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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翌怕她生氣,解釋道:“幾位皇子那邊你不必擔心,不僅朕派人盯著,裴淵也一直盯著,他們不會輕舉妄動,圓圓上次就很乖,相信圓圓今晚也會好好表現。”
事已至此,陸瑩也不好再阻止,圓圓瞬間歡呼了一聲,安安和寧寧眼眸也亮了一下。
裴嫣也已經得知今晚是餞別宴,今日的宮宴,對她來說意義非凡,她希望今日一切順遂,哪怕幾位皇兄和裴婕待她不夠好,他們也是她的兄弟姐妹,明日他們若能安全離開大晉,此次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她考慮再三,忍不住來到了裴淵這兒,這幾日,這是她首次主動尋他,瞧見他後,她就垂下了眼睫,小聲懇求道:“世子今晚可以帶我入宮嗎?”
她今晚本就需要入宮,明日三皇子等人就要離開京城,既然要將她留下,總得尋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她若不出現,定會惹人非議。皇后娘娘顯然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也讓人給裴嫣遞了邀請函。
此刻,邀她入宮的帖子,就在裴淵手中。
三皇子身邊的暗衛和死士基本都被裴淵控制了起來,晚宴上,他根本興不起什麼風浪,某種程度上,裴淵也算暫時完成了任務,不出意外,今晚沈翌就會為他和裴嫣賜婚。
少女一雙水眸瀲灩多情,許是有些不自在,小腦袋一直垂著,小模樣可憐又可愛,每次一瞧見她這副惹人憐愛的模樣,裴淵都忍不住想欺負人。
他略勾了勾唇角,斜靠在了書案上,懶洋洋逗弄道:“我這人凡事都看心情,若是心情好了,什麼都可以應下,六公主打算怎麼哄我開心?”
裴嫣一時有些怔愣,站在原地沒動。
她嘴笨,根本不會哄人開心,想到自己會彈琴,她才軟聲道:“我為世子彈一首琴可好?”
裴淵挑眉,理直氣壯道:“我是個俗人,一貫不喜附庸風雅,也沒什麼興致聽琴,六公主不若再想想。”
他特意打聽過她的消息,隱約記得她還擅長跳舞,大周皇帝昏迷那年,宮宴上,她還跳了一支祈福舞,小小年齡就驚為天人,比起彈琴,裴淵更希望她為自己跳支舞。
怕她又悄悄生悶氣,裴淵才沒明著說,畢竟兩人尚未定下親事,她臉皮又薄,讓她為自己跳舞,多少有些強人所難。
裴嫣咬了咬唇,“不若我陪世子對弈一局?”
裴嫣悄悄瞄了他一眼,不知道究竟怎樣才能讓他高興,男人靠在書案上,臉上掛著一抹淺笑,搖頭道:“不巧,本世子對下棋也不感興趣,六公主還會什麼?”
裴嫣絞盡腦汁又想了想,一連提了三個,皆被裴淵婉拒了,她不由抿唇,只覺得他是有意為之。
裴嫣神情低落,悶悶道:“裴世子既不想帶我去,何必故意拿我逗趣,我不去就是。”
她說完轉身就要走,因為難受,她眼眶都有些發紅,見小丫頭掉了眼淚,裴淵才摸了摸鼻尖,他拉住了她的手臂,“沒說不帶你去。”
說完,他又忍不住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嘖了一聲,語氣不無嫌棄,“動輒掉眼淚,你是小哭包嗎?”
被說成小哭包後,裴嫣也不惱,反而用一種無比欣喜的目光望著他,“世子當真同意了?”
裴淵只覺得心中軟成了一團,不明白世上怎麼有這麼傻的小姑娘,如今兩人皆已中蠱,她若願意,分明可以操控他的神志,她卻沒有這麼做。
他讓人拿來一身略顯正式的衣物,道:“去換上吧,再等一刻鐘便可出發。”
裴嫣這才意識到,他早有準備,剛剛不過是逗她玩,她忍不住抿唇,因為心中高興,她也沒多說什麼,抱著衣服就退了下去,她才剛跨出門檻,就聽到裡面傳來了他的聲音,“公主記得欠我一支舞,總不能讓本世子白幫你。”
裴嫣這才明白,他打著什麼主意,她不由咬唇,小臉也有些紅,只覺得他不成體統。
坤寧宮內,孩子們正在偏殿玩耍,陸瑩已幫他們換好衣服,她也要換衣服,就將孩子們趕去了偏殿。
今晚算是正式場合,她不僅需要上妝,還需要穿朝服,她才剛穿好朝服,沈翌就回了坤寧宮。
平日,她一直不施粉黛,此刻不僅描了眉,還塗了口脂,妝容異常精緻,幾乎是瞧見她的這一刻,沈翌眸色就暗了些。
他朝她逼近時,陸瑩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不由後退了一步,身後是羅漢床,她退無可退。
沈翌伸手將人往懷中扯了扯,“躲什麼?朕有那麼嚇人?”
陸瑩確實覺得他有些可怕,他每次一露出這種眼神時,她就止不住地腿軟。
其實這幾日,他們根本不曾做到最後一步,他卻像得了樂趣一般,很樂意服侍她,幾乎吻遍了她全身,陸瑩從未料到,行房事還可以這般。讓她覺得害怕的是,她甚至有些渴望他的碰觸。
他再次吻住了她的唇,被他按入錦被中時,陸瑩一顆心顫了顫。
陸瑩試圖推開他,卻只是徒勞。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唇上、臉上。他吻得霸道,猶如驟然降臨的暴風雨。
她則像一朵被雨水沖刷的海棠,花骨朵顫顫巍巍,想躲開雨水的攻勢,到頭來連花莖都濕漉漉的,只能無助地迎接他的親吻。
陸瑩眸中泛著一絲水汽,見他沒完沒了,她又有些惱,忍不住低斥了一聲,“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