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頁
齊欒滿臉無奈的點了點頭,「她如今,認定自己是長公主……」
齊欒這麼一解釋,顧錦時就聽明白了,又仔細的詢問了一番,徹底明白了來龍去脈。
於是,這兩人就達成了協議,一手交話本,一手交官服。
顧錦時的官服,也一共只有兩套,一套冬季,一套夏季。
想要勻給齊欒也不成。
因為這件事情,顧錦時和齊欒不得不提早半個時辰出門,於是兩人約定,待到齊欒出門之後,去酒樓更換官服之後一塊兒去上朝,
齊欒穿的自然還是文官的官服,雖然這官職低了些,卻也能省去許多的麻煩,他一直都記得,朝堂之上還有一個和自己一塊兒金榜題名的姜賢。
叨叨起來沒完沒了。
齊欒為了避免麻煩,也著實懶得解釋。
但這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顧錦時和齊欒的行為被有心人看了個正著,一狀告到了順帝那兒,說顧錦時和齊欒結黨營私。
順帝看著這訴狀,一時之間都不知要說著臣子耿直,還是要說他死心眼兒。
一個是他的大女婿,一個是他的小女婿。
想也知道他會偏袒誰。
況且這兩人為何去酒樓,順帝心中比誰都清楚。
只不過這兩人一個是文官,一個是武將,順帝為了朝臣們安心,還是要過問一番的。
最後他雷聲大雨點小的斥責一番,便將這件事情給揭過了。
齊欒沒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雲若妤的身上,去歲出兵南疆,雖然沒有找到那傳說中的聖花,倒是找到了解毒的良藥,齊欒身上的傷口總算是好全。
但他卻對那聖花上了心,只要有一丁點兒的希望,齊欒也想要用它來治癒雲若妤。
故而一邊加派人手去南疆查探,另一邊也開始做了別的準備。
他傷勢已愈,久居京城總不是長久之計。
幸而如今邊關無戰事,他還能逗留一陣,倘若南疆有異動,齊欒怕是不能久留。
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情,他心中就有些鬱結。
想的多了便覺得不可思議,從前的他可從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真真是,美色惑人。
而被誘惑的齊大將軍,甚至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壞事,說是色令智昏也不為過。
雲若妤每天督促齊欒上朝,堅持不懈的早起送他出門,而後再回去睡回籠覺,日日如此,從不懈怠。
雖說婆母早先就說過,他們家沒有那麼多的規矩,讓雲若妤不必拘謹,她還是覺得這樣不太合適。
便找了個理由搬回了公主府,只是偶爾過府探望齊老將軍和阮氏。
這可苦了翁媳倆,每每知曉雲若妤前來,都得提前換匾額,真真是甜蜜的折磨。
雲若妤不拿公主的架子,把他們倆當成是祖父和婆婆孝敬,對齊老將軍和阮氏而言,是很欣慰的一件事。
但因為雲若妤如今失憶,情況又變得有些不一樣起來,每一次當雲若妤離開鎮北侯府的時候,阮氏的眼裡就會流露出惋惜和遺憾,「也不知五公主真實的性情究竟是如何的。」
「相由心生,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兒去。」齊老將軍倒是一點也不在意這些,因為他們不管什麼時候接觸到雲若妤,她都與他們想像當中的沒有什麼差別。
齊老將軍對這個孫媳婦,那是滿意的不得了。
「公爹說的是,兒媳只是擔心公主的病…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好。」阮氏有些心疼。
這病雖然有些折磨人,但他們倒沒覺得有什麼,只是擔心雲若妤的情況,生怕有了什麼惡化。
「讓二郎再往南疆派些人,找找那所謂的聖花是個什麼東西。」齊老將軍冷靜的下達命令,他以前可是對那聖花不屑一顧的人,而如今,什麼都沒有孫媳婦來的要緊。
齊欒並不知道祖父和母親的心中所想,他每日扮演著「首輔大人」出門,早出晚歸的。
上朝之前,兩人去酒樓互換官服。
下朝之後,兩人又一同踏入酒樓,隨後各回各家。
這若不是他們倆出行都坐著馬車,還真不能瞞天過海。
齊欒從酒樓里出來,和顧錦時各自上了馬車,分道揚鑣,羅察很快就竄了上來,「將軍,南邊有消息傳回來。」
「說。」齊欒按住自己的眉心,想起今日自己升了官,就覺得一陣頭疼,如今他不僅要處理軍務,還得處理別的事務。
最近陛下甚至在考慮,把他往六部塞。
齊欒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就覺得頭疼欲裂。
「南疆倒還安分,但據當地的百姓所言,氣候有一些變化,屬下擔心,會有…」羅察的話還未說完,齊欒抬了抬手,示意羅察莫要再提。
他們不過是擔心氣候有異,會有大災發生,這些事情他們心知肚明,只是不好說出來。
怕被人冠上一個危言聳聽的名頭。
「盯緊南疆,莫要惹出什麼亂子來。」齊欒面帶疲憊的開口。
羅察飛快的應下。
原先和齊欒一塊兒回京的那些個親信,全部留在了南邊,如今齊欒身邊也只有羅察一人。
兩人之間原本就比較親近,如今更甚。
說完了正事,羅察便有心開玩笑,「屬下還未恭喜將軍升職。」
齊欒聽見這話沒好氣的橫了羅察一眼,看來這人是太閒了,「正好,我這兒有一件極為要緊的事情要交給你去辦。」