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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也只能這麼叫著了。
它耷拉著尾巴,毛茸茸的狼面可憐兮兮。
然而,這對陳見楚起不到作用。
他又不能讓過來跟著自己,總要有守著的人,或狼。
他不熟,在邊界需要謹慎,自然不能貿然帶著過來。
適可而止。
過來雖然是頭狼,看起來還不太聰明,但這點它還是懂的。
其實,它倒也不是真笨。
它能察覺到陳見楚的情緒變化,以及那不可多得的欲望。
過來蹲坐在地上,目光炯炯地送他們離開。
“摩有跟你說過狩獵技巧吧?”
晴斜眼看著陳見楚,說。
“嗯。”
沒有感應器官,陳見楚只能從微小,稀碎的變動,判斷推測出這裡是否有獵物經過,是否還在不遠處,又或者這種痕跡是那種獵物留下,可否食用。
不過物種繁多,他們時常遷移,陳見楚永遠都記不完。
死記硬背倒不如靈活運用。
陳見楚常常對著陌生的物種進行預想,藉以種種跡象,來臆度出實際。
晴說:“找出來。”
陳見楚下蹲至地面,捻起沙土,感受它的質感,視線在周遭尋著可疑痕跡。
“回來了。”
陳見楚面無表情地提著處理乾淨的獵物,和晴回到臨時的棲息地。
入耳便是炎的聲音。
陳見楚能看見過來吐著舌頭,黏著炎的一幕場景。
晴直接把手裡的獵物往地上一丟。
也沒開口叫一下過來。
陳見楚:“過來。”
狩獵的同時,他們順帶把過來那份也帶回來了。
聽到主人的指示,過來歡脫地跑了過去。
倒也沒有非要來撲陳見楚一下。
“還是一樣嗎?”
晴問。
炎坐在枯木上,微曲著身體:“一無所獲。”
意料之內的結果。
晴的食指搭在下頜下,腦袋的重力稍壓於指骨上。
“也許這是新的一輪鎮壓。”
“回族前再沒有發覺出端詳,大概率就是了。”炎說。
“但願我們能感應到下一場崩解。”
晴說完這句話,不由自嘲地笑了。
他對此並不抱希望。
陳見楚看出來了。
陳見楚又看向炎,對方正垂著眼瞼,似乎在深思些什麼。
炎察覺到了陳見楚的視線,掀起眼瞼看來。
“楚想問什麼嗎?”
陳見楚微微閃躲:“沒有。”
“有想說的可以說出來”炎說,“晴和楚先去洗浴一下吧。”
洗浴?
陳見楚有些愣神。
異族平常洗浴的頻率不高不低,全看個人喜好,大多數人都是髒了洗,乾淨的話不怎麼下水。
在邊界這種地段,陳見楚是認為不該洗浴的。
“適當沖洗手腳,面部即可。”
走在前面一點的晴說道。
不得不說,晴和聲這對兄弟,很適合去當間諜之類的工作。
因為他們能分辨出細緻的變化。
陳見楚不知道晴是否總能看穿他的想法。
當然,晴不是會多言,肆意撒播私事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是又要準備考試,又要寫文,還要找工作,頭禿,唉,可能會更得很慢,不過沒有人看,也沒什麼大關係了,慢慢苟到完結就好了(發出想完結的聲音……
第63章
晴說完那句話,沒有再開口。
他絲毫不畏懼陳見楚知曉這點,很早之前,他就自我暴露過了。
“洗了可以屏蔽氣息?”
陳見楚說。
晴說:“差不多。”
某個節點,有水流聲闖進耳內。
霜冷般的氣息。
然而水流不出自於溪河,反是一棵巨大的樹木。
“這是斷楊之木。”
晴說。
斷楊之木的枝幹與其他樹木一樣,延展性偌大,直徑也不小,唯一不同的是分枝涓涓細流著水簾。
略有寒意的水霧迎面而來,很舒適的一個溫度,令人心生愜意。
樹皮的顏色頗深,不清楚這樹皮本就深棕,還是被水濡濕,轉為深色。
當然,這些不重要。
“藉以斷楊之木的氣息。”
晴簡短地說道。
目的很明確,無非就是利用植物的氣息,擋去其餘植物的針對。
晴伸手去接水源,簡易清洗自己的面部,陳見楚依葫蘆畫瓢,過來就比較野蠻了,直接站在水下,蓬鬆的皮毛濕答答貼在身上,整頭狼硬是小了一圈。
它淋著水,還不忘甩水才是最致命的。
“過來。”
陳見楚抬起手臂去擋朝臉濺來的水,皺著眉,拔高音量道。
“傻狗。”
晴被甩了更多水到身上,語氣好不到哪裡去,可想而知,他當下的表情有多不愉悅。
誰都知道過來是狼,晴說這麼說,僅是以此宣洩不滿罷了。
陳見楚自然沒有過多去糾正強調,晴到底沒有對過來動手。
也的確是過來先惹事。
清洗完畢,兩人一狼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