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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棟別墅麼?當初的確很是匪夷所思,與自己如今遇上的事有幾分相似。
於是他抬頭道:“好吧,帶我去見見那位叫季霄的人。”
段奇興奮地哎了一聲。
顧總的事,如今公司上下都有耳聞。季先生的能耐自己是親眼見過的,那個叫張名拓的明星之前還囂張不已,結果沒幾天就主動公開道歉退圈,顯然又一次證明了季先生的實力。
這次幫老闆引薦,等事情解決了,自己以後在公司的前途肯定會更好。
而季先生那邊,顧氏集團可是全國最大的房屋中介公司,顧總一定不會吝嗇報酬。說不定直接就把那棟別墅贈給季先生了,他感覺季先生還蠻喜歡那個地方的。
長貝街。
段奇開車,很快便載著顧少元來到了別墅門口。在此之前他先給季霄打了電話,確認季霄今天在家。
“季先生,我們到了。”
段奇剛準備通過門外的聲控聯繫季霄,院門便自行開啟。他看著老闆道:“顧總,那我們進去吧。”
顧少元點點頭,率先走入。
入院之後,顧少元下意識地看了看院中的景物。他以前來過這裡,依稀記得這裡的花卉草木很是破敗,今日看來卻是生機盎然。
這時,別墅的門也緩緩打開。
顧少元抬頭,望見了一個面容極為俊秀的青年。然而,儘管對面之人有著一張天然易令人生出好感的臉,他卻本能地蹙眉——對方實在是太年輕了。
年輕,意味著這位季先生即使真的與尋常人不同,修煉時日也不會長。如此一來,又能有多大的本事呢?
季霄看著他微微一笑:“你看起來好像並不相信我。”
顧少元淡淡道:“我的叔叔早早地請了高僧來貼身保護。高僧說可以解決。可就在兩天前,我叔叔死了。”
比起道士與和尚,他其實更相信警察,至少最初如此。不過他的叔叔顧啟明恰恰相反,從一開始就篤定地認為顧家遇上的並非人禍,而是妖鬼作祟,警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必須請高僧來做法保護。
事實證明,高僧沒有用。
至於警察,顧少元不知道他們究竟能不能查出真相,但他認為自己已經沒可能活著看到那一天的到來了。
來這裡,也不過死馬當活馬醫。
季霄聞言並不多說什麼,而是右手一彈。
對面的顧少元當即騰空而起。一股黑色氣息將他團團裹住,抽絲剝繭般地把他全身上下檢測了一遍。
“這……”
顧少元落地之後驚魂不定。他雖然看不見那團黑色,可是自己無端端地凌空而起,整個身體都不受控制。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自己的身體也隨之舒服了許多,這實在太驚人了。
段奇道:“顧總,這下子您信了吧?”
顧少元瞥了他一眼。
又打量一番院中盛開的花草,他終於看向季霄,開口道:“季先生,實不相瞞,我最近,不,是我們顧家最近遇到了……一些詭異之事。我的祖父、父親、叔叔相繼遇難,而我身上從昨日起,也出現了相同的症狀。”
顧少元面色沉鬱。
在商界,任誰提起他們顧家,都會說一聲冉冉升起的新星。怎麼就遇到這種事情了呢?不僅不能做大做強,反而要迎來滅頂之災。
“顧總節哀,裡面說話吧。”
季霄帶著他進了別墅,然後仔細問道:“具體是什麼症狀?”
“體內有陰寒感,還有……噩夢。”
顧少元心有餘悸地說:“我昨天做了一整夜的噩夢。我的祖父、父親、叔叔,當時也跟我一樣,先是不斷地做噩夢,然後就莫名其妙地死在夜裡。”
“我祖父死的時候,大家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立刻就報了警,警察查了一通也沒查出什麼,將其歸結於疾病。”
“後來,我父親出現相同的症狀,他睡前我們全家都陪著,然後就看著他在夢裡不斷地掙扎。我母親上前想叫醒父親,父親卻怎麼都醒不過來。當母親想要強行將他弄醒時,他竟是直接猝死了。”
“我叔叔死的時候,我也在場,當時兩位山鳴寺的高僧就守在他身邊,貼了許多符咒,可依然無濟於事。”
“我父親生前去醫院做過全身檢查,用了最先進的儀器,卻沒有查出任何問題。沒有疾病,也沒有人下毒。至於那幾位高僧,他們說,我們顧家是中了詛咒,是一種夢魘類的怨氣。”
“夢魘類的怨氣?”
季霄聽了搖搖頭:“你命格為陽,氣運又極盛。恐怕不止是你,而是你們整個顧家的氣運都極盛,尋常的怨氣與詛咒根本就奈何不了你們。”
顧少元聽了忙道:“那……”
季霄道:“眼下我還不能完全確定它是個什麼東西。這樣吧,今晚等你入睡的時候,我會守在外面。”
晚上九點,顧家別墅。
顧少元向來早睡早起,再有半個小時,便是他平日裡入睡的時間。此時此刻,他已經洗完澡換好睡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顧母是個優雅的中年女性。她端坐一旁,滿面憂容地望著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