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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眨眼的功夫身上的官服已經裂成一條條長布條,迎風招展,也就是今天風不大,不然肯定會被布條吹飄走。
大臣一看此景,立時羞愧難當,只恨不得地下能有一個地洞讓他進去躲躲。
這樣的情況當然不可能只發生在他一個身上,有了第一個,自然也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誒我腰帶,我的褲子……別撓啊……給我留條褲子吧!”
“我錯了,肅王殿下您饒了我吧,再撓就要光著了……”
賽啾啾戰功了得,不過片刻功夫,底下一眾朝臣身上穿的一身官服此時已經成了一堆堆破布條,掛身上都掛不住,別說穿了。
一群衣不蔽體的大臣抱在一起,各個腦袋都恨不得埋到地底下,最好是能當朝挖個地洞給自己埋上的那種。
太丟人了。
心裡更是悔的腸子都青了,捶胸頓足,麵皮繃不住的都在哭天抹淚,要是知道過來乾正殿會是這樣的待遇,十頭牛拉著他們也不來。
悔著悔著,不由悲從中來,瞬間乾正殿下面——蛙聲一片片。
當真是令聽者唏噓,看者動容。
給四周看守的御前侍衛一個個看傻了眼,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後續發展,如果說一開始他們還有點害怕,尤其是對上那些大臣滿臉血淋淋的爪印撓痕,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隨著時間過去,畫風突然一變,再看看眼前的一幕,簡直不忍直視,肅王的鬼魂也太——
皮了。
看給那些大臣撓的,連底褲都撓成了布條掛在腰間,一陣風吹過來,光溜溜一片。
面對此情此景,已經有很多御前侍衛背過身子,彎起了腰,一抖一抖。
台階之上,曹德榮趁勢開口:“諸位大人還不趕緊離開,這是想身上最後一件底褲都不想要了。”
正抱頭痛哭的大臣:“??”
“還是諸位大人……想邀請肅王殿下晚上去你們的府邸里做客?”
“不不不……”
底下一片張皇失措的整齊搖頭,然後也顧不得衣不蔽體,抱著身上的布條跌撞踉蹌著逃離乾正殿,生怕逃的慢了,晚上肅王的鬼魂會去他們府里做客。
想想都瘮人的慌。
賽啾啾一見這群人跑了,深藏功與名,炫著散開的尾羽,邀功去了:“玉玉,我表現怎麼樣?”
“不錯,”慕浮玉微笑著表示肯定,今天這一嚇,想來這群老古董應該不會再打他遺體的主意,“就是有點辣眼睛。”
【這樣他們以後就不敢再打那些壞心思了。】賽啾啾張開兩隻爪爪嗷嗚-做兇狠狀,“再有下次,我給他們前面最後一塊遮羞布也給撓了,讓他們裸奔。”
慕浮玉:“……”今天這個和裸奔也什麼區別了吧?他敢說明天早朝金聖殿會少一小半人,畢竟文臣都死要面子,今兒的這一出,想必沒有十天半個月緩解,他們肯定需要出府。
“淘氣!”東臨風笑著點了一下炸毛啾,這個小傢伙氣性還不小,嗯!像極了浮玉,“回去給你洗一下。”
離得近的一隊御前侍衛接連不斷響起吞咽口水的聲音,明明頭頂著明晃晃的大太陽,但無端就是感覺渾身寒毛直豎,尤其是在看見他們陛下對著面前的空氣說話,那個含笑的眼神,那個寵溺的語氣。
後背不約而同冒一陣陣涼氣,同時也是欽佩,肅王都變成厲鬼了,陛下竟然一點也不懼,甚至還想要和肅王來上一段那個……嗯、嗯,嗯!
陛下……敢為人之不敢為。
等到陛下進了寢宮,一干御前侍衛越挨越近,三三兩兩交頭接耳。
——今世分割線——
肅王府;
慕浮玉在發現阿臨怎麼也喊不醒,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靈魂出竅。
還好阿臨出門的這段時間,他和方太醫學了怎麼給昏迷不醒的人扎針,只是一針紮下去,人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
明明每次方太醫這一針紮下去阿臨立刻就醒了,怎麼換了他就不行了,難道是他……學藝未精,給扎錯地方了?
慕浮玉低頭看了一下扎針的穴位,確定自己沒有扎錯,那就應該不是他的問題,肯定是針有問題。
算了,還是讓方太醫過來扎針吧。
只是等方太醫過來後,同樣扎了針,同樣的位置,同樣的……人沒反應,是真的一點反應也沒有,雙目依然緊閉。
慕浮玉就知道不是他學藝不精,也不是針的問題,更不是方太醫的問題。
是阿臨他自個兒出了問題。
方太醫也有點目瞪咋舌,心裡琢磨著這事不對,他給陛下也不是第一回 扎針了,便是閉著眼睛也知道該從哪裡下針,斷沒有扎錯針的道理。
只是……這一回陛下卻是沒有醒來,當真是奇也怪哉?
正值不惑之年的方太醫覺得自己應該也還沒到老眼昏花的那種地步,抖了抖手腕,捲起袖子,清了清喉嗓說:“王爺,請容臣再試上一試?”
方太醫又試了一次,這一次他還特意換了一個地方,但結果還是一樣,金針刺穴過後,陛下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