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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雨和子墨同時覺得腦仁兒有點疼,這位師兄居然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真是在行者樓混得比他們還不如。也不知道師叔這散養徒弟的作風還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三個人在甬道里,就像是三隻掉進迷宮裡的老鼠,邊跑邊找路,眼看就要找到正確的方向了,前面的甬道里卻亮起了一片火光。
嬴風將背上的邀雨緩緩靠牆放下,然後開始活動手腳,「出門沒看黃曆,居然被包抄了!不過幸好我九節劍氣已經大成,拿這幫紅皮豬試試手也好!」
紅袍使們大約也看到了前面的火光,立刻放緩了追擊的腳步。
等前面的那片火光跑近了,能看清雲道生和一隊盧水胡人的臉時,子墨第一個反應過來,高聲喊道,「師弟,念經!」
子墨一喊完,就立刻點了自己兩處穴道,關閉聽覺,然後直接衝著紅袍使們沖了過去!
雲道生雖然不明情況,但聽到子墨喊聲的瞬間就毫不遲疑地雙目一閉,帶著強大內力的經文如同旋轉著的波浪,一圈一圈從甬道中擴散出去,又被白色的牆壁反彈繼而無限擴大!
嬴風見到子墨衝過去時,就意識到火光這邊是援軍,他剛要跟過去給子墨幫忙,就聽到了雲道生的念經聲。
好似誰在他太陽穴重重打了一拳,嬴風瞬間就跪了。
他微張著嘴,似乎頭疼得連呼吸都困難,「什麼……怎麼……」
邀雨由於內力被封,反倒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不過沒有內力,她也沒法幫嬴風點穴封住聽覺。她深吸了一口氣,用頭往後一頂牆壁,身體被頂著往前傾倒的同時,雙手立刻扣住嬴風的耳朵。
邀雨手上的力氣不夠大,但卻也讓嬴風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立刻封閉了自己的聽覺,隨後卻又將自己的手蓋在了邀雨的手上,兩雙手交疊著,就像是捧著嬴風的臉一樣,蓋在了嬴風的的耳朵上。
第三百二十五章 、這是言情章!
嬴風借著火光,笑眯眯地看向邀雨,想要享受這盼了近一年的相處。可真當他看到邀雨白如雪的臉色,和一身的血跡,胸口的憤怒又像是要爆出來一般!他這才體會到方才子墨衝出去時難以壓抑的戾氣。
雖然捨不得扣在自己耳朵上的這雙小手,嬴風還是將邀雨扶正,讓她先靠在牆上休息。隨後起身打算去揍人。
邀雨輕輕拉了他的袖口一下,用口型說了一句,別打死。
嬴風點點頭,也用口型回了她一句,放心。然後扭頭就往子墨那邊跑。打死是不可能打死的,打到生不如死才是他嬴風的做派!
結果等嬴風趕到子墨身邊時,給他剩下的活計就只有拉架了。
嬴風沒想到子墨的手腳這麼快,下手還這麼狠。追上來的五名紅袍使,肩甲骨和胯骨竟然全被拍碎了!這可比折斷手腳要狠多了,手腳斷了還有可能接上,可肩甲骨和胯骨碎了,不死也只能當具活屍體了。
嬴風看著地上五人滿身滿臉的鞋印,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再打哪兒了。他象徵性地抽了紅袍使一耳光。
那紅袍使的身體使被耳光牽扯,像個破麻袋一樣,只是晃蕩了一下。身體一動就引發鑽心的疼痛,讓那紅袍使聲嘶力竭地喊了起來。
「看著都疼……」嬴風似模似樣地抽了口冷氣,「幸好我現在聽不見,否則耳朵都被你叫破了,」他又扭頭對邀雨喊:「這幾個已經不行了。你要有什麼就話趕緊問……誒!你小子誰啊!你給我離她遠點兒!」
嬴風見到雲道生正扶著邀雨詢問,就立刻給自己解了穴,飛快地回邀雨身邊。
子墨大概此時也平靜了下來,深深吐了幾口濁氣,才跟著嬴風,也回到邀雨身邊。
雲道生見兩人回返,便站起身先沖嬴風抱拳施禮道:「這位想必是大師兄了。師弟雲道生,拜見大師兄。」
隨後他又對子墨和邀雨滿是歉疚道:「是我反應得慢了,害師兄和師姐受了這麼重的傷。」
嬴風一聽這話就愣了,子墨也就算了,這怎麼又無緣無故地冒出個便宜師弟。
嬴風猶豫著開口問道:「你……是誰的徒弟?」
看著檀邀雨,子墨和雲道生三人都滿臉同情地望向他,一副我們都知道,就你不知道的表情。嬴風只覺得鬱悶的不行!
子墨可沒心思在這替嬴風答疑解惑,他伸手要去抱邀雨:「你們慢慢聊,我要先帶她去找祝融療傷。」
「你等會兒,」嬴風一把攔住子墨伸出的雙手,「我先輸些真氣給她,幫她緩解一下。」
看著邀雨臉色發白,嘴唇發紫,子墨知道自己現在的內力不夠,只好退到一旁,讓嬴風幫邀雨調息。
片刻之後,雖然檀邀雨的臉色依舊難看得跟死人差不多,可好歹能說話了。
她一張嘴,就先吐出一口血。由於身體動一下都困難,她只能靠咬著舌尖保持清醒。此時有嬴風幫忙,總算是呼出一口氣。
邀雨盯著雲道生,微微抬手指了個方向,無比鄭重道:「寶藏……」
子墨真是快被這丫頭氣死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那些!」
雲道生卻微笑著蹲在邀雨身邊,像是在聽邀雨交待遺言一樣,無不答應道:「好。我等下就派人去搜。一定幫師姐都搬回去。」
邀雨似是放下心中大石一樣,肩膀都耷拉了下來,她小聲嘟囔的一句:「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