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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兩個不敢說話,雲若妤也沒有多問,反而開始翻起話本來,對於裡頭的觀念,她雖然不完全贊同,但依舊覺得是沒什麼問題的。
而鹿竹和銀蝶兩個拿這些給雲若妤看,其實也有自己的私心,她們當真是擔心這事情再這樣發展下去,會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才出此下策。
「這上頭說的是,這男子在外頭養了外室,還納了好幾房妾……曾經和髮妻的山盟海誓,都盡數的拋諸腦後……這就是個人渣啊。」雲若妤想了想,得出了這個結論。
而後告訴她們倆,齊欒並非如此,他只是不願意和她同床共枕。
看那模樣,並非是厭棄她了。
至於是什麼原因,她暫時還不清楚。
「也許是每日都見到我,看膩了吧。」雲若妤想到這兒,心情還有些低落,沒有一個女子願意承認自己年老色衰的。
而鹿竹和銀蝶聽到這番話,兩人都很有默契的不說話。
看膩是不可能看膩的……
就他們公主這長相,這模樣,估摸著不會有人看膩。
她原本年歲尚淺,如今漸漸長大,五官和身段都舒展開,看久了都容易淪陷,哪裡會膩?
齊將軍不願和公主同床共枕的原因,她們都清楚。
那哪裡是不願?分明就是不能,只可惜她們還不能說出口。
「夫人,也許是老爺這些日子盤帳著實辛苦了些…畢竟我們家的生意做得這般大,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老爺親力親為的,不然萬一出了什麼岔子可如何是好?」鹿竹開口安慰。
雲若妤卻對這個解釋半點也不買帳,「什麼都要夫君親自動手,雇的那些人是吃乾飯的嗎?」
「夫人怎麼會這麼想呢?有些事情啊,是要親力親為的,畢竟帳簿這些,哪能讓外人瞧見?」鹿竹分析的有理有據,漸漸的打消了雲若妤的疑惑。
她翻了好幾日的話本,都沒看到解決之法,心浮氣躁的。
齊欒也是每天都早出晚歸的躲著雲若妤,只有等到雲若妤睡下了,才會回來看她一眼,但這樣的行為,卻讓雲若妤非常的煩躁。
她分明可以感受到齊欒對自己的好,梳妝檯上總會放上新的簪子,還有新的胭脂。
雲若妤知道,是齊欒留下來的。
她看著這些簪子,就沒辦法生氣了,可齊欒不知道呀,這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提心弔膽了,不僅如此,他還得去翰林院點卯,成日裡過得比誰都要忙碌。
齊欒原先是不想繼續去翰林院了,誰讓翰林院的這些人,一個比一個麻煩,還有個書呆子姜賢。
不是拉著他討論學問,就是拉著他一起修書。
閒暇之餘還要自己編撰,把一些文章全部重新整理一次,起初齊欒根本不知道他做這些的意義在哪裡,聽到姜賢說起才明白,他是為了那些寒門學子。
金陵的書生們,因為地理優勢,他們能接觸到的夫子和書籍,都是最新的。而有些偏遠地方則不一樣。
因為路途遙遠,很多人都沒有辦法知曉,京城的書籍是什麼樣子的。
他們能買到的也不過是幾年前的,除了天賦異稟,當真還有先天條件的限制,來金陵參加科舉,也是考不過旁人的,因為限制太多要多。
姜賢能有這樣的心,翰林院的官員們自然是支持的。
齊欒生於鐘鳴鼎食之家,又是個武將,還真的不知道這些寒門學子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考慮問題自然不如姜賢全面。
他昔日一直在南疆,南疆的百姓吧,和金陵就更不一樣了。
姜賢要做的事情,齊欒是佩服的,如果他不是拉著自己一起做,齊欒覺得,他會更加的佩服。
可姜賢死活不願意放過他,齊欒不想被他撈到,只能陪他一起整理書籍。
他恨不得把自己掰扯成好幾瓣來用。
每日裡躲躲藏藏,任勞任怨,還得關心雲若妤的身心健康,他當真是很忙很忙。
阮氏乾脆就不出現,她畢竟是個惡婆婆,那就一直惡下去吧,免得見面不知說點什麼。
只是……雲若妤不會每天都待在府中。
她再看了幾日的話本子後,實在是閒不住,便出門逛了逛。
這一回不似從前那麼低調,她前呼後擁的,惹得所有人議論紛紛,不僅僅是議論她的容顏,還議論著她的大方。
買東西的時候,只看自己喜歡不喜歡。
從不管用不用的到。
也不管多貴。
這不……短短半日,雲若妤就成了金陵城中所有大姑娘和小媳婦們議論的對象。
她們紛紛想知道,到底是誰這般的財大氣粗。
得知是個商婦之後,眾人紛紛的鬆了一口氣,心裡想著還好是個商婦,只是她們雖然瞧不上商婦,但是真的羨慕,是真的有錢啊。
雲若妤完全不知道自己如今已經被人注意上了,半點也不把旁人放在心裡。
點了一桌子酒菜,慢條斯理的品嘗著。
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這句話果然是沒錯的。
雲若妤剛剛坐下沒多久,周圍就傳來了一些動靜,說的話她都聽得懂,但是有些聽不明白,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聽明白,這些人是在說酸話。
手段一點兒也不高明,甚至有些低劣。
雲若妤聽著聽著,差點兒笑出聲來,倒是鹿竹和銀蝶忍不住,想要上前去理論一番,統統被雲若妤給攔下,「理她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