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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朱六也當了那麼多年的官了?怎麼行事還這般愚蠢?
高遠氣的不行,看著朱六冷笑連連:作吧,你就作吧,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雲若妤在周勇出來的時候就開始緊張,此番聽到有人提起二十五兩銀子,更是疑惑,她本想說她是相信夫君的。
但從今天的經歷來看,這句相信她是真的說不出口,「夫君,這說的又是什麼事?」
齊欒知道的情況不比雲若妤多多少,二十五兩銀子是雲逸付的,難不成雲逸還能親自上公堂來指認他?
齊欒看到周勇還能安慰自己這也許是叛主,待聽見周勇的話之後雖然明白過來是雲逸要找他麻煩,但也沒覺得雲逸會親自出現。
「我沒做過訛人錢財的事情,身正不怕影子斜。」齊欒安撫著雲若妤。
結果話都還沒說完,跪在周勇身邊的女人就開了口,檢舉齊欒一個香囊賣二兩銀子,不僅如此還強買強賣。
說親眼看見齊欒把七個香囊加一個老虎形狀的香包,一共賣了二十五兩。
給了自己娘子十兩,把另外十五兩銀子放入了自己的腰包。
聽說那小老虎人家本來是不想要的,是齊欒硬塞給人家的。
齊欒認出眼前的大嬸真是雲若妤攤位隔壁的那個,好端端的不在街上做生意,來衙門湊什麼熱鬧?
圍觀的百姓聽聞此言,都不由分說的看向齊欒,那眼神多了許多探究。
就連雲若妤都不能免俗的看向他,眼中更是盛滿疑問,「夫君,她說的可是真的?」
「小娘子,老婦所言句句屬實,一共二十五兩銀子,我親眼看見你這夫君把十五兩銀子放入自己的荷包,那荷包上頭還繡著並蒂蓮。」
雲若妤聽到這話不由信了七八分,齊欒的荷包是貼身帶著的,若非取出來使用,旁人根本就看不到。
齊欒張了張口,根本無從解釋。
「小娘子,我早跟你說過你這夫君是信不過,靠不住的,你還非不聽……」
齊欒:「……」
他看著面前信口雌黃顛倒黑白的老嫗,差點沒給氣死,什麼玩意就信不過了?
他哪裡信不過,靠不住了?
作者有話說:
補昨天的一更,我不太擅長寫劇情,所以有點兒慢,實在抱歉。
第25章 牆頭草的自我修養
齊欒看著面前這個信口雌黃的老嫗, 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當真是氣的不行,「你說誰靠不住?」
他的臉色不好看,語氣自然也重了不少, 齊欒雖然長得芝蘭玉樹, 穿上白衣長衫瞧著像個風度翩翩的讀書郎,但他周身的氣勢同文弱書生根本就搭不上邊。
即使面容再柔和, 也擋不住周身殺伐的氣息, 當齊欒冷著臉看人的時候, 膽子不夠大的, 基本都會被他嚇到。
即便是他的表妹阮凝也不例外,面前的大嬸也被齊欒嚇得心裡一顫,差點兒打了退堂鼓,可隨即想到這裡是公堂之上,她來這裡是做好完全準備的。
這男人就算再凶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她怎麼樣吧?
想到這裡,大嬸鼓起勇氣迎上齊欒探究的目光, 「此乃老婦親眼所見,句句屬實, 絕無虛言。至於老婦為何會覺得齊秀才靠不住, 齊秀才難道心中不清楚嗎?」
「你明明沒有去青山書院念書,卻一直誆騙你娘子,青山書院的學生都紛紛的證實你並不是書院學生, 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騙局。」大嬸剛正不阿的開口。
也許平日裡就愛打抱不平, 如今看起來更是正直的有些過分。
隨著老嫗的話語,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都集中到了齊欒的身上, 就連雲若妤也不例外, 她本就因為那十五兩銀子在疑惑。
如今聽見書院的事情更是氣惱。
十五兩銀子的事情目前還不知真假, 雲若妤自然也不會聽信旁人的一面之詞,可書院的事情卻是板上釘釘的,想到這兒,雲若妤沒好氣的瞪了齊欒一眼。
齊欒有些心虛的瞥開眼,他最不願意提起的就是書院的事情,本來就在想到底要怎麼糊弄過去,結果還沒想好要怎麼辦,就又被人提及。
齊欒煩躁的不行。
老嫗見齊欒沒說話,便衝著高遠磕了個頭,「大人,老婦所言句句屬實,還請大人明查。」
她剛說完,圍觀的百姓們便七嘴八舌鬧騰起來,高遠也同樣震驚,沒想到啊,齊大將軍為了個小娘子,居然犧牲這麼多,還書院學子?
不過也是,都能假冒秀才了,還有啥事兒辦不成的?
眼看圍觀百姓又要鬧騰起來,高遠適時的拍起驚堂木解圍,「肅靜——肅靜——公堂之上莫要隨意攀扯其他。」
他瞪了一眼堂下婦人,只覺得她多管閒事,撒謊騙人被拆穿,跟她有什麼關係?人家小娘子都沒說啥。
高遠這會兒是能撇清多少事,就撇清多少事,想著把影響降到最低。
老嫗明白高遠的意思,便繞回了最初訴求:「老婦狀告齊秀才訛人錢財二十五兩紋銀。」
齊欒差點被這人給氣笑了,若非他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還以為這銀子不是雲逸的,而是她的。
雲逸這是給了她多少錢?讓她這般古道熱腸的?
齊欒只當老嫗是收了雲逸的錢財,可雲若妤想的就更多了些。
「夫君,買你香囊的人長什麼模樣?你可認識?還是你平日裡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人?他是不是故意做局騙你的?」雲若妤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她可不覺得有人會這般的傻,花那麼多銀子買她的香囊,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事一定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