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預收攢夠了就一把子開文,給我開文的動力吧,握爪——
上榜之前最後的祈禱,能到五百嗎?
能有嘛,今天更新之後?望眼欲穿的期待一下
第9章
日落之前,慕浮玉終於送走了那兩個小祖宗,瞬間感覺四周的空氣都清新亮眼了許多。
當天晚上,一個人躺在鋪疊平整高床軟枕上,身側沒了小皇帝絮絮叨叨的喊他「皇叔」,這樣又那樣,一夜好夢到四更天。
寅正一刻,慕浮玉就被江隨叫醒,洗漱之後換上朝服趕去宮中上早朝。肅王府距離皇宮不遠亦不近,坐馬車只需一柱香不到的功夫便能抵達,換算成現代時間就是半小時不到。
到金聖殿時剛好卯時初,殿外玉墀之下已經三三兩兩站著前來上早朝的大臣,從走姿和站位大抵就能看出誰誰誰是一派的,誰誰誰又是一派,一目了然。
長廊過道上站著幾個武將,見來人是肅王,個個笑得一臉熱情上前去請安問好。
慕浮玉挨個回以微笑,順帶和每個同僚聊上幾句家常,加深一下彼此之間的印象,方便日後扯大旗造反時能用上。
半圈聊下來,小皇帝到了。
熟悉的開場白後,一天的早朝拉開了帷幕,今日第一個上奏的是御史中臣蘇正。
“臣蘇正有本啟奏。”
“陛下,臣今日要奏弘文殿直學士章作霖之子章似錦,杏林大街縱馬傷人,一老者躲閃不及被當場撞飛數丈之遠,送去醫館救治無效,已逝。
其受害者家人為討回公道,便找到章大人府邸想討要一個說法,卻不想反而叫章家護院一頓打了出去,其受害者當家人更是被生生打斷了一雙腿。
陛下,章大人縱容其子當街縱馬行兇受害者致死,而後又惡意毆打受害者當家人傷殘,為官不正,教子無方。
臣奏請,陛下聖裁!”
御史中丞蘇正剛奏完,就見一國字臉中年男子出列,雙膝跪地俯身就大喊:“陛下,臣冤枉啊!”
站在中年男子身側的蘇正,眼一斜,嘴下撇:“呸!敢做不敢當,難不成我還冤枉了你不成?”
章作霖俯身又是一磕頭:“陛下明鑑!臣這兒子他雖說是不學無術混帳了些,但草菅人命這事他是絕對不會幹的。
陛下,有關小兒縱馬傷人一事,那老者本就上了年紀,身上還患有重疾,小兒騎馬路過時那老者突然就倒下了,我兒還被嚇了一跳回來就把這事同臣說了。
絕不似蘇大人所言那般是被小兒縱馬撞飛出去,無故毆打平民百姓致使其斷了一雙腿,這就更不可能了,陛下!
臣以頸上人頭擔保,府邸的護院絕無那般大的膽子。還請陛下給臣幾天的時間,臣一定查明白此事原委,屆時再回稟於陛下。”
章作霖聲情並茂一頓輸出,言辭誠懇。
可把參奏的蘇正氣得夠嗆,聽著章作霖如此不要臉的顛倒黑白,臉都成了青黑色,指著章作霖的手也是氣到抖顫:“好你個章作霖,我沒想到你這般的無恥之尤!你兒子當街縱馬撞死人在前,毆打其當家人致殘在後,你不想著認罪已過,反而一再推脫罪名,當真是不要臉至極!
陛下,臣所奏句句屬實,絕無半字虛假!”
章作霖自然不會認罪擔下兒子當街縱馬傷人致死的罪責,然後金聖殿上兩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來。
看的慕浮玉是直呼好傢夥,原來早朝還可以吵架的嘛?還是兩個文臣?
真是長見識了!雙方都吵得臉紅脖子粗,好好的金聖殿都快成了街頭市井的菜市場。上奏人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要將那個姓章的兒子繩之以法,被奏人卻是拒不承認他兒子縱馬傷人致死,各執一詞誰也不讓。
【我原以為只有那些三姑六婆才會吵架厲害,沒想到這些文人大臣吵起架來是青出於藍。】
慕浮玉感嘆完畢,瞥了眼上頭龍椅上始終一言不發的小皇帝:“小皇帝這麼淡定,想來這樣的場景肯定時常發生。我……怎麼看你比我還要呆的樣子?真沒出息。”
【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上朝方式……一時就看呆了。】黑豆豆眼睛眨了又眨,啾啾看著還在吵得兩個當事人,深深為小皇帝拘一把同情的目光,【男主當這個皇帝還真不容易。】
【做皇帝本來就不容易,不僅要批閱奏摺處理朝政,還要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全年無休。】慕浮玉說著還在心裡嫌棄直搖頭,【也只有那些腦子有坑的人才會一天到晚想著做皇帝,做皇帝好!】
龍椅之上,東臨風估摸著下邊也差不多,正準備開口時耳邊卻突然響起慕浮玉的聲音。
聽了幾句後,東臨風表情逐漸變得微僵硬,因為那話里的嫌棄意味他坐在龍椅上都能清晰感覺到……
尤其是最後那兩句,以至於他現在耳邊還重複想著那句「也只有那些腦子有坑的人才會一天到晚想著做皇帝」。
——腦子有坑?
慕浮玉這是在拐彎抹角說他腦子有坑?
都編排到朕腦子上了,一口鬱氣直充腦門,東臨風暗自咬了咬後槽牙,下頷線崩直,驟冷的眸光掃向某個膽大包天的。
天天造反都不夠你喊的了是吧?
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身上,慕浮玉微微抬眸看過去,就看到小皇帝雙唇緊抿,面上像是籠罩著一層寒霜,陰氣沉沉。
【小皇帝都被那兩個氣到翻冷眼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