找來了哎。”
“不加了。”慕浮玉收了魚竿,這群魚不太識趣,再釣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他給魚鉤都擱游到橋邊那些魚兒的嘴邊,結果一條條都視而不見游來游去,反正就是不咬勾。哼!就是給人當祖宗伺候慣了。
處理完朝政趕過來,東臨風還準備給幫忙晚上加個餐的心上人一頓花式吹捧,來的路上他連腹稿都打好了,結果低頭一看,空空如也的水桶,只有半桶清水在裡面。
表情頓時有那麼一絲絲的微妙:“呃?一條也沒有釣上來?”
“還不是叫你給餵傻了,一群呆頭魚。”
表兄妹聞言,一個以拳抵唇輕咳,浮玉這是被一群呆頭魚給氣到了。一個捂著紅唇輕笑,皇叔罵魚時的表情真的莫名好可愛呀!
“明日朕吩咐下去,給這群魚斷糧三日,以示懲戒。”東臨風轉頭對著湖面,“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上供也不會,那便都連餓三天長長記性。”
嘉怡郡主聽了她的陛下表哥說話,又是一陣捂唇輕笑,從來沒覺得陛下表哥也這樣可愛過,為了給皇叔出氣,要給金鯉池裡面的魚兒斷糧三天長長記性。
晚些時候,等婉晴姐進宮,她一定要和婉晴姐說說,正想著,抬頭便看見一抹熟悉的人影朝這邊走過來,嘉怡郡主眼睛刷一下亮晶晶,小跑迎了過去。
慕浮玉瞥了一眼兩個姑娘家有說有笑的說著悄悄話:“你那邊,小嘉怡親娘她今天進宮沒有說什麼?嗯……應該沒有後悔吧?”他今天說了是出來釣魚,其實也是躲定方公主。
自打他們按照計劃,讓小嘉怡偶遇一個家道中落的俊美公子,一見鍾情的戲碼非君不嫁,定方公主在查過男方的身份背景後,那是堅決不同意,只是她的堅決對上小嘉怡的堅決,誰也勸不住誰。
這不,就天天進宮找外援,不是找阿臨就是找他,還給小嘉怡送進了宮裡,想要他們給勸勸。他這邊不太想摻和東家的感情糾紛,所以每回定方公主只要一進宮,他就會借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躲著不讓定方公主找到他。
“沒有。姑母今天是過來同我商量表妹拋繡球的地點。”東臨風淺淺搖頭,“放心吧。只要表妹堅持咬牙要嫁那個人,一副為愛沖昏頭腦不顧一切的模樣,姑母這邊便絕不會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