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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風滿臉自信道:「你把它嚼碎了吃下去。放心,死不了人。試一試總好過你現在這樣,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等等!」子墨上前一步,將邀雨手裡的瓶子拿過來,他也不在乎嬴風正看著,直接拿到屋外給祝融聞。確認了沒毒,才又帶回來。
嬴風忍不住問子墨道:「你說你是不是吃疑心果長大的?平白無故我害邀雨做什麼?」
子墨連瞧都沒瞧嬴風一眼,冷哼一聲,「你之前害她害得還少?又是中迷香又是刺肩膀。師兄可是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了?」
嬴風不吱聲了。
檀邀雨尷尬地拿過藥瓶,打圓場道:「都是過去的事兒了。還要多謝師兄為我尋藥,我現在就吃。」
她說著將指甲蓋大小的藥丸放入嘴裡,剛嚼了一下,就立馬辣出了眼淚!
「水!水!水!這什麼玩意啊!怎麼這麼辣!」
檀邀雨滿屋子找水,最後還是墨曜給她倒了一杯,檀邀雨接過來,連著藥丸一起吞下去了。
可是藥丸那種又涼又辣,沖得她鼻涕眼淚直流的味道卻像是粘在她嘴巴里一樣!不管喝下多少杯水都沒法沖淡一點點。有一瞬間檀邀雨是真的懷疑,嬴風這是故意在捉弄她。
嬴風自己也沒想到「藥勁兒」會這麼大,他勉強擠出個笑容道:「那什麼……我就是想試試看……你中的是致幻的迷藥,我就找了點能提神醒腦的,混到了一起……」
檀邀雨真恨不得給嬴風一刀,看來不是她的錯覺,嬴風就是存心來報復的!這是放了多少辣椒在藥里啊!
第三百四十一章 、逃跑
拓跋燾進來時,正看到檀邀雨被辣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上蹦下跳。
拓跋燾看著明顯比先前精神許多的檀邀雨,驚訝道:「真治好了?」
子墨原本都已經拿了藥丸,打算強行給嬴風也餵一顆了,見拓跋燾進來,也不得不收手。
邀雨攥著拳頭,拼命對抗著滿嘴的辣味兒,咬牙切齒道:「嗯,本宮好多了!真是多虧了這位王、聖、手!」
嬴風不寒而慄,趕緊謙虛道:「不敢當,不敢當,治病救人乃是醫者本分。天女既然已無大礙,老朽這就告退了。」
「慢著!」
嬴風才走了兩步,就被拓跋燾一聲喝住,腳也僵在半空中。
拓跋燾走到嬴風旁邊,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老大夫,確認自己從未見過此人,這才揮手道:「宗愛,將王聖手的醫酬拿來。」
嬴風聞言暗中鬆了口氣,他剛才差點以為自己被拓跋燾識破了。
宗愛忙讓小內侍捧了個盤子過來,殷勤道:「咱家送王聖手出門。」
嬴風和孟師又望了邀雨一眼,對著她和拓跋燾施禮後,退身離開。
兩人剛一離開,邀雨就覺得自己渾身一陣燥熱,瞬間就汗如雨下。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自己是真的被嬴風給坑了……
子墨慌忙上前扶她坐下,拓跋燾立刻就讓人去叫王聖手回來。
邀雨費力道:「你們先出去,讓我自己打坐調息。」
原本以為嬴風胡亂配的藥,沒想到一出汗,體內竟然有一絲真氣恢復流轉。
子墨見邀雨不像是為嬴風掩飾而硬挺著,便扶她坐好,然後走到拓跋燾面前,「請魏皇暫且迴避,容雨兒自行調息。」
原本還想同邀雨說兩句話問候一下的拓跋燾,被子墨客氣地趕出寢殿,悻悻離開。
待他回到觀景閣沒一會兒,宗愛也回來了,見到拓跋燾後立刻稟報導:「聽言辭的確是位大夫。奴問了些偏方症狀,他也能答上一二。」
拓跋燾沉吟片刻,「再去查查。順便也留意一下諸國的動向。邀雨似乎在各地都有眼線,若說今日來的是個普通大夫,朕可絕對不會信。」
宗愛忙應,「喏。奴這就去安排。」
拓跋燾手撐著觀景閣外的欄杆,憑欄遠眺,正好能瞧見邀雨寢殿的一角飛檐,他自言自語道:「你又要出什麼招數呢?這次無論如何,朕都不會放你走了……」
被嬴風歪打正著,打通了一絲真氣的檀邀雨終於鬆了口氣。
整整一日的調息之後,雖然她還沒有完全恢復,但她能感覺自己可以調用的真氣正在逐漸增多。眼下至少能控制三、四節九節鞭身了。
邀雨估摸著嬴風和孟師應該已經都出了統萬城了。
有他們兩個各自行動,即便是劉義季想偷襲父親,也勢必會被拖延。檀邀雨也就不用急在一時出城了。
緊接著又三日,除了每天吃飯,檀邀雨連睡覺都是在打坐時進行了。她猜得不錯,一旦真氣開始流轉,內力便很快跟著恢復過來。等到她的功力恢復到了七八成,她就已經心急如焚,不能再等了。
剛一入夜,邀雨就打暈了守門的幾名魏軍。剛要跟子墨他們一起去救秦忠志,雲道生就從自己的房門裡走出來。
邀雨壓低了聲音急道:「你怎麼跑出來了?不是讓你留下來嗎?」
雲道生依舊帶著淺淺的笑意,不慌不忙地答:「被師父知道我拋下師兄師姐以求自保,我怕是會被拆筋撥骨。」
嬴風也說過,行者樓很重視同門之誼。雲道生留下十有八九是要被小師叔責罰的。
想到這兒邀雨也只能點頭同意他也跟著。幾人沿著花木蘭幫他們畫出的路線圖,直接潛入了關押秦忠志的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