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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阿臨平日裡在面對他時,乖巧又聽話,活脫脫一隻溫和無害的小白兔,但是只要一旦他們親上,溫和無害的小白兔就會一秒撕開他那層兔子皮,變成一隻極具侵略性的狼,又凶又狠,獠牙畢露。
眼神熾熱而又滾燙,裹著野性的侵占和貪婪,宛若一匹正眼冒幽光飢腸轆轆的狼,執著的盯著他的獵物,虎視眈眈,恨不得將他拆之入腹。
“浮玉,我只要一親你,便會忍不住。”
只想要近一些,再近一些,近一步,再進一步,彼此之間毫無保留。
埋首在耳蝸的唇舌都是無比滾燙,細碎又密集的吻一連串落下,慕浮玉心想,你不說我都感覺到了,連帶他都有些心緒不穩,呼吸都亂了節奏。
好像自從他們兩個坦白後,可能阿臨一開始還有些羞澀拘謹,親吻也都是點到即止,淺嘗即可,很單純的那種。
但隨著兩人感情深溫,尤其是在太廟那次他說出那句「怎麼親都成」,之後每一次他們兩個再親上,那種感覺就完全不同了。
到了現在,感覺只要是親的時間久一點,阿臨身上就會有特別明顯的反應。
“想要和浮玉,合為一體。”
“共赴巫山,享人間極樂。”
不可避免,慕浮玉被耳邊直白又露骨的話,撩撥的心間微顫。
“我,給你念清心經吧。”正好他自己也需要,讓躁動的心弦平復下來。
東臨風:“ 。”這種時候給他念清心經,有用嗎?
他此時想做的,只想撕裂揉碎身下那層礙事的布料,和他的浮玉肌膚相貼,軟玉溫香。
“清心經,此時對我沒用。”
“要不,我直接給你敲暈了。”
東臨風聞言,臉黑了一瞬,敲暈了他還不如直接靈魂出竅。
“讓我,緩一緩……緩緩便好……”
“你難道不覺得鬆開我緩一緩才會有用嗎?”就他們兩個現在的這種姿勢,馬車一顛一顛,摩擦起電,只會越緩越上頭。
“浮玉,別在火上澆油了。”
慕浮玉想回一句「那是你自己的問題」,只是話到嘴邊轉一圈又啞聲了,還是別開口了,這種時候。
不過,隨後還是念起了清心經,只是效果就像阿臨說的那樣,這種情況下念清心經,明顯效果——
不太行。
慕浮玉也是沒轍想,只能看著阿臨給他越箍越緊,一聲比一聲還要濃重的喘息全吹拂在他頸側,隔著一層衣領,都還覺得溫度燙人。
人一路緩到肅王府,也沒緩好,連眼底都給緩得通紅。
“咳,到了……”
大概過了幾秒,慕浮玉才感覺緊箍在腰側一雙手一點點鬆開,驟然輕鬆了一大截,整個人一瞬間都涼快了許多。
將凌亂的衣服整理一下,慕浮玉瞟了一眼邊上斜靠在馬車輕聲促喘,氣息依然絮亂無章節的人,餘光在某處停頓了一下:“你慢慢繼續緩著吧。”
看這架勢,還有的緩。
輕抿唇,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別說阿臨吃不消,連他都有些吃不消,畢竟他也是正常男人,和喜歡的人又是親又是抱,沒感覺那是木頭人。
慕浮玉想了片刻,腳步折去了方太醫的住處。
方太醫看到肅王出現在他的院子裡,那是條件反射就給桌上的藥箱抱起,往外走:“王爺,是不是陛下又暈了?”
慕浮玉:“ 。”好生熟稔的動作,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明明白白,都不需要他開口。
“不是,本王是來找你開幾副藥。”
“藥?可是陛下又有哪裡不舒服?”
慕浮玉喊住又要往院子外面沖的方太醫:“本王是過來讓你給開幾副那種……人吃了之後可以清心寡欲的藥。”
“誒?”方太醫直接就呆住了,是他聽岔了還是肅王方才說錯了,小心翼翼又給問了一遍,“王爺要哪種藥?”
“清心寡欲。”
確認自己沒聽岔,肅王的確是在同他要可以清心寡欲的藥,方太醫不由結巴道:“給、給……誰的?”
“你把藥煎好,給本王送過來就是了。”
方太醫哎了一聲,嘀嘀咕咕去抓藥煎了,一個時辰後,一碗清心湯端到了肅王的寢室。
他去的時候,正巧看見陛下湊到肅王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肅王隨後抿著唇輕笑了一聲。
微微一笑,剎那芳華,著實晃得他眼花。
方太醫隨後在心底感嘆,這般集天地之靈氣生成的鐘靈毓秀之姿,這天底下也唯有肅王一個了。
難怪滿朝大臣的貴女都入不了陛下的眼不說,陛下也一直遲遲不肯立後,看來也是有緣由的。
方太醫將藥擱在桌上時說了一句:“王爺,你要的清心湯煎好了。”
“浮玉,你是身上有哪裡不舒服嗎?”
東臨風看著桌上的藥碗,神色關切之中又帶了點奇怪,他記得浮玉最討厭喝這些中藥,怎今兒還主動讓方太醫給他煎藥送過來?
一點兒也不像浮玉會……呃?
東臨風望著推到面前的藥碗,眼睛快速眨了兩下:“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